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尽苍凉(1/2)
陆小凤道:“我看你最近还是小心点的好!”
西门吹雪道:“小心?小心什么?”
陆小凤道:“最近你好像交了桃花运,男人若是交上桃花运,麻烦就跟着来了。”
再看看那个连吃顿饭都别扭要死的圣月,隔着一桌子,宁愿坐在花满楼对面也不做到自己身边,西门吹雪总想笑一笑,可是他却板着一张不能再板的冷脸加起一条青菜来,闷声吃着自己的饭。
花满楼才是走桃花运那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拿待遇来说吧,花满楼的碗里总是落成小山高,看他道谢都累了,圣月的筷子还不驻:“多吃点,看你这么瘦的手指头,夹了我的剑,我的剑都弯了。”
花满楼当然知道那是一柄束腰剑,含着一零星无可奈何的笑意反诘:“它本来不是弯的吗?”
圣月这摆明是欺负瞎子。她欺负花满楼的“欺负”是上瘾的,先是搀扶人家上下马车,在是连花满楼咳嗽一声,都泡好了菊花茶放好了枸杞送到房间托着下巴看他一口一口喝掉。那肉麻的程度陆小凤都悚了好几次了。
花满楼倒是温和处之,扬言她坚持不了多久。实际上她已经坚持十日以上了,陆小凤每日看西门吹雪练剑的凶狠程度就明白了。
霍天青冷冷道:“莫忘记我还是这里的总管,这里的事我若问不得,还有谁能问得?”
独孤一鹤满头大汗涔涔而落,脚下的方砖,一块块碎裂,右脚突然踢起,右手已握住了剑柄。但就在这一瞬间,霍天青掌上的力量突然消失,竟借着他的掌力,轻飘飘的飞了出去。独孤一鹤骤然失去了重心,似将跌倒,突见剑光一闪,接着“叮”的一响,火星四溅,他手里一柄长剑已钉入地下。
再看霍天青的人竟已不见了。
风吹白幔,灵桌上的烛光闪动,突然熄灭。独孤一鹤扶着剑柄,面对着一片黑暗,忽然觉得很疲倦,他毕竟已是个老人。拔起剑,剑入鞘,他慢慢的走出去,黑暗中竟似有双发亮的眼睛在冷冷的看着他。他擡起头,就看见一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院子里的白杨树下,一身白衣如雪。
独孤一鹤的手又握上剑柄,厉声道:“什么人?”
这人不回答,却反问道:“严独鹤?”
独孤一鹤的脸突然抽紧。白衣人已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雪白的衣衫上,一尘不染,脸上是完全没有表情,背后斜背着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独孤一鹤的手又握上剑柄,厉声道:“什么人?”
这人不回答,却反问道:“严独鹤?”
独孤一鹤的脸突然抽紧。白衣人已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雪白的衣衫上,一尘不染,脸上是完全没有表情,背后斜背着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独孤一鹤动容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是的。”
独孤一鹤厉声道:“你杀了苏少英?”
西门吹雪道:“我杀了他,但他却不该死的,该死的是严独鹤!”
独孤一鹤的瞳孔已收缩。西门吹雪冷冷道:“所以你若是严独鹤,我就要杀你!”
独孤一鹤突然狂笑,道:“严独鹤不可杀,可杀的是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道:“哦?”
独孤一鹤道:“你若杀了独孤一鹤,必将天下扬名!”
西门吹雪冷笑道:“很好。”
独孤一鹤道:“很好?”
西门吹雪道:“无论你是独鹤也好,是一鹤也好,我都要杀你。”
独孤一鹤也冷笑,道:“很好!”
西门吹雪道:“很好?”
独孤一鹤道:“无论你要杀的是独鹤也好,是一鹤也好,都已不妨拔剑。”
西门吹雪道:“很好,好极了。”
独孤一鹤手握着剑柄,只觉得自己的手比剑柄还冷,不但手冷,他的心也是冷的。显赫的声名、崇高的地位,现在他就算肯牺牲一切,也挽不回他刚才所失去的力量了。他看着西门吹雪时,心里却在想着霍天青,他忽然觉得很后悔。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后悔,可能也正是最后一次。
他忽然想见陆小凤,可是他也知道陆小凤现在是绝不会来的。
他只有拔剑!现在他已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突然间,黑暗中又有剑气冲霄。风更冷,西门吹雪自己的血流出来时,也同样会被吹干的……
他学得本是杀人的剑法,西门吹雪却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独孤一鹤也愣住了!
那般美貌的红衣少女不知用了什么迷香之类的药物,顷刻制止了两人的行动,亦是一段花枝横在两人胸前,又很不放心,多处点了两人麻xue。
“你的仇家?”独孤一鹤笑了。
西门吹雪阖上目,不予作答。
那姑娘倒没好气的哼了一嗓子:“老叟凭地浑说!我如何高攀得起这样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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