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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金猎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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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切成空。

又过了七日,天气依旧没有放晴。大雪,肃杀。

西门主动出入当铺杀价杀得蛮地道,掌柜的看他握着一柄长剑周身寒气四射,直喊姑娘饶命。

“喂,你要用眼神杀死他吗?”圣月版自命风流的西门,适时出来打圆场:“掌柜的,随便给个价吧,我们江湖人要不是手头不便也不会求到您老跟前,就算打发打发我家这口子,您看……”

掌柜的是个欺软怕硬的,连忙取出三十七两纹银,恳求道:“您可别说‘求’了,大侠!这是小店蓬荜生辉,迎来两位……日后要有难处,请再来,再来……”于是笑得比三孙子还三孙子。

“您啊,两瞥胡子吓得都飞了。”

“哈哈哈,大侠您说哪里话,没吓掉了就不错。”

“那就——告辞。”圣月学着男子的样子抱拳,西门跟在后面,一个小伙计正要做鬼脸,西门转过来,掌柜得挡在西门面前、楞是笑弯了眼挤出一个“恭送”的几字手势。

圣月还以为掌柜的为人热情,算是结交了新朋友。江湖嘛,多一个朋友总没有坏处。自打用了西门这具身子后,她就一改冷艳路线,真的面善起来——西门有些担心,从文言文翻译我们能理解得话就是,这厮原本就缺心眼赛的,如今更自以为良好得范二。

在西门看来,圣月素来喜爱摆弄自己的小聪明,江湖险恶,无论原随云、江枫还是陆小凤、花满楼于智慧上自当高她无数筹。她要庆幸自己命好,总被其他爱慕她的男子保护得恰到好处,有机会显山露水一把,于是睥睨江湖自鸣得意。也不知自己本身傻得无药可救,若说唯一的好处,那便是从不相信甜言蜜语的冷硬心防吧……

她的心上有一副盔甲,云洗眉待她已经超出男女之情,她竟然完全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别人无休无止的付出,简简单单给了朋友二字予以解释。

她并不明白何为情何为爱,此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西门吹雪不会点破她。希望由她自己发现,而单单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他也似乎认同了他们之间或许存在举案齐眉的可能性——是命运这根线缠得太紧。

一路上风尘仆仆,二十七两纹银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因在闹市之中,即使陋巷也有不少人穿行。左隔壁,早晨起来可以听到稚童琅琅得读书声;右隔壁,书斋得生意不错,出入青衣方巾的书生。对面一条街鳞次栉比下铺和住家。在隔着一条街,更麻烦一些,青楼楚馆、勾栏社戏排成龙。

“也不分区管理,这里的官家实在管理无方。西门,我们以前住在小区里虽然有时电梯也坏,但你——你喜不喜欢那里?”大概上午十一点钟,办理完房屋交接的圣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埋地契。

地契埋在小院儿里唯一一棵大杨树下,树下的破坛子里,坛子得匣子里,匣子的破袜子里……呃,可谓一层又一层。里面不是挠挠,是地契!

西门冷清得女声传来:“那里,你死了。”

他在提醒她一个最不乐意听的事实。

“是是是,我记得,我在这里重生了嘛!”她撇撇嘴,理了下刘海,额头上蹭满了雪和泥,西门闭了闭眼想当作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他自我催眠无效,还是走过去亲自一抹。

因为动作是居高临下的,西门本来没系好的女装,露出一寸肌肤,好闻的皂角味带着点点的清冷,圣月霎时鼻血淌了下来。

西门诡异得打量她一眼,圣月苦笑。

她在想什么啊……

“西门,对不起。”

西门突然更加明确了这个猜想。长那么大还没被怎么吓出冷汗的西门,头一次有掉头就跑的感觉。

圣月明白这个身体血气方刚,可要不是她的古怪念头……她脸红了红,看着西门就要抽脚离开,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急忙拉住他,结果手印印在人家的衣服上,白衣胜雪的倩影一顿——

西门深深倒吸一口冷气。

冬日的阴霾盖了过来,把他们包在院子下的阴影里,秋天的落叶有些还挂在破瓦上。

时间就像指尖的流沙,西门不懂他们为何僵持到这等地步……

“无碍……放手。”

西门不解圣月眼中的悸动,其实那是一种动物求偶时的悸动,还有愧疚、羞涩、为难、自甘堕落的虔诚?

他不能解读更多东西,只要她放手,他的心便可解脱。

圣月抓住不放的手才是囹圄。

使他式微,使他泥足深陷。西门又重复了一遍:“放手!”

他在矛盾什么,他在僵持什么,西门自己都不懂自己。

圣月哑口无言的最终结果是,启齿。

……这件事真的难以启齿。

放下矜持,放下骄傲……依赖。

她郑重的道歉:“对不起。”

西门蓦地抽出自己的下摆,袍子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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