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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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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在我眼中是一种极淡的颜色,如烟如雾的。

看似优美,实则忧伤。

只是到底胜了“白衣无暇”一份凄情,但在一个瞎子面前穿什么都已无再分别。至少这句话不是丁枫一个人跟我说过。

“随云,你的棋艺真好。”

“是表姐不精通象棋罢了……”那孩子转过头去,以袖子遮住笑容,略是几分腼腆。

我看着浊世翩翩的少年在我面前做这样劣质的戏码,不知该不该做做样子信任一次,心中一个小人儿说‘罢了罢了,也只是个孩子。’,另一个则穿凿附会说‘是呀是呀,不过拿你当药人的孩子,要你命而已……’说完还窃笑一阵。

我惨笑一下:“明知我是个不精棋艺的,你还要拉我下个十来回,岂非……”

他黑凄凄的眼光瞬过来,仿佛真的能锁定我在的方向:“船上时日长久,一时到不了,只怕表姐无趣,表姐你、难道很不乐意陪我对弈么?”

是了,就是太接近目测而后确定其面容无害的少年,我才忍不住换上月白色的长衫,草草扎个道士头。内心超脱有何来容易,我这便宜郡主做得一天不得安宁,刚出狼窝又到豹房。

“随云,你何必这样……”我腰疼腿酸浑身不长骨头一样的人,只有依靠椽木的份儿,哪里有下棋的心啊!“难道强人所难,已是你的乐趣,一日不搞出点是是非非,你就浑身不自在么?”

“姐姐好放肆,见端人正士以礼自持,却恐你来检点。”

“……什么!”我说,果然是欺负我不通文言文吗?!

“上下震局,人不自安,虽忠诚亲戚,亦佥怀离贰。”

“那个,咱们说点白话文啊!随云!”

他蓦然擡高眼睛,似乎真在看我,平稳一笑:“将死。”

好吧,充耳不闻也是一种境界,我认栽就是——

几日后,船里波心荡的日子还未结束,光影在夜里游弋,月光盛满可温柔,但也可能是寂寥。

“我问明月可是初照人,明月回我影徒深。”

“表小姐难道来了诗性?可是这格律……似乎不妥。”丁枫又递给我一盘子月饼,盘子一看就不是民窑的。花纹一点没走畸,纹路清澈,莲型雅致,整件作品静美不可方物。

半晌不说话的小公子开口轻轻一咳,侍女之一的‘执笔’递上茶水。执笔、持刀,一文一武是我能见到得两个侍女,那些平日里见不到得,大概也是有。这侍女皆十□,表情温而无波,一个模样里刻得似得。温和也是一种面瘫,真吓人……

“表姐,你平生有何夙愿?”原随云划着茶杯,发出优雅的瓷器碰撞之声。

“挺多的,长生不老,不死之身,美男环伺,美女绕膝,天天有人给我下跪,个个见我变色。”

“武则天么……”原随云吃吃的笑,习惯性的竖起茶杯盖子挡着他的红唇白齿。

“其实以前只是想着合家团圆、平安喜乐。但是看到了世间种种不幸后,越发觉得所谓的幸福太流于表面,似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于是就想着,能淡出世外也不错……真正说起来,清苦日子也过了,也不觉得就怎样。”

“是么?真是这样想的?”

“在慕容面前好像也是历经一回生死吧……两相对比,真没有什么比得上人生在世事事顺心。”

“何谓事事顺心?”

“嗯,无尤无怨,无忧无虑。不去怨恨任何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懒懒一笑,盯着他泾渭分明的眼睛。

“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贞正以自虞。姐姐说得可是如此?”

“清净自虞?呵呵,我能说随云真有慧根嘛?”我溺着温和的眼光,看这个瞎了的少年,他肯定不知道他善的时候纯白如羔羊。

“可是,有这样的生活么?桃花源?”反诘我一句,丁枫大摇其头,看来是一路反对到底那种人。

“天性善良,自然可以道法随心。”我道了句阿弥陀佛,适才想起自己一身道服有些不伦不类。

不由脸上讪讪,补充道:“这么高的境界,尔等凡夫俗子不用懂。”

“表小姐其实可以做强者的女人,这样似乎更有利于你行走江湖……”

我衣袖一拢,面对月色一拜。

“你说的入世,丁枫大哥恐怕不懂的一件事……那就是,女人也会老。”

女人也会老,强者的女人只会不断增多,而为女儿身必有年老色衰一日,到时如何应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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