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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迎娶小魅魔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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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权将军。”陌影老神在在道,“想和朕比拼,当然可以。”

“皇上,不可!”

薛忠国等老臣急得捶桌,与权默比拼,皇上必输无疑!

权默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不料陌影话锋一转,“但朕是一国天子,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配和朕比试。朕、朕从军报中听闻,胡月国是有一个权主帅,可人家好像是叫权兴吧?你是权兴吗?你若是,朕就舍命陪君子。”

“你!”权默阴鸷地盯着陌影,面上一狠,忽而解下一条米白色腰带,“月余前,本将遇到一群敌人,杀了个痛快。想着他们大老远来送死也不容易,便将他们的指骨做成了腰带,聚着他们的残魂。”

那腰带上坠着七彩布条,他摇了摇,陶醉地听了听骨头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怎么,皇帝还觉得我不配吗?”

月余前,他说的便是和易丛洲的那场战争。

这些指骨,是死去的上千将士的指骨。为国捐躯,却不能留下全尸,死了骨头还要被绑在敌人身边,不得安息。

先前陌影没细看权默的腰带,如今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既恶心又愤慨。

权默把敌军的尸骨当做战利品,他在炫耀。

火在陌影心中越烧越旺,他的声线比先前更沉,面具外露出的右眼空前严肃,“你?与我的贴身太监一比,勉强够格。”

语出惊人。

不仅在场的大臣不知发生了什么,作为当事人的子夕更是震惊不已。

陌影朝子夕招手,“子夕,你便去与他较量较量,拿出真本领,朕相信你。”

子夕望入他露在外面的右眼,桃花眼坚定,与平日偶尔紧张、偶尔狡黠的模样截然不同。

敌国使臣气焰嚣张,让他动怒,眉头都皱了起来。

纵然是昏君,也没有让敌营羞辱的道理。

权默一听承国派出的竟是一个阉人,甩袖大怒,“一个无根之人,如何能与我顶天立地的男人比拼!”

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让陌影越来越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权将军不敢了?怎么,怕输吗?也是,你不是子夕的对手。”

“有何不敢?不过一个阉人,弓都拿不动!”

“那好,若你输了,便要答应朕两点!第一,在长平将军面前磕十个响头,下跪道歉。子夕,第二点由你来定。”

这话让子夕又是一震。

自己是奴才,他是天子。

奴才什么时候在天子面前有了话语权?

是逼他不得不拿出真本事,还是真正的平等对待。

无数目光汇聚在子夕身上,纷至沓来的质疑中,他摸了摸自己的断眉,温文尔雅地一笑,“第二点,便是交出你的腰带。”

这倒让陌影小小惊讶了一下。

这是子夕站上舞台的机会,他可以提出很多要求,让自己崭露头角。可以惩治权默,也可以放过权默,暗地与他达成合作。

他可是子夕,单枪匹马被扔在宫殿中,小小年纪便能反杀阉他的老太监,逐步建立庞大的权利体系。

为什么偏要一条指骨做的腰带?

陌影往易丛洲的方向一瞥,给出了让自己不太痛快的答案。

哼,又是为了小魅魔。

子夕得到腰带,肯定也是送给易丛洲,毕竟对易丛洲来说,这都是他的士兵。

为国牺牲,至少得让他们的尸骨回归故土。

不得不说,子夕这个股票二号比元皎炎强太多。

有了赤灵芝,想着给易丛洲,想给他增加军费,这样重要的场合,还愿意给他拿回士兵的指骨。

腰带一给,易丛洲估计会记子夕一辈子。这不比元皎炎用抱自己让易丛洲吃醋,动不动要易丛洲回西北强得多?

一个学霸,一个小学鸡,没法比。

陌影有些头疼,暗道失策,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撤回让子夕出战这条消息都晚了。

没事不慌,他是少主,小魅魔可听他的,他说要娶易丛洲二话不说就嫁。

就算子夕刷了点好感度,到时候在他耳边吹吹风,让他知道子夕是多么厉害的狠角色就行了。丛洲是直男,应该顶得住。

“比就比!”权默将腰带放在侍从手上,“阉人你下来,爷爷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箭术。易丛洲,你的命运竟放在一个阉人手上,呸,下贱。”

陌影搭在龙椅上的手握成拳头。

这一幕被子夕的余光收进眼底,他将拂尘递给身后的宫女,从容不迫地走下高台。

“此人是谁?”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罢了,完了,我大承必输无疑!皇上怎能如此儿戏,禁军头领在此,他竟让阉人上场,荒谬!”

众官员窃窃私语,对陌影恨铁不成钢。这不是普通的比试,而是两国之间的较量,关乎国家颜面和未来!

子夕藏得很深,哪怕在朝中关系网铺得极大,也只有几个嘴特别严实的高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质疑铺天盖地,在夏日的热浪中蒸腾扩散,焦躁而颓败的情绪蔓延。

他却浑然不觉,面带微笑,信步朝前。

他昂首挺胸,与太监平日点头哈腰的形象无半点相同,恍若脱胎换骨。许多骂他是阉人的,触及他挺拔的身姿,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奚落贬低之词。

子夕行至权默前方。

权默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不少见过世面的文官都被吓得后退。然而,在权默面前,温文尔雅的子夕却不落下风,与对方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权默愤怒,五官都拧在一起,子夕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高下立判。

陌影满意点头,又往易丛洲的方向偷看,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他冲易丛洲眨眨右眼,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这可是未来皇帝,箭术妥妥的。

礼官上前,呈上两把弓箭。

子夕挥挥手,“不必,权将军远道而来,用我大承的弓箭怕是不适应,若影响了发挥可如何是好?不如用胡月国随行侍从的弓箭,权将军你看可好?”

他办事谨慎,此举是断绝权默后面输了,甩锅说是弓箭有问题的可能性。

权默下巴高擡,高傲至极,不屑和子夕交谈,“算你识相。”

他让侍从上前,子夕随便一指,拿了倒数第二个侍从的弓箭。

“如何比?权将军你定。”

权默以为他毫无主见,当下更加自得,朝地上涂了口唾沫,“此处不能骑射,便射飞鸟与游鱼,两箭定输赢,谁的猎物数量多便获胜。阉人,爷爷我从小骑猎,看在你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份上,给你个认输的机会,在地下磕头叫本将军爷爷,这便算了,哈哈哈!”

子夕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将弓箭握在手里,“请。”

闲杂人等退开,玄衣卫手持盾牌保护陌影,防止他被弓箭误伤。

又是一群大雁飞过,不多不少刚好六只。

权默与子夕同时搭弓。

陌影的眼睛不经意扫过子夕,立刻被锁住了目光。

西北望,射飞雁,人无双。

权默大臂肌肉发达,射箭的速度稍快,箭率先飞出。

箭头射中一只大雁后,戳穿雁身,继续射中了第二只。

一箭二鸟!

胡月国来使大声叫好,热烈的喊声喧天。

承国臣子嘴唇紧闭如蚌壳,各个脸色铁青。

原因很简单,权默的箭较子夕的更快,惊飞了鸟群,短暂的时间差造成难以挽回的劣势,他只勉强射中了一只。

“此等射术,唬你们承国人还行,在我们胡月国,连马夫都配不上。也不怪你,没根的软骨头,能拉动弓已经不错了。”权默大笑不止,“现在跪下来从本将军□□钻过,本将军便算你认输。”

子夕笑着摇头,“还请权将军移步至池边。”

“不自量力!”

通常射猎都是射飞禽走兽,先帝喜爱射池鱼,特意在皇家猎场搭棚养鱼,专门用来做猎物。

被射得多了,池里的鱼都很警觉,很难射中。

子夕处变不惊,表情淡然,笑意始终不减。

看他的表情,陌影觉得他胸有成竹,可面前的劣势实在太大。

权默的箭术在胡月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连续几年在骑射比赛中夺魁,实力不容小觑。第一场他领先,第二场也该他先出箭。池中养的鱼并不多,被他的箭惊扰,后面射中的概率大大降低。

若想不输追平,子夕一箭至少要射中两条鱼,太难了。

陌影着急起来,之所以派子夕出场,除了想让他大出风头,更因为他中意易丛洲,为了不让易丛洲受辱他一定会拼尽全力。

难道他预估错了吗?

池塘就在会场边,陌影的位置高,能清楚看到那边的情况。

只见权默出箭,瞄准池中,瞬间射中一条金色尾巴的鲤鱼。

箭入水的动静不小,安静的游鱼四处逃窜,游速骤然增加。

连箭术厉害的禁军都摇了摇头,对结果不抱希望。

子夕到了池塘边,并不急着射箭,而是沿着池塘缓步行走。他右手拿着弓,手臂用巧劲一转,弓便在小臂上转了个圈。

一圈一圈,转的花式漂亮,却让权默不耐到极点。

“耍什么花招,都没有用,在爷爷面前,你只有输这一条路!阉人,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微风吹动子夕的头发,他出人意料地突然出手,难得一见的狠厉在眼中闪过。

箭入水,水面上漂浮出一片血红。

箭射中鱼后即刻下沉,早有准备的内侍官上前去捞。

如烧烤一般被串在一起的鱼露在众人面前。

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

子夕竟一连射中三条!

权默面无血色,不敢置信地喃喃:“不可能,一个阉人,这不可能!”

不仅使者各个惊异,大臣们也被震惊到失语。

好久,薛忠国苍老的声音才响起,“大内竟有如此出彩之人,深藏不露。”

“是啊,这位子夕,究竟什么来头?”

好评如潮,赞美如云,探究似海。

“不可能,本将军不可能输,是你们在池塘里动了手脚!”

子夕将弓扔到一边,朝吹胡子瞪眼的权默走近一步。

他平静的目光没有任何逼视的成分,权默还是不自觉地往后倒退。

“怎么,权将军,连一个阉人都输不起,这便是胡月国将军的风范吗?”子夕忽然用胡月语说话,还是面带笑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场。

他不是一个太监,而是国之脊梁,民之脸面。

“权氏兄弟在草原上何等盛名,今日果然让我大开眼界,若权将军如此,你哥哥权兴将军的名声——”

子夕将尾音拉的很长,停住了。

权默的脸色变了又变,甚至扬起了拳头,可子夕岿然不动。

高大的猛汉脸上青筋暴起,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忍辱负重地拖着步伐,走到易丛洲面前。

低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头颅,弯下了他不可一世的膝盖。

“大快人心啊!”

“先前那样狂,太解气了!”

“什么塞北将军,什么权氏兄弟的天下,不过如此!”

“一个阉人都比不过,丢人现眼,跳梁小丑!”

大臣各个扬眉吐气,一改先前的屈辱和不甘。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先前有多么骄傲,现在便有多么难堪。

血迹缓缓从权默的嘴角流下,他咬烂了嘴角而不自知,目眦尽裂,低下头,重重磕在地上。

咚,咚,咚,咚。

安静的氛围中,他一连磕了十下。

权默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丝毫顾不上额上的伤口。

“怎么了,哑巴了?还有道歉呢?”

“长平将军打退了你们多少次,区区蛮夷,也敢大放厥词,坐井观天!”

权默没擦嘴上的血迹,嘴唇一动不动,好久,低头道:“易……长平将军,刚才我出言不逊,请原谅。”

易丛洲从始至终没正眼看权默,他的眼神没有狂傲,而是彻底的无视,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直到权默解下密密麻麻的指骨做的腰带,他才有了一丝波澜。

杀机在他眼中一晃而逝,陌影隔得那样远,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浓烈的恨意与杀意,比第一次与元皎炎相见,对方动了杀机将他的头按在水中时,恐怖百倍。

权默更是如芒在背,冷汗直流,在易丛洲无声的注视下,身体都瘫软了。

全程不置一词的军师东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走上前拱手道:“皇上,听闻七日后便是封后大典,我等作为胡月国使臣,能否有幸一观?”

陌影虽烦他们,但不能失了礼数,以免显得小家子气,“自然。”

“多谢皇上,权将军受了伤,我等便先行告退了。”

东鹤挥手让侍从扶着权默走,被他一把甩开,自己走在最前。

经过末端的蔺雪时,权默脚步一顿。

“什么东西。”他往脖子处一抹,抓出一条黑色的蝎子,角须和螯肢还在乱动。

“啊!”他尖叫一声,将蝎子扔到一旁,不停抓自己的后背,“还有,还有!”

杀猪般的叫声刺耳极了,他害怕得发抖,像是恨不得把皮剥了,眼泪鼻涕一把。

在官员们的哄笑声中,东鹤眉头紧皱,号令侍从将人拖下去,脸色阴沉无比。

此事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五步蛇和毒蝎子,定然出自祭师府。

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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