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主番外:琼遥婚礼+《副cp番外合集》(2/2)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小祖宗!”
手忙脚乱地用衣角给他擦脸,“叶哥哥这就带你把所有项目玩个遍!”
说完突然单膝跪地,摆出夸张的骑士礼:“要不要坐旋转木马?叶哥……你男朋友我!给你牵马!”
夏晨风挂着泪珠踹了他一脚:“谁要你...”
话没说完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扛上了肩头。
叶时也是脑子抽风了,故意颠了颠肩上的人,“走喽!咱们骑大马去!”
总之,叶时这一幕在周围所有带着孩子来游乐园的家长们看来,那就是“精神挺不正常的一个小伙子。”
有位戴草帽的大妈甚至默默掏出手机,手指悬停在110上方。
夏晨风涨红了脸捶他后背:“叶时你他妈放我下来!”
“不放~”叶时坏笑着拍了下他的屁股,“谁让某个小哭包...”
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后颈一凉,夏晨风把剩下的奶油全糊在了他头发上…
阳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化的奶油滴在地上,像一串甜甜的省略号。
夏晨风趴在叶时肩头,终于破涕为笑。
……
(--------番外四:)
这天晚上,叶时在‘四只老虎大人’的群里,说了一长段一长段的,夏晨风有多么多么的好。
可谓是疯狂刷屏。
最后还附上一张偷拍的睡颜:粉毛少年蜷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叶时的外套,嘴角还沾着一点冰淇淋渍。
群里沉默了三秒。
总之,这下子群里几个都知道了,叶时这回大概是栽了。
其实所有人都喜闻乐见,尤其是黎绒。
他捧着手机笑得直拍大腿,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叶时那张欠抽的嘴终于有人治了!
当然,晚上等叶时在群里终于“疯”够了之后,先是@了一下黎绒,然后是孟微年,最后才是林尽遥。
叶时:[@黎绒@孟微年]
叶时:[@林尽遥]
叶时:[遥遥遥!你结婚那天,我们送你的那个盒子你拆开没有!感觉怎么样?!]
云栖水韵的主卧里,林尽遥正靠在床头看书。
手机突然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浅浅扬了下眉。
那个盒子...他隐约记得和其他的礼物一起收进了卧室的柜子里。
于是,没一会儿,他趁着谢鹤琼还在洗澡的间隙,去了柜子那边。
林尽遥蹲下身,在一堆礼物盒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系着黑色缎带的——黎绒的审美一向很显眼。
哪知道刚碰到缎带,身后就突然传来脚步声。
“在找什么?”谢鹤琼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还混着淡淡的水汽。
地上,林尽遥手一抖,盒子“啪”地掉在地上,自动弹开了盖子。
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猫耳发箍滚了出来,顶端的耳朵还会随着震动一抖一抖。
更醒目的是那条黑色项圈,精致的铃铛……
空气突然凝固。
谢鹤琼弯腰捡起项圈,金属铃铛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他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拨弄铃铛,挑眉看向自家乖宝,眸色渐深:“原来宝宝喜欢这种?”
林尽遥清浅吸一口气,慢慢起身,身后无形的尾巴一晃,转身就想溜。
却被一把扣住腰肢。
浴袍带子散开,露出锁骨处昨晚留下的淡红痕迹。
而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
叶时:[怎么不说话?]
黎绒:[该不会正在试用吧?坏笑.jg]
孟微年:「加一。[看戏.jg]」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明明灭灭,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在静谧的夜里响个不停。
月光悄悄爬上凌乱的床单,照见一只可怜可爱的手正攥着毛茸茸的猫耳发箍......
月华如水,晃啊摇。
——
话说,其实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阮烟也去了,只不过全程就跟在阮二哥身边吃吃喝喝。
顺便不提一嘴的是!呜呜,她二哥居然说她压根就没戏。
然后她就去找她的大哥,阮凛。
结果阮凛只是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住妹妹肉嘟嘟的脸颊,然后慢慢说了一句:
“烟烟,人贵有自知之明。”
“咔嚓”——这是阮烟少女心碎裂的声音,清脆得仿佛她刚才咬碎的那块焦糖布丁。
不过没关系!她可是有林尽遥微信的人!所以阮烟三天两头就在聊天软件上‘骚扰’林尽遥。
今天看见了什么好吃的,给林尽遥分享一下,明天看见了什么好看的,也给林尽遥分享一下。
而且有时候阮烟会给林尽遥发很多很好玩搞怪的表情包。
所谓是每次发消息,都像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炸满屏,情绪价值提供的很满。
弄的每次那头的林尽遥打开手机,看见阮烟小姑娘的消息,有时候确实会很会心地笑出来。
比如今天,林尽遥正窝在沙发里看手机,屏幕上是阮烟刚发来的动态图:一只胖橘猫疯狂蹭镜头。
配字“今天也是想和遥哥贴贴的一天~”。
这也就导致笑容恰好落在刚进门的谢鹤琼眼里。
男人不动声色地解开袖扣,像只优雅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沙发。
“和她聊天这么开心?嗯?”谢鹤琼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惹得他耳尖发麻。
林尽遥头也不回,精准地往后一仰,正好落入熟悉的怀抱。
他仰头亲了亲谢鹤琼的下巴,眨眼,喉结随着轻笑上下滑动:“还好,那小姑娘倒是挺活泼的。”
谢鹤琼眯起眸,指尖划过爱人的耳垂,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手机:“看来我需要和阮凛谈谈他妹妹的课业问题了...”
“别!”林尽遥连忙按住他的手,转身跨坐在他腿上,膝盖陷进柔软的沙发垫。
“你这是让我当坏人…”
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吻吞没。
手机滑落在地,屏幕上还亮着阮烟新发的消息:
[遥哥!我发现一家超好吃的甜品店!]
[下次我们一起去呀~]
[小怪兽出没嗷呜~jg.]
但其实阮烟也有那份像他大哥说的‘自知之明’。
当消息显示“已读未回”时,她就会乖乖收起手机。
毕竟经历过“谢氏教育”的人都知道,那头的手机大概率已经不在正主手上了。
呵呸!
……
(--------番外五:)
这天早上,林尽遥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睫毛轻颤着刚要睁开,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震得彻底清醒:
“鹤哥!我被沈亦臻那小子睡了!”
谢鹤琼靠在床头,手机屏幕里纪淮南的脸几乎要怼到镜头上。
他顶着一头鸡窝般的乱发,眼尾泛着可疑的红。
高清摄像头下,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简直触目惊心,有几处甚至泛着淤紫。
镜头一晃,照见酒店套房的惨状:
真丝领带像条死蛇缠在台灯上,衬衫碎片散落一地,红酒瓶歪倒在床头,暗红色酒渍在雪白床单上晕开,活像凶案现场。
林尽遥先是眯眸往被子里缩了缩,终于探出半个脑袋,抬眸看向自家先生。
谢鹤琼正慢条斯理地啜饮着黑咖啡,闻言只是淡淡瞥了眼屏幕:“恭喜。”
“恭喜个鬼啊!”
纪淮南抓狂地扯着自已鸟窝般的头发。
“那混蛋趁我喝醉...等等!”他突然眯起眼,狐疑地凑近镜头,“鹤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氤氲的咖啡热气中,模糊了谢鹤琼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知道什么?”
那头的纪淮南狠狠反手撸了把头发,发丝间还粘着可疑的金色亮片。
他盯着屏幕里八风不动的谢鹤琼,突然泄气地垮下肩膀。
自已真是魔怔了,这种事怎么会和鹤哥有关系?
纪淮南挂断电话后。
“咔哒——”
浴室门开合的声响惊得纪淮南一个激灵。
沈亦臻擦着湿发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的腹肌线条滑落,在腰间围着的浴巾上洇开深色水痕。
纪淮南二话不说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羽绒枕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却被沈亦臻轻松接住。
“沈亦臻!”纪淮南咬牙切齿。
他一把掀开被子,露出的锁骨上满是暧昧痕迹,“你丫的我还真没看出来!”
纪淮南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怎么这么能呢你!”
说着抓起另一个枕头就往对方脸上砸,却被沈亦臻轻松接住,顺势将人按回床上。
真丝睡袍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更多触目惊心的红痕。
“你搞谁不好!偏偏...”
纪淮南声音突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偏偏搞我啊!”
他看起来很好搞是不是!
纪淮南气得抬脚就要踹人,却被沈亦臻一把扣住脚踝。
对方俯身撑在他两侧,沐浴后的热气混着薄荷须后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搞谁不好...偏偏搞你是吗?”沈亦臻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纪淮南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你有病是吧!”
他声音发颤,“我踏马是你兄弟啊!”
这句话不知是在提醒对方,还是在警告自已。
“啪!”
沈亦臻突然摘掉眼镜,金属框架落在羊毛地毯上发出闷响。
没了镜片的阻隔,那双凤眼里翻涌的情绪让纪淮南呼吸一滞,哪里还有半点平日斯文克制的影子?
“小淮,”他的指尖却强势地扣住纪淮南的下巴,“我喜欢你才会是你兄弟。”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在纪淮南耳边炸开。
他僵在原地,看着沈亦臻近在咫尺的脸。
浴袍的腰带不知何时松开了,纪淮南突然意识到,沈亦臻的手指还扣在他的脚踝上,温度烫得吓人。
“你...”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所有的怒骂都哽在胸口,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你妈的混蛋。”
但却在沈亦臻盯着他身前的痕迹,然后一把将他往床边拉的时候,纪淮南意识到现在不是和对方计较的时候。
他猛地往后缩,却被沈亦臻扣着脚踝一把拽回。
“放开!”他抬脚又要踹,却被沈亦臻顺势压住膝盖。
浴袍彻底散开,露出更多昨夜留下的痕迹。
纪淮南耳尖烧得通红,抓起枕头就往那张俊脸上按:“沈亦臻你他妈——”
枕头被轻易夺走扔到一旁。
沈亦臻单手扣住他两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抚过他锁骨上的咬痕:“小淮,昨晚不是挺热情的?”
纪淮南气得浑身发抖,蜜色的肌肤泛起薄红,抬腿就要顶他,却被早有预料的沈亦臻用膝盖压住。
“你他妈——”
骂声戛然而止,因为沈亦臻突然低头,在他颈侧那个最深的吻痕上又咬了一口。
“啊!”纪淮南痛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属狗的啊你!”
沈亦臻抬头时唇上还沾着血丝,“标记一下,免得某些人醒了就不认账。”
纪淮南趁机抽出手就要打,却被沈亦臻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两人位置瞬间调转,他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垫里,气得直蹬腿:“啊啊啊,沈亦臻,老子要杀了你!”
沈亦臻却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你放屁!”半晌,纪淮南才憋出一句,声音却虚得发飘。
沈亦臻不紧不慢地从睡袍口袋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两下。
纪淮南带着哭腔的醉话立刻在房间里响起:“亦臻亦臻...我最喜欢你...”
“你有病啊!”纪淮南扑过去要抢手机,却被沈亦臻一个翻身压得更紧。
沈亦臻:“怕你不认账。”
纪淮南抬腿就要踹:“你他妈...”话没说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一阵钝痛,让他瞬间白了脸色。
沈亦臻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疼?”
纪淮南别过脸不看他,喉结却诚实地滚动了一下。
“滚!”纪淮南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酸痛的肌肉,疼得龇牙咧嘴。
“小淮...”沈亦臻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真的...”
“闭嘴!”纪淮南一把捂住他的嘴,掌心触到对方柔软的唇瓣,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他胡乱抓起枕头砸在沈亦臻脸上,趁机从对方怀里滚出来,踉踉跄跄地往浴室冲:“老子要洗澡!”
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连挂在墙面的装饰画都跟着颤了颤。
沈亦臻望着磨砂玻璃后模糊的身影,捡起地上的手机。
其实后半段还有句更劲爆的。
……
(--------番外六:)
云栖水韵里,林尽遥其实还有点儿沉浸在刚才纪淮南的电话里。
所以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一直窝在谢鹤琼怀里没出来。
毕竟,要说没点震惊,那也是假话。
“纪淮南和沈亦臻?他们俩?”他又重复了一遍,抬手捞过谢鹤琼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真切地盯着那个已经挂断的视频通话记录看了好一会儿。
谢鹤琼的手指穿过他乌黑细软的发丝,指腹轻轻按摩着头皮,惹得怀里人像猫儿般眯起眼睛:
“很意外?”
林尽遥眼眸微垂着,继而没忍住浅浅嘶了一声,“嗯,挺意外。”
毕竟那两位看起来,纪淮南那个活蹦乱跳的,怎么都不像是会被‘压’的那一个。
但除了这个,更大的问题是:他们平时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这种关系的样子...
谢鹤琼眯着眸,低哑地开腔,“你以为谁都像我们这样?”
指节刮过林尽遥的鼻梁,在鼻尖留下一点微凉的触感,“有些人就喜欢把感情藏得深些。”
这下,林尽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撑着身子从被窝里爬起来。
然后扭身倒进谢鹤琼身前,发梢扫过对方的下巴:“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说话时,手指一点点顺着男人的衣襟爬上去,想做点小动作。
谢鹤琼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吻。
“嗯,有猜到一些。”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不过没想到进度比我想的要快不少。”
林尽遥眨了眨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谢鹤琼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微微上扬的唇角。
他忽然就明白了外界为何称这位为“商业嗅探巨鳄”——这人的洞察力简直可怕。
……
不过这个早上知道的八卦,只是林尽遥近期的小小震惊。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好友叶时和夏家那位小祖宗的恋爱日常,才真正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轰轰烈烈的...人间喜剧。
暂时就算是搞笑,毕竟,他还真的没见过把恋爱谈成这样‘有趣’。
比如上周六,叶时为了给夏晨风庆生,特意报了个烘焙速成班。
结果在尝试制作二层奶油蛋糕时,把厨房炸得像是经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消防车鸣笛赶到时,只见叶时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糖霜站在废墟里,手里还捧着个顽强幸存的“蛋糕”——
如果那团焦黑中透着诡异粉红、形状像被陨石撞击过的不明物体还能称之为蛋糕的话。
匆匆赶来的夏晨风被保镖护着冲进现场。
粉毛少年一把夺过那个歪歪扭扭的“杰作”,高高举起的手都在发抖,是想一蛋糕拍在叶时脸上。
天知道他接到电话时心脏都要停跳了!谁懂那种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对方差点把自已炸上天的感觉!
就在蛋糕即将糊到叶时脸上的瞬间,某个路过的邻居举起手机。
定格画面里,叶时握住夏晨风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乍看像是要甜蜜喂食。
而背景里,消防员正对着冒烟的烤箱喷泡沫灭火器。
这张照片第二天就登上了云城安全日报的《社区奇闻》专栏,配文:
《现代版“烽火戏诸侯”——为博蓝颜一笑,男子险些引爆厨房》。
网络上更是衍生出各种梗图,最火的标题是:《爱他,就为他炸厨房——当代年轻人的硬核浪漫》。
又比如昨天,叶时精心策划的“赎罪约会”。
他豪气地包下整个电影院,准备用一场私人放映挽回形象。
结果投影仪故障,循环播放起了《小猪佩奇》片头曲。
欢快的童声在空荡荡的影院回荡:“我是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治~”
粉红色的小猪在幕布上蹦蹦跳跳,映在叶时逐渐石化的脸上。
叶时手忙脚乱地按着遥控器,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这真的不能怪他,但偏偏是只粉红小猪,这未免也太...太不凑巧了。
夏晨风黑着脸离场时,叶时追出来解释的场面被人拍到。
更绝的是,叶时情急之下,“啪嗒”,一盒西柚味口香糖从他口袋里滑落,在闪光灯下泛着可疑的粉色光泽。
第二天头版刊登的照片里,那盒普通的口香糖硬是被拍得像商超收银台旁摆放的计生用品。
林尽遥看到这则娱乐消息的时候,他一口汤含在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正好在喝‘大补固元汤’。
总之最后一口实在是没忍住,稍微壮烈牺牲了下。
衣服湿了的后果……那就得益于幸好他…幸亏刚才喝了汤。
咳。
……
(--------番外七:)
叶时和夏晨风这段“轰轰烈烈”的关系终于尘埃落定,是在两个月后的一个午后。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云栖水韵的客厅,孟微年刚下飞机就拖着行李箱直接杀了过来。
“哎哟喂~”叶时立刻牵着夏晨风的手晃到对方面前,尾音拖得能绕梁三日,“是谁还没有知心人哟!”
他故意把十指相扣的手举到孟微年眼前晃了晃,腕间的限量版情侣表可谓是很闪了。
正巧黎绒抱着一堆零食从厨房蹦跶出来,栗色小揪揪随着步伐一颠一颠的。
叶时立刻调转枪口:“单身狗二号来啦!”
那欠揍的语气配上挤眉弄眼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孟微年冷笑一声,伸手弹了一下身前的项链小枕骨,黎绒则直接把手里的薯片袋捏得“咔嚓”作响。
很快,云栖水韵的客厅一楼,展开了一场:谁是谁爹的追逐。
叶时被两人追得满屋子乱窜,一个漂移躲到真皮沙发后面,还不忘嘴欠:“你们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今天不让你叫爸爸,我孟字倒着写。”孟微年闲散地抄起羽毛抱枕就是一个标准的投掷动作。
“加我一个!”
黎绒眼疾手快抄起茶几上的痒痒挠,“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单身贵族的愤怒!”
二楼栏杆处,林尽遥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黑眸里盛满笑意。
谢鹤琼正在一旁煮茶,紫砂壶嘴冒出袅袅白烟。
“咱们家最近是不是该考虑买份意外险?”林尽遥转头问道。
谢鹤琼慢条斯理地滤掉茶渣,唇角微扬:“给房子买,还是给他们买?”
“哐当——”
楼下突然传来巨响。
叶时为了躲避攻击,一个滑跪撞翻了古董花瓶架。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朝夏晨风伸出尔康手:“老婆救命啊——!”
一头张扬粉毛的老婆·夏晨风把脸转向窗外:……不想救,和现在不想承认自已是对方的老婆,达到了巅峰。
“啊啊啊我和你们拼了!”
叶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结果被孟微年一个抱枕爆头。
黎绒趁机举起手机:“来,看镜头!茄子~”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正好捕捉到叶时被按在地上“屈打成招”的精彩画面。
林尽遥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手肘趁着栏杆,手里还端着那杯泡好的龙井。
热气氤氲中,他温柔地问,“要帮忙吗?”
“要要要!”叶时像抓住救命稻草,眼睛亮得惊人。
“五十万。”奸商·林尽遥慢悠悠抿了一口茶。
“......”叶时沉默三秒,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老婆!他们欺负我!”说着就要往夏晨风怀里扑。
夏晨风脑门子抽抽的,终于是没忍住隔空抽了叶时一巴掌:“你个呆子!”
粉色的发丝随着动作飞扬,在阳光下像团跳动的火焰。
最终的结局还是以:叶时被夏晨风揪着耳朵拖走;赔偿清单上多了个明代青花瓷瓶;黎绒收获了一组绝佳的表情包素材…
以及…
林尽遥和谢鹤琼愉快地敲定了五十万的“救援费”付款方式。
……
当夜,叶时可怜巴巴地趴在床上,后者正不耐烦给他擦药。
“嗷!疼疼疼!”
叶时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都震得晃了三晃,“谋杀亲夫啊小疯子!”
夏晨风气得把棉签往药瓶里一扔:“爱擦不擦!”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叶时一个鲤鱼打挺把人拽回来,趁机在那气鼓鼓的脸蛋上“啾”地亲了一口。
笑得贱兮兮的:“就知道老婆最疼我~”
夏晨风:“......”
他盯着眼前这张欠揍的笑脸,突然开始怀疑人生,自已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跟这个神经病谈恋爱?
一定是那天游乐园的太阳太大,把他脑子晒坏了!
“再叫老婆就给你涂风油精!”夏晨风恶狠狠地举起药瓶,却在叶时假装瑟缩时忍不住嘴角上扬。
叶时眼尖地发现了这个小细节,他一个猛虎扑食就把人搂进怀里,嘴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
“那叫男朋友?亲爱的?宝贝儿?小心肝?小甜甜?”
每喊一个肉麻称呼,就往夏晨风颈窝里使劲蹭一下,活像只发情期的哈士奇。
“我靠!你恶不恶心!”
夏晨风整个人炸成一团粉色蒲公英,抬脚就往叶时裤裆踹,“去死吧变态!”
叶时敏捷地夹紧双腿,顺势把夏晨风扑倒在床上:“谋杀亲夫啊!”
他夸张地哀嚎,手上却把人搂得更紧了,“踢坏了以后谁陪你上分?谁给你当人肉盾牌?!”
“滚滚滚!老子找野王带飞!”
夏晨风手脚并用地扑腾,却因为被八爪鱼似的缠住,所有挣扎都变成了火上浇油的肢体摩擦。
粉色袜子在床上蹬出凌乱的痕迹,反倒让某人趁机把腿也缠了上来。
“找别人?”
叶时突然危险地眯起眼,手指挠上夏晨风最敏感的腰侧,“昨天是谁在游戏里喊‘叶哥救我’的?嗯?”
“那是战术性求救!啊哈哈哈...住手!”夏晨风的笑骂声很快变成支离破碎的求饶,眼角都憋出了泪花。
两人扭打间,床头柜上的Q版手办被震得摇摇晃晃——正是叶时偷偷定制的“炸毛风风”限量款。
手办粉色的头发和此刻床上炸毛的本尊如出一辙,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傲娇的神情。
……
(--------番外八:)
先不说这两位在每天的‘轰轰烈烈搞笑’里度过,纪淮南和沈亦臻那二位确实是看的人别扭又……别扭。
但总体别扭的也就纪淮南一个人,沈亦臻大概率就是那种:事情我已经做了,喜欢你这件事你也知道了。
现在你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项。
“他妈的,谁除了接受就没有别的选项的!鹤哥,小嫂子,你们说说,这是不是人说的话!”
视频那头,纪淮南顶着一头乱发,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依旧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一大早,谢鹤琼就接到了纪淮南的电话。
只不过这次林尽遥已经起床,纯粹是好奇,所以谢鹤琼自然地揽过他的腰,两人一起看向屏幕。
纪淮南抓狂地揉了揉头发:“那混蛋把我反锁在卧室!说什么‘想清楚才能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举起手机转了一圈,展示被拆掉的门锁,“你们看看!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吗?!”
话落,画面外突然伸出一只手,不容分说地把手机转了个方向。
沈亦臻那张俊脸出现在镜头里,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带着餍足的笑意:“早。他昨晚想通了很多事。”
“沈亦臻你他妈——”纪淮南的怒吼戛然而止,接着传来一阵布料摩擦声。
再出现时,他已经被按在某人怀里,脖子上新鲜的吻痕在镜头下格外醒目。
谢鹤琼淡定地喝了口咖啡:“需要帮忙报警吗?”
“要!”纪淮南挣扎着喊道。
“不用。”沈亦臻单手扣住怀里人的腰,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我们在培养感情。”
林尽遥看着屏幕里扭成一团的两人,津津有味的,被子面上的手钻进了谢鹤琼的掌心里。
轻轻挠了挠,又勾了勾,像只撩拨人的猫。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伴随着纪淮南的惊呼:“沈亦臻你放开...唔!”
通话戛然而止前,最后定格在纪淮南被按在沙发上的画面。
谢鹤琼面不改色地放下手机,转头看向怀里偷笑的人儿:“这么开心?”
“比看连续剧有意思。”林尽遥笑得肩膀轻颤。
“沈亦臻那位,我是真的有点儿佩服了…有点觉得不是人?”
毕竟纪淮南还是挺会来事的,沈亦臻居然能“制”住对方。
谢鹤琼低笑,指腹摩挲着他腕间的奇楠珠子:“确实。”
俯身时,高挺的鼻梁蹭过林尽遥的耳垂,“不过我更不是。”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林尽遥在逐渐加深的纠缠里晕乎乎地想,他家谢先生最后那句话…
当真是半点不假。
…
窗外,天光明澈,风也温柔。
晨光漫过十指相扣的缝隙,将沉香珠映得莹润生辉。
像他们即将共度的、温暖而绵长的余生。
…
--副c番外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