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态度 落寞（1/2）

车子刚拐进熟悉的巷口，南柯就下意识看向老宅院的大门 —— 大门紧闭着，门环上挂着的铜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心里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左胸的刺痛虽减轻了些，奔波一上午的疲惫却像潮水般涌上来，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发软。

“妈妈，外婆不在家吗？” 橘子扒着车窗，小脑袋贴在玻璃上，看着空荡荡的院门。南柯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时动作慢了半拍：“外婆可能去邻居家玩了，我们先自己开门。” 她从包里翻出备用钥匙，金属钥匙串上挂着的小老虎挂件晃了晃 —— 那是景川去年出差带回来的，说是能保平安。

牵着两个孩子走到门前，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推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葡萄架上的叶子落了一地，昨天摘完的青菜还摆在石阶上，叶子已经蔫得发皱。南柯弯腰把青菜拎起来扔进垃圾桶，指尖触到冰凉的菜叶，突然想起早上母亲摆在桌上的白面馒头，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你们先去房间看会儿动画，妈妈去做饭。” 南柯把背包放在客厅的红木桌上，从里面掏出平板电脑递给橘子。橙子还黏着她，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说：“妈妈陪我一起看。” 她蹲下身，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左胸又传来一阵轻微的牵扯痛，赶紧直起身：“妈妈要去给你们做好吃的，乖，看完这集妈妈就过来陪你们。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乱动东西好吗？”说这话时南柯的脸上浮现一闪而过的酸涩。

哄着两个孩子进了房间，南柯才松了口气。她走到卧室，打开衣柜翻找家居服，目光落在叠得整齐的米白色连衣裙上 —— 那是景川去年冬天买的，她还没怎么穿。指尖划过柔软的布料，突然想起医生说的 “少跟影响情绪的人接触”，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

换衣服时，南柯特意避开镜子，却还是瞥见了左胸的红肿。她深吸一口气，把医生开的药放在床头柜上，药盒上的 “遵医嘱” 三个字格外醒目。走出卧室，客厅的挂钟指向下午一点，两个孩子在房间里小声讨论着动画剧情，偶尔传来橘子兴奋的喊声，这细碎的声响让空荡荡的屋子多了些生气。

走进厨房，锅里的小米粥还在，只是已经凉透了，馒头放在篦子上，表皮已经风干有些发硬了。南柯把粥倒进锅里加热，又把馒头放进蒸锅，转身打开冰箱 —— 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一把蔫了的菠菜。她想起早上出门时没来得及买食材，皱了皱眉，只能将就着做一个菠菜爆蛋了。突然想起前几天买了老火腿，南柯找出一根切片后摆盘放进微波炉加热。

开火时，燃气灶的火苗 “噗” 地一声窜起来，吓了南柯一跳。她扶着灶台站稳，左胸的刺痛又隐隐传来，赶紧放慢动作。打鸡蛋时，蛋壳掉进碗里，她弯腰去捡，突然想起医生说的 “别做重活”，心里不禁摇头，只能指望自己的处境哪有什么能不能做的了。不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了东西一样透不过气。

粥热好了，馒头也蒸软了，南柯把它们端到餐桌上，又开始煮面。水开的声音、面条下锅的声音、抽油烟机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首琐碎的生活交响曲。她站在灶台前，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 这半年来，她忙着装修，忙着照顾孩子，忙着应对母亲的各种要求，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为自己活过。现在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每天胸口都压着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妈妈，饭好了吗？” 橘子推开门，探着小脑袋问。南柯回头笑了笑：“快好了，去叫弟弟一起洗手准备吃饭。” 橘子欢呼着跑回房间，不一会儿，两个孩子就穿着拖鞋跑了出来，橙子还抱着他的小恐龙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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