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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盖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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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最大的就是北街的恩泽书馆,距离染家需要半个时辰的脚程。

莲顾本来出来采买一些笔墨,当街就撞上一十六七的红碎花小袄少女,少女顶着一个鸟窝头,急匆匆的脚步:“圣……月?咳咳咳……”

圣月捂着胸口定睛一看,撞个满怀的不是别人,骗财骗色骗江山演技高超大野心家的邻国皇子殿下:“你肺痨?”

莲顾眉头一动,乍然间凤眸深沉,脸似比从前更苍冷些,许是深冬的缘故,也裹上了一身洗白的破旧棉袄,长衫美鬓,长影清癯,轮廓俊美,寂寥萧然。

可叹男一的杀伤力就是大,我扬手做了“拜”的手势。

“……可恶。”

我依稀听到两个字,不,以我的内功能听到,不过那又能哪样呢。

我习惯性翻墙,染府威风凛凛的一对凶神恶煞老狮,两旁是发灰头的青砖,琉璃破旧,墙上的朱纹彩绘缺斤短两般磨损得不成样子。染氏祖先是南方围水而居世代采珠为业,考上科举的就入朝为官,不行的就继承采珠的家业,所以染家也是富可敌国的珠宝商。染倾城这一系是根系,染倾城的老娘犹未贵戚出身,她乃是堂堂一国公主的女儿,染寒氏熹微相当于一位翁主。

染家宗族里,拂过露台的一片瓦以前都是五彩石制的,各自的门户穿金戴银不是什么新鲜事,如今真是大节俭,连过门的姨娘也不过一片二流玉叶簪发,惊了抱猫顺毛的曲云,一只绣球猫窜到光秃秃的树上,警醒的注视着我。

“是云姨娘啊……”我拍拍胸口。

曲云见我哆嗦了一会儿,半天才吐出两字:“你,你……”

“吓着你了,真对不住,请问相爷在哪?”

曲云遥指一方,雾冬大约能看到个轮廓景象,海市蜃楼般耸着,影影绰绰的。

“六角楼?”

大约是批阅公文,宰相朝服。

晓海扎着两个麻花辫,笑容跟个油菜花塞得,不比曲云温柔,也不比寒星犀利,但这姑娘暖得跟朝阳没有多大分别,永远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惹人欢喜。我与她在饭堂有一面之缘。

“相爷?”

染倾城擡起头,见我脸色难看,垂问道:“伤着了?”

官袍不去,官威森然——何故在自家也要摆这样的脸呐?我觉得好笑,他这个人是多拉不下脸问候一下属下伤情,每次都装作老神在在的模样,明明而立都未过的嘛。

“事……成了,相爷。”我倒在晓海怀里。

染倾城站起身来背过去,传来他微淡的嗓音:“你不会令本相失望,本相很高兴。”

他的指端陷入扶栏,指尖在滴血。

我就当作什么也听不到,反正意识本来就很模糊,我很累,需要休息。忽然之间眼睛就关了闸,沉沉睡去。

接下来,我养在六角楼,负责照料我饮食起居的是一个半大少年,眉目粗糙,国字脸。小山很爱说话,说他是少爷从奴隶市场买来的,还炫耀自己一身孔武有力打穿砖头。他还会劈柴,挑水,种菜。他每天任劳任怨的扫着六角楼。

他跟我说,晓海的心智只有十岁,因是染倾城的亲点的侍女,才被允许伺候身边。

他跟我说,他挺喜欢晓海。

他跟我说,寒星别看凶巴巴的,其实人挺好相处。

他跟我说,云姨娘也挺好,挺温柔,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只是怪爱哭的,是个泪人。

我说,我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完全没戒心。

他说,因为你是好人嘛。

我说:指点你几下拳脚功夫而已,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以前初中时我曾腾出功夫给人讲题,到头来我在她们眼中也不是好人。

以前初中时有个沾亲带故的远房哥哥给我讲题,随着一些家族里的争斗愈演愈烈,最后他在我眼中也不能定义为好人。

试问这世界哪有纯粹的好人?

不过几天京城谈资更甚,都是围绕着染倾城与寒褚帝最小的女儿七帝姬寒媞。染倾城回来时鬓色添霜,曲云为他拂去,寒鸦色的伞被他打落在地,他压抑不住愤然甩袖上了六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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