第171章 诈尸归来,谁在颤抖?(1/2)
顺天府大堂的青砖地泛着冷意,宋明允的皂靴碾过碎茶盏的瓷片,发出“咔啦”一声。
值堂小衙役的喉结上下滚动,活像被掐住脖子的青蛙:“宋……宋大人?您、您不是……”
“我诈尸了。”宋明允把拂尘往臂弯里一搭,目光扫过堂下缩成鹌鹑的官员们。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檐角铜铃的脆响——这戏码他昨夜在书房对着铜镜练了三回,要的就是这股子“活阎罗还阳”的威慑力。
周副侍郎的官服前襟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汗还是吓尿的。
他扶着柱子往阴影里挪,却被宋明允的目光钉在原地:“周大人,昨日你在吏部酒局上说‘宋某坠崖尸骨无存’,今日见着活的,可是要改改口?”
话音未落,礼部员外郎“咚”地栽倒,脑门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邦”的一声。
张老三搓着巴掌凑过来:“大人,这老东西昏了?小的这就叫稳婆来掐人中——”
“且慢。”宋明允弯腰捡起那封密信,指尖在“陛下默许”四个字上重重一按,“把人抬到偏厅,让稳婆看着。”他提高声音,尾音带着点戏腔的拖长,“今日在场的,一个都别走。”
张老三立刻扯着嗓子喊:“衙役们听令!把堂门闩死!王二麻子带两队守前后院,李狗剩把偏厅暖炉烧旺——”话音未落,几个文官已经往门口挤,官帽歪在脑后,朝珠散了一地。
“刘大人这是要急着给家里报丧?”宋明允似笑非笑,“昨日你还说要给我立生祠,今日倒急着跑路?”那刘大人被戳穿,扶着门框直喘气,官靴后跟卡在门槛缝里,活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直到最后一个官员被“请”进偏厅,张老三才擦着汗凑过来:“大人,这招‘诈尸’绝了!小的昨日在山神庙装鬼哭,您倒好,直接演活了阎罗——”
“嘘。”宋明允指节敲了敲腰间银铃,“午时三刻,该收网了。”
日头刚过午,顺天府后门就传来马蹄声。
陆沉掀开门帘进来时,玄色披风还沾着城外的雪粒子,腰间悬着的铁尺滴着水——也不知是化雪还是人血。
“周侍郎跑了。”他言简意赅。
宋明允正用银勺搅着茶盏里的枸杞,闻言手一顿:“跑了?”
“又没跑成。”陆沉从怀里摸出个半旧的银壶,壶身还带着体温,“他带着两箱金叶子出的城,被属下截在广渠门。”
银壶被搁在案上,宋明允抽了抽鼻子——有股子苦杏仁味。
他用银勺挑开壶塞,勺尖刚沾到残液就泛起黑锈。
“鹤顶红兑了曼陀罗,和上个月我酒里的毒一样。”他捏着壶底晃了晃,“好个周侍郎,怕我活着指认他,倒急着去灭口。”
“大人要审?”陆沉手按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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