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容潮回到九溪宫便去冰阁查了贺卿与周谢蕴的尸体——然而,却并未察觉到异常。
算了算时间,容潮转道去了比练场。
容潮到时,学子们比试已经开始,今日二楼廊间几乎齐聚宫内弟子。
午后的比试齐聚徐来、庄以与太叔奕,都是先前文武测评的佼佼者。好在他们的对手并非彼此。
容潮走到容花身侧,询问师尊如何说昨夜沁园夜火一事。
容花轻蹙眉头,道:“师兄去见了师尊,说你要查清此事,师尊已经同意。”
容潮明白,他们都觉得此事另有玄机。
容花道:“太叔奕至今不肯说出昨夜晚归的原因。”
看着涩。
少顷,容潮轻咳一声,道:“昨夜他与我在一块儿……在碧落林里帮我抄宫规。”
容花:……
最后一场学子间比试开始,太叔奕举手投足间皆可见其受到了上午的伤势以及体内的蛊毒影响,不过终是吃力地赢下这一场比试。
容潮听到那句“太叔奕胜”后下了楼,来到太叔奕面前。
附近的学子如今对其颇有微词。
好在有容潮在,他们举止倒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太叔奕看见他目光立刻黯淡了下去,垂下眼帘。
容潮却是心情还不错,面对他带着浅浅的笑意。
容潮道:“我想了想,既然我已经答应要‘看着’你,那晚上自然也不能例外,你今夜便去六溪宫暂住,沁园那边我会与冉诩说。”
太叔奕闻言略一犹豫方才点头,道:“是。”
容潮出了比练场便往六溪宫的方向走,太叔奕便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容潮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本宫允许你跟在本宫身边。”
说完容潮便看着他,须臾,太叔奕走到他身侧。
容潮转过身,眉眼含着笑意。
容潮想起容花说的他宁愿身负嫌疑也不肯说出昨夜实情,心里竟有些几分喜悦。
容潮边走边道:“你有想吃的吗?”
太叔奕擡眸看向他,不明白他要作甚。
容潮道:“你昨夜替我抄了宫规,就当做……补偿吧……”容潮越说声音越轻。
太叔奕道:“我……没有想要吃的。”
他吃过的东西并不多。
容潮以为他是不想接受他的补偿,道:“那……你若是觉得……算了,我去与师叔师兄说昨夜是我让你帮我抄宫规。”
说罢,容潮已转身。
可下一瞬,容潮的手腕却被拉住。容潮回头看见对方靡颜腻理的皮囊。
太叔奕的指尖温度透过衣衫传入他的感官,他的动作很轻。
可容潮身体还是微微一僵。
他几乎从未有过与他人肢体接触。
太叔奕在容潮那明亮的双眸中看见了清冷的自己,随即松开了手,他似乎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意外。
太叔奕道:“不用。是我愿意的。”
晚间,容潮带太叔奕回到六溪宫后便让其暂住春江楼。
太叔奕向来话少,自然没有异议。
容潮回到花月楼,坐在桌边饮茶,算着时辰,等到亥时差一刻摇身化作太叔奕的模样来到沁园。
白日里,他便由此打算。不过,他若以容潮的身份来此,学子碍于他的身份,恐怕都会隐藏起真实面目。
但若以太叔奕的面容来沁园则不会。
容潮来到六斋时,并未见到同寝三人——姚兲、付见与沉栎。
好在昨夜他送太叔奕回来时,了解到他的床位书案等是哪一张。
沁园每一斋三室相连,进门右手一间屋子是卧寝,四张床彼此隔了一个通道,此外还有四张对应的书案椅;中间是正厅;左侧一间可换衣、早间洗漱等。
容潮走进卧寝,一眼便看见了太叔奕的床铺、书案——整间屋子里极为整洁而显得有些突兀的两处。
容潮并不了解六斋余下三人。他缓缓阖上双眼,指尖灵气汇聚。
往日的零碎场景渐渐浮现。
日出日落,一日逝去,恍然未觉。
晚间,太叔奕坐于窗前,复习完功课,见屋内其余三位室友尚未归来,他擡眸朝外看了看月色,清冷的月光打落在院内的花草树木上——已是戌时六刻。再有两刻便要宵禁。
太叔奕洗漱完并未立即上床睡觉,因为他知道他此刻休息,待会儿也定要被吵醒。
他回到书案前,翻开一本古籍静静阅读。
不久,姚兲与付见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他们并未去关注太叔奕。
当初太叔奕入园后便被分到二院六斋。同院十一位学子皆已听闻有关他的流言,自然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其实自他入宫之日起,学子们间互相八卦后便纷纷得知太叔奕不为九重天所喜,故而皆对其疏远,事事有意为难。
好在他本不喜与外人相处。
他只想不违反宫规在此留下。
九溪宫有宫规,学无涯学子禁无故下山,若不在沁园夜宿则须提前申请,此外学子须遵宵禁,宵禁后进出沁园的大门便会落锁,各院之间虽然本可走动,但会有监察仙君在每院外巡查各斋是否熄灯,一般而言也是禁止学子们再出门玩闹的。
好在沁园每日并不点名查寝,因此常常有学子怀有侥幸之心晚归,毕竟皆非凡人,他们翻个墙便能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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