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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四面楚歌II(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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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思宁冷漠地问:“阿怡怎么了?”

辛昀伏叹说:“那孩子太没城府了。昨天她替关山鹰和陆英礼出头,别人趁机把她也拉下水。她的合同……唉,经不起查啊。而且现在又添了件事——倪磊破产被抓,说他挪用的公款中,有一亿是给了阿怡——所以情况有些复杂。”

滕思宁虽是问了,但她这个时候实在无心去管许如筠的事,只大概知道她又惹了新的麻烦,辛昀伏一上午都在和律师商讨她的问题。

大概是滕思宁的脸色太难看,辛昀伏都有些担心了:“你怎么了?听说税务局的人早上去总部了,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滕思宁摇摇头,然后对辛昀伏身后的保镖说:“你出去!”辛昀伏也挥挥手,打发走了保镖,她说:“我怕有人上门闹事,所以带着他。”

滕思宁点点头。她没细想辛昀伏的话,她现在焦头烂额,身边似只剩下辛昀伏这么一个可用的人,赶不及地将遇到的困难一股脑儿地全告诉了她。

辛昀伏皱眉听着:“久元到底动了多少公账上的钱?”

“我哪儿知道?但估计少不了。”

“你自己身边还有多少可用的现金?”

“谁放现金在身边?去年刚筹了两千多万,给小飞买保险了,剩下的差不多都在几个理财顾问手上。短期内实在要凑,能凑个一亿左右吧。再多就不行了。”

“你估摸下,如果补交税……”

这个税务局的人和律师已经给滕思宁打过草稿了,她对辛昀伏比了比手指头。辛昀伏吸了口冷气:“这么多?”

滕思宁自嘲地一笑:“我也想不到,这几年每年亏本,还能有那么多税……”

屋子里着实安静了会儿,辛昀伏似吓得连咳嗽也咳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滕思宁先开口:“算了,不去想了。不管补多少,我勒紧裤腰带,总能补出来。大不了再卖两套房。”

辛昀伏说:“你要不要和司先生打个招呼,让他挪笔钱给你救急?”

滕思宁“哼”了一声:“他能有多少现金?”

辛昀伏急了:“他现在还是你丈夫。你们家曾经在他落魄的时候帮过他,他现在帮你一把,不是天经地义?”“我不要他帮!”“要补至少二十个亿呢,你准备卖多少套房子?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你和司征英斗气,倒宁可让他把钱都花到别的女人身上。有你这么傻的人吗?”

辛昀伏还从没这么不客气地骂过滕思宁,她又委屈又别扭,仔细想来,辛昀伏也是为了她好。

她的确是傻的。她知道司征英有钱。全国人民都知道。当初她爸爸为了保障她的权益,怕司征英骗她的钱,硬让两人签了婚前财产协议。从法律角度讲,他们的财产分割得很清楚,司征英没有义务负担她的债务。但从情理上讲,司征英的确亏欠她的。他也不是什么小气人,对她来说是一笔巨款,对他,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和他斗什么气呢?像辛昀伏说的,司征英不把这钱给她,也是用到别人头上。她以前对司征英还是太趾高气昂了一点,也许这次她去求他帮忙,他看她可怜,又会重新念起她的好来?

无须辛昀伏多言,滕思宁很快自己说服了自己去找司征英借钱。辛昀伏怀疑她回家前就有这打算了,不过在等人推她一把。

滕思宁一下定决心,马上就要付诸实施。辛昀伏拉住她:“等等,你知道司先生现在哪儿?”

滕思宁说:“他这两天都在杭州。我问一下他的秘书。”

她问了。秘书说,司征英今天下午在公司给高层培训,要到晚上才离开杭州。

滕思宁大喜,与秘书约了司征英饭前十五分钟。她上楼换了衣服,化了妆。辛昀伏坚持陪她同去,她也答应了。

两个女人一起到了中洲大楼。滕思宁脸色惨白,眼放异光。辛昀伏也有些激动,不断咳嗽。滕思宁被她咳得心烦意乱,怒吼了她几句,要她在

她扔下辛昀伏,一个人兴冲冲地走在前面。辛昀伏像幽灵一样跟在她后面。

司征英的一位秘书将她们带到顶楼老板办公室外面。

滕思宁不能理解,她说:“你们老总办公室有客人?没人的话,我去里面等他。”

秘书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要领滕思宁去另一间休息室。他又疑惑地看了眼辛昀伏,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

滕思宁这时候忽又敏锐起来,仿佛自己领地被人入侵的野生动物,毛都竖起来,她尖声说:“谁在里面?”

“没有,司总雇的一个人过来打扫……夫人,您再等几分钟,夫人……”

秘书拦不住,滕思宁已经开门冲了进去。

很巧的,丁松衣正在里面。司征英有时候工作得晚了,就住在公司。他的办公室配有卧房。丁松衣现在就随意地站在这间卧房的床边,手里高举了一件司征英的内衣。

那位倒霉的秘书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凑巧——难得来司征英公司的丁松衣恰好在今天下午来了;很长时间没来过中洲的滕思宁也刚好在今天下午来了。两个女人还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一块!

他还没反应过来,滕思宁已像头疯了的猛兽似地冲丁松衣扑了过去。丁松衣战斗力比不过,被滕思宁抓着头发压在床上打。

秘书吓坏了,忙过去从后抱住滕思宁。滕思宁以为他在帮丁松衣,连他也打上了。

秘书右脸颊忽然一痛,被滕思宁刚做好的美甲划了道口子。他恼火中瞥见卧室门边靠着一人,正是被滕思宁吼过后仍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女人。这女人一手捂嘴,似乎咳得满脸通红,透不过气来,但仔细看,她眼里满是笑意。

秘书惊呆了。

滕思宁今天状态不好,以一敌二,自觉吃力。她也看到了辛昀伏,她不管不顾地大叫:“你傻站着干吗?过来帮忙!”

辛昀伏消失了会儿,又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司征英搁在桌上的保温杯,慢慢拧开杯盖头。

秘书急了。这两个女人已经够闹腾了,又来一个?她们把中洲当什么地方了?他放开滕思宁,打算去外头找援助。

滕思宁没了阻挠,顺利压住丁松衣:“砸她!拿杯子砸她!”

辛昀伏拧开了杯盖,将里面大半杯还烫着的茶汤,全泼在滕思宁的脸上。

滕思宁怔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辛昀伏,哪怕楼现在塌了,她也不会更惊恐,更难以置信了。

辛昀伏激动得胸膛起伏,说话气喘吁吁:“你也有今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多狼狈?”

滕思宁摇摇头:“你发什么神经?”

辛昀伏笑得好开心:“傻子,你为了个司征英,成天恨这个,恨那个,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结果你算计的最狠的司征英的儿子,都成了大明星。只有你自己的儿子,当不了明星,成了个卖保险的……”

滕思宁脸一沉:“卖保险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辛昀伏笑着摇头:“我是笑你,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你这穷凶极恶的可怜相,我是司征英,我也不会要你!”

她做好了滕思宁扑过来的准备。她忍了多少年,能看到滕思宁这副惨相,她丢半条命也乐意。但滕思宁没有扑向她,她似乎受了过大打击,有点傻了,只是木愣愣地盯着她。她连丁松衣都忘了,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既茫然,又伤心。

辛昀伏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应该欣喜若狂。她刚才就开心得几乎浑身痉挛。然而现在,她高兴的同时,却也感受到深深的悲哀。好像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丁松衣忽然大哭起来,司征英和他的秘书正一起跑进来。司征英瞪着滕思宁。

辛昀伏从旁对司征英说:“你劝劝思宁吧。你看她现在像什么?”

她不知道司征英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因为他几乎马上冲进去,推开滕思宁,把丁松衣抱了起来,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滕思宁被推倒在地上,她仍旧透过一屋零乱,笔直地盯着辛昀伏。这时候,她已经不伤心了,她的眼神像在说:“我养的狗,居然敢咬我?!”

辛昀伏也不悲哀了,重拾愉快心境,冲她冷冷一笑,她心想:“你以为这就完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滕思宁这天没能向司征英开口借钱。她丢尽了自己的脸,连带抹黑了司征英的。没等他有机会赶人,她提前一步跑了。

她灰溜溜地叫了车回家。车开了有一大半路,她才想起自己是坐着家里的车出门的。这时候她也懒得再回去了。

她脑袋乱哄哄的,一会儿是司征英和他的情人,一会儿是辛昀伏。她就是不明白,辛昀伏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她想:“难道是我平时对她太凶了?”可她都那么对她几十年了,她为什么拣现在才爆发?她无论如何也不信,辛昀伏会是个心机深沉、对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对别人可能这样,但对她,对她……

她对自己说,辛昀伏身体不好,她近来肯定压力很大,只要她跟自己道声歉,她就原谅她,允许她继续跟在自己身边。

但这天真不是滕思宁的好日子。她下了出租车,急匆匆走到自家门口时,忽然发现那儿已经蹲了个人。那人听到动静,就从交叉的胳膊肘中擡起了头。

滕思宁很惊讶:“钱琳?你怎么在……”

钱琳看到她脸色就变了。她二话不说,冲过来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滕思宁脸颊一痛,想来是被对方的长指甲划破了。她想:“真是现世报,还得快啊。”

【评论】

众叛亲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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