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莫甘娜和卡尔（2/2）

她背后洁白羽翼缓缓展开，圣光流转，但不再像以往那样充满侵略性，而是多了一份沉稳。

她向凯莎再次行礼，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下方的巨峡市方向飞去，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与压力。

与此同时，在遥远冥河星系的死歌书院，那永恒寂静、充满了古老神秘气息、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的大殿内。

莫甘娜发出的、经过最高级别加密、带着一丝急迫与狼狈的通讯请求，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了空间的涟漪。

死神卡尔的身影从虚空中缓缓浮现，他依旧是一副谦逊温和的年轻学者模样，穿着简单的学者袍，眼神清澈见底，仿佛对已知宇宙的纷争、权力更迭毫无兴趣，只沉醉于虚空知识的海洋。

“莫甘娜女王，许久不见。您的通讯……能量信号似乎有些紊乱，带着一丝急迫？看来地球之行，并非一帆风顺。”

卡尔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却一语道破了莫甘娜的窘境。

恶魔一号主控室内，莫甘娜的投影出现，虽然经过初步修复，但依旧能看出她的虚弱和狼狈，能量投影的边缘甚至有些闪烁不定。

她强压着想把卡尔那张永远淡定的脸打碎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却难掩其中的焦躁：

“卡尔，废话少说！地球的情况你t肯定早就知道了！凯莎那个碧池吃了大亏，但老娘我更惨！差点就回不来了！那个叫昊阳的地球土着，根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他的空间能力诡异莫测，老娘刚升级的四代神体在他面前跟纸糊的一样！硬拼？我们谁单独上都没好果子吃！”

卡尔微微点头，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仿佛发现有趣研究对象的笑意：

“昊阳……确实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变数。他的力量体系，其能量构成和运作方式，在大时钟的常规数据库中存在大量未知参数，非常……有趣，值得深入研究。”

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评价一个罕见的实验样本。

莫甘娜不耐烦地打断，几乎要抓狂：

“有趣个屁！现在的问题是，单靠我自己，或者单靠你那些铁罐头饕餮，想拿下地球，同时对付凯莎和那个怪物昊阳，几乎不可能！我们需要合作！真正的合作！”

卡尔沉默了片刻，眼中数据流微微闪烁，仿佛在利用大时钟进行快速的推演和利益计算。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清澈的目光透过虚空，直视莫甘娜的投影，说出了他深思熟虑后的、不容置疑的条件，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仿佛来自虚空深处的冰冷：

“合作，可以。但目标需要清晰，优先级必须明确。我的条件是——我们必须联手，优先铲除已知宇宙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和当前正义秩序的绝对核心，你的姐姐，神圣凯莎。只有凯莎陨落，天使文明才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其建立的正义秩序才会出现根本性动摇。届时，我们才能放开手脚，从容应对地球的变数，推行我们的理念，乃至……重新规划已知宇宙的未来秩序。”

他将“凯莎”定义为“不稳定因素”和需要清除的障碍，而非正义的化身。

这个条件，正中莫甘娜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