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夜训、心语与远方的阴影（1/2）

夜色渐深，晚香玉的幽香在客厅里静静弥漫。李如玉靠在沙发里，感受着鹿玖手指在太阳穴恰到好处的按揉，连日来处理公务和监控情报的疲惫渐渐消散。这种被人细心照顾的感觉，于她而言，依旧新鲜而珍贵。

“你的‘磐石心法’根基已固，是时候尝试更精微的运用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放松后的慵懒。

鹿玖手下动作未停，闻言眼睛一亮：“比如？”

“比如，将内息凝于指尖，尝试隔空御物，哪怕只是一片羽毛。”李如玉睁开眼，清亮的眸光看向他，“并非追求威力，而是锻炼你对内息的绝对掌控力。重‘意’而非‘力’，记住。”

这个提议让鹿玖跃跃欲试。他最近确实感觉内力增长到了一个瓶颈，虽浑厚却不够灵动。他立刻找来一张便签纸，撕下一小角，放在茶几上。

他凝神静气，回想李如玉的指点，将内息缓缓导向右手食指指尖。起初，气息奔涌，难以精细控制，那纸屑纹丝不动，反而因气息扰动微微翻滚。鹿玖并不气馁，沉下心来，努力去“感受”那股力量，如同引导涓涓细流，而非驱使奔腾江河。

李如玉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扰，只在看到他气息过于急躁时，才会极轻地提醒一句：“意守丹田，心随息动。”

时间悄然流逝。鹿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越来越亮。终于，在不知第几十次尝试后，那小小的纸屑仿佛被无形的指尖触碰，极其轻微地、颤抖着……立了起来！

虽然只维持了不到一秒便飘落下去，但鹿玖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成就感填满！

“我做到了！”他兴奋地看向李如玉，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李如玉唇角微弯，眼中带着清晰的赞许：“初窥门径，还算不错。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有小成。”

得到她的肯定，鹿玖更是干劲十足，又尝试了几次，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有感觉。

夜训结束，两人都有些微汗。鹿玖去倒了温水，递给李如玉一杯。

“感觉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鹿玖喝着水，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内息原来还可以这样用。”

“武学之道，浩瀚如海。你如今所见，不过一粟。”李如玉语气平静，“根基稳固，方能行稳致远。你的‘磐石之意’，便是你最大的优势。”

她的肯定总是如此恰到好处，既指出不足，又给予方向和信心。鹿玖看着她被温水热气氤氲得略显柔和的侧脸，心中涌动的情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如玉，”他放下水杯，声音变得郑重，“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去四处走走看看吧？不去处理危机，也不管公司事务，就我们两个人，去看看这个世界别的样子。”他想起她曾对公园、对星空流露出的那丝新奇。

李如玉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他。灯光下，他的眼神真诚而热切，里面映着她的身影。她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你可知，朕……我若离去，大华朝堂当如何？”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关于回去的话题，虽然语气平淡，却让鹿玖的心微微一紧。他认真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也需要你。磐石科技，我们的……家，还有我。”他握住她的手，“而且，也许……也许有办法可以两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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