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庆功宴(完)(1/2)
小应几个选了深坑酒店举办庆功宴。大家晚上看了烟火后就在酒店住下,第二天是周六,可以直接回家,有兴致的也俊
小应几个选了深坑酒店举办庆功宴。大家晚上看了烟火后就在酒店住下,第二天是周六,可以直接回家,有兴致的也可以到周边游玩。
伍德已经从美国回来,果然什么事都没有。他的新片下周开机。司钦回国两天,就拍了本杂志,其它时间都在家揣摩剧本。高步芸给他请了个英国人私教,下周开始天天跟着他,随时陪练口语。
这天他本来等高步芸忙完手头的活,就开车去公司接她到深坑酒店,但下午突然接到林玦电话,便跑了趟位于上海郊区的某国际医院。
辛含锦在这家医院住了快半个月,今天凌晨被送入ICU。林玦匆忙从象山赶到。主任医师在内,大家都觉得辛含锦这次是真的不行了。谁知,她又一次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司钦在家属休息室见到林玦,他看上去很糟糕。因为司钦在威尼斯时见过他,所以吓了一跳。
几天功夫,林玦两颊瘦得凹陷进去,下巴上胡子拉碴,有一小半竟然是白的。他才几岁?他的双目也无神,好像一下子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司钦多少知道点林玦对辛含锦的感情,想单为了那位女士,远不至于如此。他心里不禁一沉:“怎么憔悴成这样?还在想辛姨的事?”
林玦摇摇头,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见他一靠近,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以前他习惯靠着辛昀伏撒娇。辛昀伏没了,他只能抓住司钦。
司钦觉得有点复杂,拍拍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样,被人拍到,又有的好写了。”
林玦闷声说:“我被人甩了。”
“啊?”
司钦心想:“原来是失恋,那就不用担心了。过段时间,他自己会好的。”
林玦说:“我怎么这么倒霉?辛姨莫名其妙地走了,女朋友又毫无征兆地抛弃我了。她怎么这么狠心?就算要离开我,也别拣我最难受的时候走啊。”
司钦忍不住好奇:“谁啊?”
林玦顿了顿,还是如实托出:“许如筠。”
司钦心里一松,想:“好事。”辛昀伏虽不是林玦亲妈,但也和他有血缘关系,对他又向来很好。他如果知道辛昀伏的死和许如筠有关,还不知道要多难受呢。
只是这中间的事没法和林玦说。他见林玦靠着他,蔫得厉害,便又重重拍了他几下,还抱起他抖了两抖。
林玦人高马大,突然被当作大号超龄娃娃对待,不禁乐了。
他近来诸事不顺,本就是拉个亲近的人来求安慰,司钦还真安慰到他了。
司钦照顾过不少人,现在照顾起林玦来也驾轻就熟。他问了下林玦的身体情况,打算找个熟识的中医过两天直接去他剧组给他诊脉,若要吃药或者进补,他买了给他送去。
安慰好了林玦,他顺带去探望了下辛含锦。辛含锦躺在病床上,鼻孔里插着管子,虚弱得还不能说话。她是有意识的,见到司钦,眼神特别冷淡。林玦有点不快。司钦却不在意,他殷勤地对着辛含锦说了一堆好话,又承诺会好好看着林玦,让她安心养病。辛含锦被他说的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司钦心想,干脆辛含锦这边他也找人特别照看一下,免得林玦失魂落魄的,现在照顾不到,将来又后悔。
他出去了一阵,回来林玦母子无语对面看着。他又和辛含锦说了几句话,就拉着林玦走了。
林玦的新戏在象山拍着。他妈妈出事,剧组放了他三天假。
林玦要司钦送他去他开的小酒馆。司钦没听他的,直接将他送到家中,盯着他洗澡、吃饭,然后上床补觉。
林玦很不好意思:“你们晚上还有庆功宴吧?你快去吧。主角不能迟到。我一会儿让悦姐过来照顾。唉,其实也没什么事。”
司钦又替他掖了掖被子:“你是没怎么经过事,所以才慌了。别把身体弄垮了,其它的么,都会过去的。”
他一直注意着手机。这时,高步芸的消息来了。他没打开看,就站起来准备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你妈那边,我会替你看着。下次你回上海,我们去你的酒馆,喝个通宵。”
林玦笑了:“一言为定!”
听着司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出了他的屋子,他才又轻轻说了句:“下次见,哥哥。”单这么叫一声“哥哥”,他心里就浮起一层厚厚的暖意,忍不住笑了。
辛昀伏不让他对外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怕滕思宁找人害他。她以前可没少坑司钦。辛昀伏说过,等滕家彻底倒了,他又立稳脚跟,把他两个兄弟都压住了,她就带他去认亲,一定让司征英公开承认他这个儿子。林玦理解辛昀伏的私心。以她的自负,落到给人生下私生子还不敢相认的地步,自然不甘心。她要司征英知道,虽然他没把她当回事,她生的儿子却比他的两个婚生子都要强。
滕家现在似乎是真的不行了,但辛昀伏也没了。原定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
林玦本人并没有非要去和司征英认亲的意思。这位如雷贯耳的大人物,只在辛昀伏一脸野心地说起他时,才和他挂上了点关系。他一直没告诉过辛昀伏,他其实是不稀罕那点狗屁关系的。
比起司征英,他更牵挂的是他的亲兄弟。但滕哲飞因为姓“滕”,天生与他不对付。司钦就不同了。
司钦和他同病相怜,他们又志趣相投,可见是天生的兄弟了。他比司钦强一点,因为他有个厉害的母亲一路护行。不过现在也没有了。
现在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只剩下司钦——他的哥哥。
林玦闭上眼睛,很安心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让司钦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的。
司钦回到车上,才打开高步芸发来的微信看。高步芸告诉他两件事——一件是公司里好些人留着和她一起加班,可能需要搭他的车一起去酒店;另一件是滕哲飞来公司了,她还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会尽量打发他早点走。
司钦皱皱眉,想他上次在威尼斯,做得已经够明显了吧?他这个弟弟还要做什么呢?真是头疼。
滕哲飞不完全像司钦想的那样,准备对前女友纠缠不休。不过高步芸好歹是他活了那么多年,唯一一个放在过心里的女人,一度,更是他认准的妻子,现在,这人成他哥哥的了,他觉得有必要亲自验证,给自己做个了断。
他事先没有预约,还好青都前台并不死板,知道他身份后,直接联系了高步芸办公室的人。不久,就有人将他带到高步芸面前。
高步芸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跳舞的女孩》得了金狮奖,国内上映日期已经定下来,接着是和片方协调宣传行程。司钦这边马上要进组,不可能全程配合宣传,片方再磨也不行。
她估摸着司钦来接的时间,一边转动脑子一边换小礼服。刚刚换好,先是有人打电话告知她马小六昨晚死在海南一家五星级酒店里,还不等她琢磨出味来,滕哲飞又突然冒了出来。
高步芸暂时将马小六的事放到一边,穿着小礼服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滕哲飞看到她,不由得眼睛一亮。这么多年,她始终长在他的审美线上。
高步芸挺好奇他的来意,直接问了。
滕哲飞将他事先准备好的官方言辞说了,大意是既然辛昀伏死了,望春来换了新主人,希望他们两家以后能够捐弃前嫌,共同为行业的繁荣与兴盛而努力。说完他忍不住感叹:“我又和你在一个行业了呢。”
高步芸口头应和着,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她依稀记起了两人磕磕碰碰的几次约会。她不由得佩服当年的自己,真是有耐心。她和滕哲飞明显说不到一块儿,居然也能在一起这么久。换作现在,一次约会结束,她就该跟他道别了。
高步芸听滕哲飞感叹完,没发表任何意见。她又等了会儿,见滕哲飞似无话可说了,她才开口:“不好意思,晚上公司有活动,我们马上要赶过去。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滕哲飞摇摇头。她现在对待他,就如对待任何一个不太熟的生意伙伴。他对此既感遗憾失望,又觉理该如此。
高步芸这时接到了司钦打来的电话,说他到了。高步芸说着“马上下去”,又把电话往滕哲飞面前递了递:“司钦来接我们了,你要和他说几句吗?”
滕哲飞连忙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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