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乖宝宝,我在。”(1/2)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判了死刑。
虞立轩听到“刑堂”二字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睁大眼皮,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颤抖着向前爬了两步,“表哥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他是...”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谢鹤琼连脚步都未曾停顿,只是微微抬手护住林尽遥的后腰,带着人从容转身。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予。
门关上的瞬间,休息室内,虞立轩昂贵的西装裤裆部缓缓洇开一片湿痕。
腥臊气味在密闭空间里弥漫,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
云栖水韵的主卧笼罩在壁灯的光晕里。
窗外雨声渐密,加湿器吐出的白雾在床头柜上方盘旋,混着安神精油的苦橙香。
雾气缭绕间,林尽遥苍白的脸显得愈发脆弱,纤薄眼睑下淡青血脉若隐若现,似乎一触即碎。
他自从上车后就陷入低烧昏迷,此刻仍紧紧蜷缩在谢鹤琼怀中。
滚烫的额头死死抵在男人心口的位置,细软的发丝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随着微弱的呼吸颤动。
谢鹤琼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腹触到的温度让他眉头紧锁。
怀中人即使在昏迷中也不安地蹙着眉,像是被困在某个醒不来的梦魇里。
“阿琼...别走...”
呓语从唇间溢出时,林尽遥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抽动,指尖在谢鹤琼腰侧抓出几道红痕。
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又像离巢的雏鸟扑向唯一的温暖。
谢鹤琼低头,将唇贴在林尽遥发烫的太阳穴上,“我在。”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露台的铁艺栏杆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颤音,与室内加湿器细微的嗡鸣交织成奇异的安眠曲。
“先生,闻老医生到了。”管家在门外轻声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他身后,年过七旬的老中医静立着,手中檀木药箱渗出当归黄芪的苦香,与室内清雅的梅花香交织在一起。
谢鹤琼没有立即回应。
他垂眸凝视着怀中人,林尽遥似乎被这细微的声响惊动,喉间溢出一声幼兽般的呜咽。
本能地往谢鹤琼怀里钻得更深,烧得泛红的眼尾沁出泪珠。
谢鹤琼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湿润,却见林尽遥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青年单薄的肩膀在他掌心下颤抖,咳得整个人都在发颤。
“进来。”谢鹤琼终是沉声道。
他单手托住林尽遥的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剧烈起伏的背脊,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怀中的身躯烫得像块火炭,却又在不断发抖,像有两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撕扯。
老医生提着药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鹿皮鞋底踩在波斯地毯上几近无声。
当他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时,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行医六十余载,他见过谢家三代家主,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素来冷峻的年轻家主如此失态的模样:
衣领斜敞,向来梳得严整的发丝散乱垂落,袖管高挽,裸露的小臂上赫然几道猩红抓痕。
正要开口,谢鹤琼已经用眼神示意他噤声。
那双深似海的黑眸里翻涌的情绪,让老医生立即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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