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病弱白月光他有点茶 > 第84章 酒中 那酒里到底混着什么药?

第84章 酒中 那酒里到底混着什么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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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很怕他死了,会白白忙活一场。你不相信我?”左大娘答非所问。

“没 没 没没有,我 我只是想……知道——”

“小许,你不如让我给你开两帖药,定能治治你这一说谎话就结巴的毛病。”

许叔舟闻言变了脸色:“大娘早看出来了。”

“不仅看得出,而且有得治。如何,你可愿意让我为你把一把脉?”

一片漆黑中,女子缓缓擡手,眼看就要碰到许叔舟的手腕,对方猛地打个激灵:“不敢劳动大娘费心!告退了!”

他说罢,冲着眼前看不见的人作了一揖,拉着老七撒腿就跑。

别说吃她的药了,像是生怕走得晚了都要中毒。

左大娘看不见他的脸,却已经想象到他的脸上是怎样的仓皇神情,不由得掩着嘴大笑起来。

石室内灯花一闪,突如其来的光线照亮她的脸。

“大娘兴致不错。”举着灯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明灯放在石室的桌子上。

有了光亮,才看清这件石室竟像是间小小的囚室。乍看之下一床一桌二椅同平常屋子的陈设并无差别,然而细看却会发觉无论是椅子还是床上都带着手臂粗细的铁锁链。

任是武功高手,恐怕也难以挣脱。

中年人毫不在意地坐在拴着铁链的椅子上,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一个同这里实在是太不相配的人。

正天府掌门,辜冰阳。

“莫叫辜掌门笑话,对我而言,戏弄一个小孩子,实在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左大娘也坐下来,一手托腮,用目光描摹着辜冰阳的脸。

眉毛很浓,眼瞳却很浅,五官立体得不似中原人,倒像是有些异族血统,但却真是江南水乡里土生土长的汉人。

天生异相,生而不凡。

左大娘端详许久,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

无论见过多少次,都得说一句好英俊的人物,端正舒展,俊朗洒脱。

实在很难想象会给自己的师弟下药。

辜冰阳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对面任由她看,直到左大娘自己被反盯的心虚移开目光,才道:“怎么,觉得我下手太狠?”

“我只是在想,区区合欢散随手可得,辜掌门又何必特意同我合作呢?”

不,其实她刚才想得确实是狗男人下手真狠,还好她说谎话从来不结巴。

辜冰阳把玩着手里一块不怎么精致的羊脂玉佩,浅色的眼瞳看遍上头刻着的每一笔,像是走神的样子。

过了许久,突然说:“合欢散自然是大财小用,但是我迟早要同大娘合作,有些话不如早日挑明。不过大娘尽管方向,我自然相信你用毒的手段如今天下无敌,日后还大有令大娘施展手脚之处。”

左大娘却摇摇头:“无敌却谈不上,多年前消失在江湖中的华玉章 ……”

她目光悠远,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

辜冰阳打断了她:“这个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人们都说,她已经消失在陆家的那场大火中了。”

“还有人说,那火就是她放的。”

辜冰阳浅色的眸子从左大娘脸上捕捉到某种复杂的神情,既期待,又惆怅:“无论如何,从陆家的大火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

左大娘摇摇头:“如果这场火真是她放的,我想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大娘是说,”辜冰阳的表情玩味:“这场火只是她脱身的一个方法。”

左大娘道:“我曾听到一种说法,正天府的李庄主时常善心发作,不仅是沈祁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有时候一些走头无路的人也会找到他。”

辜冰阳放声大笑:“你认为她的消失和眠眠有关,这简直是——”

他话锋一转,脸色突然变得阴冷:“——太有可能了。”

饶是左大娘也被他转瞬之间的神色变化吓了一跳:“辜掌门……”

辜冰阳瞬间敛去全部怒意,立刻换回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别看我是个当师兄的,我这位师弟主意大得很,瞒着我的事情可就多了。”

这话说得颇有点诛心的意思。

左大娘心想:你都背地里给人下药了,还说这些。

她虽然并不清楚这对师兄弟俩之间关系到底如何,但单凭这些日子以来跟辜冰阳的接触,就已经断定那位会陪捡来的傻小子凭吊仅仅认识了一个晚上的朋友的李眠枫绝对玩不过眼前的老狐貍。

辜冰阳这局棋下得不可谓不漂亮,她断续了解过前因后果,至今想来仍觉得遍体生寒。

张久山重病于他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从不知道从哪儿得到这消息之后,他一面找到左大娘商议求解之法,一面暗地里着手煽动张少源杀了张元平。最后则在张元平死后坐收渔翁之利,带着药方说服了张久山。经此一着,可谓将小和山彻底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五大门派,其中之一已经变成了正天府的附庸。更可怕的是,整个江湖还全然蒙在鼓里,甚至以为小和山会李眠枫擅自插手此事而与正天府产生芥蒂。

唯一的变故是中间冒出来一个沈祁,竟也被他顺势用来帮自己推波助澜。

对外,辜冰阳依旧落了个厚待师弟的好名声。对内,李眠枫也为此对他更添感激之情。

可谓,一石打了不知道多少鸟。现今此事了结,竟还能想出这种办法来离间李眠枫与沈祁。

嘴上却道:“既然师弟的心思太多,当师兄的罚一罚他也是应该。”

辜冰阳摇头:“你错了,我这不是罚他。”他皱起眉头,这话居然说得十分真诚的模样:“我从来没想过要罚他。”

他一字一顿道:“我只不过是在保护他,一来,有的事情他不知道比较好。”

左大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二来,师弟走错了路,师兄怎么能够放任不管。太多事情憋在心里,总归是要出问题的。”

石室无窗,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却将烛火吹熄。

小屋重归黑暗,辜冰阳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

“我得让他记住了,有什么事情,都得跟师兄商量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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