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风骚(1/2)
甲板上,金漆雕栋下一幕绛紫深纱卷帘,蹙眉的女子身着雪样白衣,赤足下一毯绒绒白羽。
眉色疏狂,君子风度。
丹青啄了鲜艳的颜料,致使骄阳下看来,这幅图愈加炫目。
江南的女子均是婉约的,秦淮则是忙着争芳吐艳的地界。船穿梭秦淮河,仕女面色宛如霁雪温润,若浓若淡的笔墨淡抹轻挑,山水行云无不流畅。
长卷足边的画卷随着金扣叮咛一声,卷了起来,回到王怜花手底。
交给他这幅画的神秘人出现了,而且就在不久之前。王怜花的目的就很明显,西门吹雪抽丝剥茧查到了“梅”,引梅而得“雪”,厉胜雪的事,王怜花想不明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不见了。而这幅从神秘人那得来的《弄舟》,比自己画的《肆酒》,其中的仕女面貌轮廓还似,至于神情那就是不可同日而语。没有落款的画作,王怜花心底投下石子,缓缓折作涟漪,而表面虽是如此,暗下却惊涛骇浪。
“厉氏,淮南人,世代为官。四十多年前,厉宗道举家西迁,定居太原。正室育得一女,厉宗道巡按他地百日不归,厉夫人为其取名‘如霜’。”
王怜花说到此处,缱绻柔情非比寻常,他声线为男中音,低垂的时候更显醇厚,他继续说:“如霜乃本座青梅竹马,我俩相识颇为有缘,我男扮女装混入洛阳的灯擂,我才高八斗料定是灯会擂主,有人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就算赢得陈年女儿红作甚?’我道‘喝呀’,那人顶着刺猬头朗声一笑‘不如让与我’,我当即璀璨一笑‘你若赢得自然归你’,那人却没赢得我,在这场灯会上熊猫儿和名满洛阳的朱五公子都成了本公子的手下败将。
当下都是少年心性,自然倾慕于本座女装的公子哥就不在少数儿,我几日出门都不厌其烦被人跟踪,直到一夜洛阳楼下,朱五等各家的公子哥跟在雪衣玉冠的少年郎身后,我与那少年郎撞个满怀,少年郎就是灯会上的裁判之一。”
“如霜年少骄纵,出宴只动洛阳楼的筷子,不听丝竹,只听戏,还非要是京戏。”纵容怀念之色,溢于言表。“男装视人便唤作胜雪,她说犬满座衣冠犹胜雪,便无一人是知音’之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