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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表白小魅魔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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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影毛骨悚然,这才知道自己掉入了怎样的深渊。

外头传来成列的士兵巡逻走动的声音,不难想象,这处卧房已被牢牢地监视了。

有锁环的存在,他无法瞬移,根本逃不出。

若是一般人,此刻便走投无路,求救无门。

好在他不是人而是魔,平时行事小心,子夕并不知道他是魅魔,更不知他可以操纵魅影。

房里只在角落留了两盏小灯,陌影将小半张被子踢到床沿边,便形成了一块黑暗区域。

无法写字,他只能在脑海里说话,让魅影传话给易丛洲。还特意嘱咐,易丛洲在打战时不许传,等他到了安全之处,才能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他。

大敌当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易丛洲分心。

易丛洲连夜带戍边三卫撤离,找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天然树林屏障,扎营休息。

帐篷相当简陋,只能容许几人躺下。

他身心俱疲,闭上眼睛,又想起陌影为他哭肿的眼睛,既觉得心疼,也感觉到了笨拙的暖意。

帐篷上黑影一闪。

易丛洲熟练地灭了灯,黑影窜入他的帐篷之中。

“丛洲,子夕以火药配方诱我去偷,我被他抓了。现在被囚禁在他买的庭院之中,身上绑着锁链,外头也有人镇守,逃不出去。”

魅影掉落一张地图,正是陌影先前画的宅院地图。

易丛洲猛地坐起来。

子夕,竟然是他。

趁他疏忽,将陌影骗去,还敢将他幽禁!

强烈情绪上涌,许久没造访的戾气与疯狂一齐涌动。

想到陌影焦急的脸,他极快地压下了种种冲动。

西北战事吃紧,到处是别人的眼线,若他离开,局势可能瞬间改变。

陌影第一时间找他求救,他却无法立刻营救。

陌影查看蔺追云记忆时,暗探提到目睹泰宁卫将士尸体的易丛洲,说他表情「恐怖如修罗阎王」。

若让暗探现在来看,易丛洲的神情比当时可怕数倍不止。

易丛洲起身,摸出纸笔,简短写了几个字,让魅影带回。

又以口哨叫来死士,吩咐道:“让替身快马赶来,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他暂时无法脱身,陌影的安危又不能不顾。哪怕心中的抗拒与仇恨比当年埋葬泰宁卫时更甚,他也只能让陌影求助他人。

此时,蔺如尘是最好的选择。

陌影按照易丛洲的计谋,将易丛洲写的那张关于他线索的纸条,让魅影送到蔺如尘的住处。

他虽被囚于宅院,但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掌握着三大股票的最新动态。

饶是如此,被困于方寸之间,吃喝拉撒都不能离开卧房,陌影也日渐烦躁。

子夕把他关起来,他与坐牢没什么分别。若不是掌握着各种消息,知道自己有被救出去的希望,陌影真的会被关出毛病。

而子夕此人,也愈发捉摸不定。

他每日清早都会过来,给陌影梳头。数十个精美小盒被他放在梳妆台上,玉簪、发带,冕旒,每个盒子里都有许多不同款式的头饰。

他每次梳头,动作不疾不徐,每一根辫子,每一个簪子,都要极尽完美。

陌影没想到伺候人还能上瘾,一个好好的股票男,没其他事做吗,每天给他打扮算怎么回事?

觉得子夕脑子有猫饼,又不能表现出来,陌影只好忍了。

早上梳了头,晚上睡前自然要拆掉。子夕从不假手他人,只要回到宅院,立刻来给他拆发髻。

魅影监控着,陌影知道他被蔺如尘牵制对付,心情不佳。但纵使他回家越来越晚,他进房门时也都是笑着的。

此人城府深不见底。

早晚梳头不过一两个小时的事,陌影虽极不舒服,倒也不至于爆发。

正好空出许多时间,他仔细翻找蔺追云的记忆,果然发现他与肃王元镇北有往来。

蔺如尘是蔺家家主,他知道这事吗?

无法求证,陌影也分不出那么多精力去求证。

只要一闲下来,他无法自控地想到那一夜,易丛洲吻去他眼泪的那一夜。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易丛洲对他也是有想法的吧?陌影确定了九成,却总觉得不安稳,想问对方到底怎么想的,又觉得这样的事得当面说才好。

见易丛洲,把事情问清楚,成了他最大的期盼。

想象天马行空,他甚至想好了以后离开小世界,和易丛洲结婚时要布置什么样的场地。

要不是两个男的无法生娃,他可能连孩子的名字也想好了。

被囚禁后的第七夜,陌影收到了魅影的情报,蔺如尘行动了。

数十个黑影飞跃过一条条街道,径直停在小院之外。玄衣卫各个都是高手,列阵迎敌。

两方人马不约而同地把战场选在外院,内院空无一人。

蔺如尘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院中枯树枝头,头上是皎皎明月,脚下是烈烈大风。

子夕从屋后飞过来,挡在他面前。

“祭师大人,此处是本官的住处,祭师大人夜闯我宅,可是有什么误会?”

蔺如尘不屑废话,手一擡,院里陡然出现无数条毒蛇,一些围住子夕,一些通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往房中钻。

子夕手中的剑一擡,近圈的蛇头被他悉数斩下,他转身来到窗边,阻截了蛇群的进入。

这个空档,正方便蔺如尘行事。

他朝房门劈出一掌,不光门,连里边的屏风也被劈成两半。

看不到人,他转变方向,对着窗户一拍。

两扇裂开的窗飞入房内,房中烛光一闪,照出了陌影的脸。

夜晚的天气已十分寒冷,房内摆着许多炭盆,冷风一贯入,带出团团热气。

陌影仅着一件红色单衣跪坐在床上,一手垂落,一手被金色细链拴住。

他头上戴着红色镂空环纹头饰,贴合得很紧,烛光照耀在上头,便点上了夺目的金色。烛光同样印在陌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他的脸颊、脖子、手腕,都染上深深的欲色。

美人在骨,美人在形,他静坐着,就能将所有人的魂魄捕获于无形。

惊鸿一瞥,蔺如尘心头已一片滚烫。

窗户破裂的碎片朝陌影的方向飞去,感知到危险的陌影猝然擡头。

如墨的发丝从肩头滑落,他红唇一咬,往旁边一躲。清脆的金属相撞声响起,金链显得分外刺眼。

看到外头的蔺如尘,他眼睛倏地一亮。

便如忘川水中生的唯一一朵红莲,正肆意绽放,惹人遐想。

蔺如尘手又是一挥,已到床沿边的蛇群如潮水般退却。

他没有进房,身体往旁边一斜,剑堪堪贴着脸颊而过。

子夕朝他攻来,动作极为犀利,只往要害刺。蔺如尘手中捏着一把针,一遇机会便如天女散花般射出,子夕不得不躲避,无法近身。

他们俩打得眼花缭乱,不一会儿便双双受伤。血迹在白衣上尤为显眼,陌影不忍地偏头。

到底直面过几次高手对决,他能分辨出蔺如尘占据上风。

只要不是在火药那种碾压式的武器面前,他的功夫不比其他两个股票男差。

蔺如尘带来的人实力强劲,在玄衣卫面前不落下风,能与之打成平手。没有后顾之忧,蔺如尘打得更为主动,手中不仅拿着针,还间或飞出蛊虫。

一旦被蛊虫咬上,后果不堪设想,子夕不得已退到战圈之外。

蔺如尘毫不恋战,接住院外属下飞来的剑,飞身进入房内,对着陌影手上的金链一砍。

细链断裂,他将陌影扛在肩上,用蛊虫再度逼退子夕,眨眼间融入黑暗中。

“如尘,你的血流得越来越多了。”

“不要紧。”

出了宅院,在窄小的巷里穿行,经过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转角时,右边突然传来破风声。

陡然间感觉到极为浓烈的杀意,不光陌影害怕得一缩,蔺如尘都有些骇然。

此人不知埋伏在这多久,他一路过来,没有任何察觉。不,此人甚至有可能在他抵达子夕宅院时就已在,亲眼目睹他与子夕相争,让他们二人受伤,再最后出手。

对方显然算准了他的路线,故意在这里等他。能把自己的气息收敛到这种地步的人,恐怕实力在他之上。

蔺如尘瞬间判断出劣势,可他不想放手。

他躲开了那人的攻击,甩出一条条蛊虫。

对方却没退,反而迎着他的攻击往前。

蔺如尘在与他对招时脚下一刻也不停,经过转角,周边稍微明亮一些,余光瞥见一条黑鞭迎面朝他抽来。

攻势如电似雷,再扛一个人愈发吃力。

此时将陌影往远处一扔,趁对方追陌影而去,他用蛊虫封住对方后路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此计风险太大,若这人接不住陌影呢?

没有功夫的皇帝,落地必然重伤。

蔺如尘没有犹豫,将陌影放在地上。长鞭又至,蔺如尘下腰躲避,这么一点点空档,那人已背上陌影,扬长而去。

蔺如尘想追,可子夕之前刺出来的伤口极深,一打斗,血有止不住的趋势。

自己身体状况不佳,没有一争之力。况且,子夕马上会跟来,劫走陌影的人定然想让他阻拦,他才能越逃越远。

他已失了先机,便让后方的子夕与那人缠斗。

蔺如尘极快地从小路中撤走,脑中不停思索。天太黑了身形看不见,可那人的招式相当陌生。

子夕手下没有这种人,他也不可能弄出这种让人被劫走,又反向劫人的事。

那人背后的人,是元皎炎还是易丛洲?

元皎炎已对元镇北宣战,率领的大军都已到西南,应该无暇顾及京城。

易丛洲,是你吗?

陌影被背着往前,心紧张地狂跳。

“你、你是谁!”对方摆明冲自己而来,让他放人绝对不可能,陌影只好退而求其次,“你是元皎炎的人吗?”

那人似乎觉得好笑,发出很轻很短促的笑声。

刻在骨子里的声音,在梦里听到过无数次的声音。

“丛、丛洲?”陌影觉得不可思议,在对方肩膀上捏了捏,又凑近闻了闻气味,“怎么身形和味道都不对……”

“总要作一番乔装。”

整句话一说,陌影彻底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刚才还担惊受怕的心被狂喜笼罩,“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京城,不是在西北军营吗?你走了,其他将士怎么办,胡月国的敌军怎么办?”

既高兴又激动,若不是被他背着,陌影说不定已手舞足蹈起来。

连珠炮弹的问题让易丛洲勾了勾唇角,低声道:“阿影有事,我怎能不来。”

他把消息透露给蔺如尘,就是为了掣肘子夕,让子夕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

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去营救,怎么可能让陌影从狼嘴落入虎口?

简单几个字,让陌影心中暖呼呼的,他忍不住贴着易丛洲的背,轻轻蹭了蹭。

天啊,这是什么绝绝子的小魅魔,少主有难,立刻就抛下军务过来救。

“西北那边会不会出事?”

“在阿影心中,我是行事这样草率的人吗?”

“你不是。”戍边三卫是易丛洲的心血,每一个兄弟的命他都看重,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大约用了什么金蝉脱壳之计,这才千里迢迢赶回来。

“丛洲,你好厉害。”没确认心思时,陌影可以随随便便夸人,此时此刻在对方背上,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却说不出什么情话。

他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一张嘴,冷风灌入,立马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易丛洲要救人,自然不能带太多东西,听到声音后立刻提速,“忍一忍。”

“不急。”

见易丛洲没有放松,反而紧绷着脊背,他问:“怎么了,怎么不回小院?”

“子夕在后面追。”

陌影吓了一跳,放出魅影一打探,果然如易丛洲所说,子夕离他们的距离并不远。

而且,不论他们往什么方向,走多么偏僻的小路,子夕总能迅速调整位置。

陌影心提了起来,悄声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往哪走?”

“他在你身上下了追踪香,须入水才能洗掉。”

“什么?那我们赶紧到郊外,找一条河洗一下。”

“太冷了,你受不住的。”易丛洲比陌影还了解他的身体,魅魔对温度变化太敏感了。

在西北时,他故意用薄被子,第二天醒来,每次陌影都在他怀里,这就是最好的铁证。

陌影也知道自己不抗冻,提议道:“要不去皇宫?皇宫中的御池常年是热的,宫女每天都会换水。反其道而行之,子夕应该猜不到。”

“不,子夕在宫里的眼线太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抓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快就到。”

易丛洲故意多绕了两圈,最终拐入一处高门大院的府邸。

躲开家丁巡逻,他径直来到后院,里头有一处天然泉眼,上头氤氲着白色雾气。

他将陌影小心地放下水,自己也进入水中。

水激起的涟漪被常年守护温泉的家丁注意到,他从后方岔路一转,来到前院禀报给总管。

“有人入温泉?”总管并未惊慌,反而摆手让家丁下去,“老爷说了,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专门给老爷泡药浴的温泉也是吗?”

“温泉又算得了什么,有些人可不是赔上温泉惹得起的。去,不要声张,你到别处巡逻,就当没有看见。”

舒适的水温让陌影惬意地舒了口气,脱了那极薄的如同摆设的外衣。

最有可能被下追踪香的地方便是头发,他没擦身体,先洗头。

子夕今天给他弄了镂空环纹头饰,戴的时候好像不费力,弄下来却很麻烦。

陌影扯了扯头发,被头饰弄得极痛,冲前方小声道:“丛洲,来帮我一下,这头饰拆不下来。”

他并不清楚易丛洲的方位,还以为人在前面。水波一动,易丛洲的头却从斜后方冒了出来。

“无需这么小声,此处没人。”此时晨光熹微,正是一天中极冷的时候,一说话嘴边就有一团白气。

“陶景中大人府邸竟有天然温泉,真是想不到。”

易丛洲回答:“他需要泡温泉药浴,因这里有天然泉眼,才买下这块地的。”

他一边给陌影解疑,一边认真研究发饰,用手指梳理陌影的头发。

手指触到头皮,陌影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一下。

他在心中土拨鼠尖叫,不停告诫自己:忍住!别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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