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1)(2/2)
曲幽径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束星辰只是维持着跪在地上这个姿势,等到曲幽径抱住他时,他居然无措地瑟缩了一下,倒在了她怀里。
“你这个男人!少管我!”
【修为+1000】
“你是笨蛋吗?给我醒过来!”
【修为+1000】
“我不许你有事。听到了没有!”她紧紧搂住他,仿佛要把他嵌入身体里。
【修为+1000】
别算了,别算了……她抹着眼泪,她现在根本不是在演戏!这不是她想要的剧本!
【叮——恭喜宿主突破至渡劫期。】
束星辰浑身撕扯,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畸变,口里不受控制的流出鲜血。随着骨链离开他的身体,他的五感同时大部分抽离了他的身体。
“来不及了,快让开。”
他庆幸,好在自己不能看到曲幽径的样子,不然她一求饶,自己可能就舍不得死了……
他忍受着疼痛,“若你回去……住……我的宫殿……里头法器随便用……别让人欺负了……”
“你这么坏!我会被别人欺负的!”
“……我又坏……又狠心。本来应该对你负责的。”束星辰听不清她说的话,只想最后摸摸她的脸,手指却不听使唤,不小心留下了血迹,胡乱给她擦去,却越擦越多。
“你是……”曲幽径似乎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来这儿,不是为了狗屁天道……是为了拯救我……我很高兴……君会不再是任人欺负的法修……”
“君会……”曲幽径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被唤醒,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整片草原。为何她至今才想起,她还在下界时,还是玄阳派弟子的时候,似乎有个法修弟子就叫君会。
“净坤……”她喃喃道。
净坤……是判官笔!判官笔可记录梦境。莫非这话本便是束星辰的梦境。束星辰就是话本的作者。所以这故事里才会有自己,所以这凌霜派才与他们所在的玄阳派如此之像。
所以,当年她救的不知名弟子,就是束星辰。
曲幽径泪流满面。
“你给我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个骗子!”
“我已经渡劫期了,你再等等我,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你现在连回上界都不能回了!你这么辛苦飞升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啊?”
“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
“好。”束星辰勾起嘴角,拽出了最后一寸骨链。鲜血从他的口里喷涌而出。
地崩山摧、世界瓦解土崩。
【叮——】
同时,一声响雷,落在了曲幽径身上。就如同劈她进来的那一次。
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曲幽径看到他的嘴角扬起了往日那样的笑意。傲慢的双眼微微眯着,好像没变,却又明显的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光彩。
沾血发丝落到了他漆黑的眸子里,晕开一片红色,而他的眼珠一动不动。
一阵猛烈而无法抗拒的脱离感降临。
——
曲幽径不愿醒来。
再睁开眼便是上界了。这儿烟雾缭绕,浑身轻松,这儿没有痛苦没有死亡,一片祥和。
“恭喜上仙历劫成功。”仙侍笑得像朵花儿。
“我在这儿用了多久了?”她问,擦去了落下的两滴泪。
“莫约一刻钟。”
曲幽径觉得有些茫然。刚才那些经历,不过是一刻钟。
她呆呆伸手,一挥,便将殿内的烛台打翻了。
仙侍看傻了。
怎么,上仙渡劫回来变得暴躁了?虽然说是听过许多神仙历劫回来,性格大变。但是这事落到自己身上的话,倒是算不上好过的。
曲幽径从自己的位置上坐起。她的岸旁还放着那本用《列子》的外壳遮掩的《霸道师尊爱上我》,上头的乾坤日月刀著格外刺眼。
她用其他经书将这话本表面覆盖,有些无法面对现在的情况。
“上仙,按道理渡过雷劫的仙官七日后便要举办宴请会。我这就去给你取宴请名单。”
“好,去吧。”曲幽径暂时还无法从小师妹的身份抽离,回到这个清怡上仙的身份中来。
曲幽径悠悠走出门去,在殿前忽然停下,余光中看到了一点黑色。
她俯身捡起。是一块紫色镶金边碎片。
是束星辰的。
原来……她受雷劫的时候,是他撑开的结界。
这个笨蛋,只是收留了他一夜而已。便豁出性命,豁出了百年的修为。
“哇——”她在门口放声大哭。
吓到了取宴请单回来的仙侍。
“上仙,你为什么哭啊?”
“我想起,我刚刚……哇啊,我好几千万的灵石没有花光——”
“您别哭啊,过几日又是领仙晶的日子了。”仙侍不停安慰着,从前缺钱上仙都不曾哭得这样惨。最近收入好些,又渡劫成功,想不出有什么好哭的。
仙侍围着她转,不停安慰着,直到看到来人,高大的阴影罩下,吓得她一声都不敢再吭了。
“怎么,仙晶不够花?哭成这样。”
曲幽径瞬间停止了哭嚎。
这声音,这欠揍的语气。
她猛回头便见一身黑衣,眉间有一黑纹的星辰仙君,好端端方正正地站在她面前。
“你……你没事吧?”
“有事。疼。”他举着自己的左手,非要曲幽径好好看看。
曲幽径捧着他的左手,摸着三块好好垂着的骨晶,哭得更大声了。
后来不知何处传起谣言,道这星辰仙君和清怡上仙的关系属实差劲。
只因前几日,有人亲眼见到星辰仙君扇了清怡上仙一巴掌。清怡上仙还在那哭哭啼啼的,哭得那叫一个悲惨,那叫一个嚎啕,令任何人看了都要生出恻隐之心。
“感谢各位莅临我与清怡上仙的婚宴。”
“在此告知各位,我与上仙……夫人的感情好得很。要打也是她打我。”
后来人问起曲幽径如何追到的束星辰。
她说:“这要从——我爱的太太住我隔壁说起。”
束星辰揽过她:“这要从——孤男寡女雨夜共处说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补充一些点:
1.少年魔尊经常拿家里的宝物给师姐,不写名字就偷偷放在她路过的地方,所以曲幽径一直觉得自己是运气好。
2.这个《霸道仙尊爱上我》本来是束星辰做的一个梦。因为他小的时候非常自卑,所以梦里曲幽径是妖。但他这个人别扭,多少觉得自己家是魔族有点儿自卑。所以后来他又觉得,妖族不能够当世界第一,也不想曲幽径和话本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所以后期加入了冷南雪这个人物。(并且被读者骂了)
3.通过曲幽径的努力,咱们星辰仙君,终于做了一次美梦(x)
4.融珹可以说是纯粹版的星辰。没那多弯弯绕绕,喜欢就是要得到(x
5.话本这个位面依靠的是束星辰的神力支撑,所以他死了,世界消失,小曲就可以回去了,这是其中一个方法。当然这个故事的通关方法不是这个,我不告诉你们,你们猜猜?
谢谢一直到现在的小天使!给了我很多动力!下一本我一定会更好!
最后,看看预收!!!
【预收:我不可能是魔尊白月光】
叶青烟穿来时,正是被众人唾骂,指责她陷害女主的时候。
师兄冷道:“联姻魔域,自剖内丹,选一个吧。”
听说魔域富饶,堆金积玉。只不过原主恨极了魔族,宁愿剖出内丹也不愿联姻,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横竖都是死,她选择——晚一点的那个。
她是送来求和的第五个炮灰,说是联姻,却没有红衣,没有花轿。
谁人不知魔尊暴戾无常,且有千张面孔,前四个入了魔窟便杳无音讯,魔尊夫人的位置仍旧是空空荡荡。
外人只听说魔尊是在寻他少时的青梅。
叶青烟知道他的青梅与她有一字相同,且不知下落。如今想要保命,就只能抓住这唯一的信息。
她声泪俱下:阿行,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陆一行诧异:青青,原来竟是你。
啊?魔尊这么单纯的吗?我还没开始演呢?
陆一行将无措的她拢在怀里,歪头凑近,语气危险而:怎么不高兴?你也是来骗我的?
后来,她成为了魔域第一条咸鱼。
每天逗魔兽,养魔草,躺在宝石堆里洗澡。
可是陆一行既没有娶她,也没有杀她,好像当她是个观赏鱼。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只是始终不安。若他的青梅真的回来,自己肯定要被碎尸万段。
那日她偷摸问魔族侍从:“听说你们大人从前有个青梅?”
魔族侍从:“哦,早被他亲手杀了。听说是其他门派安排的线人。”
?!那她演的是什么,死人吗?
后来,叶青烟亲眼看见陆一行捏碎魔将的颈椎,笑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她吓得连夜滚回玄阳派。
那日,陆一行满手鲜血,捧起她的脸:“夫人,不和我继续演青梅竹马了?”
86、番外一
曲幽径支着下巴,她这几日休息不好,总来星辰殿坐坐。
前几日她爬上楼顶,给栽上了几株紫藤花。兴冲冲地问束星辰:“好看不好看?”
他只是看着她回答,“好看。”
曲幽径当时对自己的栽花手艺极为自信,这天上的花着实是好养的,以仙土栽培,以灵气浇灌,就是再金贵柔弱的花儿在天庭都能养得膘肥体壮。
而今日,看着殿前垂着的紫藤花,稀稀拉拉的,就像是老头头顶上弱不禁风的几根发丝,她更郁闷了。
束星辰命仙侍好生照看这几株紫藤,每日都要细细修剪。
他在殿内和在下界的时间大致五五分。因而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自己殿门口的紫藤,他立于门口,左右瞧着这花,要从理性的角度说,这当真算不得美观的。
“君上,何时喜欢的紫藤花?”净坤记得主人从不拾花弄草的,他的灵力过分强大,仙花仙草在他的手里一般是不太容易存活过三日。
“阿径栽的。夫人说,这花衬我。”他静静地看着紫藤花,轻柔地将他们拨弄到了对称的位置,在牌匾的左右两边,每一边各三支。
他有些想笑,夫人已经尽力了,这才栽出来几支。不过这也是他殿里唯一的花草了。
曲幽径看着束星辰从殿外走进,看他矗立在殿前,看着那几株花,嘴角似笑非笑,她坚信前几日,束星辰说这花是天上地下第一好看,一定是哄骗自己的。
她其实不在意这些事儿上骗不骗的,她看得很开。毕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而且让他俩都更加开心了,这也不叫骗了,叫做甜言蜜语。
说要真说是欺骗,上回渡劫,是她骗的他。是她说自己想好了万全计划,不让他从屋里出来的。
后来成功渡劫。回到上界,他为此记恨,折腾了她许久的。
在榻上,她气急败坏像条虫子似的蛄蛹着:“你说过的!我骗你,你也甘之若饴!你现在……这是秋后算账!”
束星辰捉住她的手腕:“上仙怎么话都只听半句,我可还说了……要小施惩戒。”他的眼神沉浮,些微怒意让黑曜石般的瞳仁蒙上一层滤镜一般暧昧。
“你想干嘛?!”曲幽径不屈不挠,即便他们已经成婚,也要他知道谁才是这段感情中的主导者,而谁才是被引诱着一步步跑向深渊的猎物。
“上仙当真是翻脸不认人。”一手便掐在她的腰侧,惹得她像棵蘑菇似的缩在一起。
“你!真是大胆!”她一手扣住他的三块骨晶,在指尖狠狠胡乱摩挲了一番,直到他叫停,她才解了气一般松手。
束星辰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被方才的动静扰得有些乱,面红耳赤,想大口喘气,又碍于在夫人面前不可太失仪,强压着自己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这几日,夫人为何心神不宁?”束星辰问道。
她手指一点,他腰间的判官笔便飞到她的眼前。
“最近我总是梦见储子瑜与我哭诉,说我是个负心娘,自顾自走了,留他们一师门老弱病残不顾。师兄也哭诉,说我拆了他那么多法器,也不曾想对他好些,说我忘恩负义。”
“夫人……可是想他们了?”束星辰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要这么问,是的。”曲幽径有些闷闷不乐,她想起最后那个场面,谢承晏眼里满是担心,储子瑜趴在地上哭着,便觉得自己当真是个罪人。不知自己走了以后,他们过得好不好。
“那你想不想再见他们?”束星辰从她手里接过被来回晃悠早就晕得不行的净坤。
“你有法子?”曲幽径的眼睛蓦地亮了。
“自然是有法子的。”束星辰邪邪笑道。
“真的?”曲幽径问。
“嗯。”束星辰挑挑眉,他额上的黑纹便更加醒目。
曲幽径自然是知道他这欠揍的夫君,总是爱从她这儿占些便宜去。即便是天界第一武神,身上和手段再硬,耳根子也是软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