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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夸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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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领出殿门外的时候, 谢良臣都还是懵的,他这就成状元了?

看刚才融景帝的样子,明明对其他几人都更感兴趣, 怎么最后却点了自己呢?

他左思右想,突然想起历代的状元似乎都出身寒门,这是为了激励寒门士子不要放弃科举,而寒门状元就是最好的榜样。

普通人只要有了希望就不会轻易掀桌子造反,所以他这状元名头还真有一部分原因是沾了他出身的光。

至于为什么会选他而不是选蔡占和,可能也是怕人说本次状元是个饭桶吧, 毕竟他得出去当门面。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蔡占和就吃亏了,毕竟榜眼对于是否是寒门出身一般无要求,可融景帝最后还是点了他, 说明对他也是满意的。

至于探花,自古以来大家都以探花长相为最俊秀, 所以融景帝在剩下的三个人里选了江牧,可说也是优中选优了。

其实孟彻长得比之江牧也不遑多让,只是他今年才十六,年纪稍微小了点, 而谢良臣一直以为比自己还小的江牧, 其实今年已经二十, 及冠了,正是京中女子春闺梦里人的最佳选择。

至于盛定直, 其实长得也不差,只是五官更加英武, 没有江牧那么风度翩翩, 果然颜值界, 实在是太卷了。

说来他们这批进士年纪也都不大, 谢良臣十八,蔡占和二十六,孟彻十六,盛定直二十二,都十分的年轻。

甚至不止是他们,这次整个三百贡士里,白发苍苍的就没几人,大多都是青壮年。

出了奉天殿,随后进行的便是传胪大典,再之后皇帝会给谢良臣、蔡占和、江牧三人授官。

其中谢良臣会是翰林院编撰,从六品,蔡、江二人则同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

至于其他进士,要么通过馆选成为庶吉士,再过三年后入翰林院任职,要么就是直接外放地方为官,一般是七品县令。

这边一甲三名已经确定,那边二甲、三甲的名单也订好了,孟彻是传胪,因此这传胪大典便由他唱名。

广场的石阶上,一个太监手持长鞭出来,对空甩了三下,发出清脆响亮的鞭声,传胪大典正式开始。

谢良臣他们已经换好了进士服,融景帝的御座也被擡了出来,他坐在上首,百官立于两旁,又一个太监手持明黄谕旨站出一步,开口宣读道:“朕于建业十五年春月吉日策天下贡士,共取士二百八十七人,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谕旨一下,他们这批贡士就成真正的进士了,而且一甲三名还有了正式的官职。

圣旨宣读完毕,而后礼部又出一人,重唱一甲之名。

“一甲第一名,状元谢良臣。”

语毕,谢良臣出列按规矩跪于御道左边。

“一甲第二名,榜眼蔡占和。”

闻声,蔡占和也出列,不过却是跪于御道右侧,且稍微较谢良臣靠后一点的位置。

“一甲第三名,探花江牧。”

江牧也出列,却是跪于谢良臣之后位置,同时也与蔡占和错开,略微靠后。

“二甲第一名,传胪孟彻。”

礼部官员在引出孟彻之后,传胪大典唱名的工作就交给了他。

其后众进士出列,基本都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错落着排列,为的就是尽量把人错开,能看到每一个进士。

江牧接过名单后便开始唱名,只是要逐一把两百多人的名字全都高声唱喏一遍也不容易,谢良臣就发现他开始时声音还十分的清楚洪亮,道后来渐渐的就有点勉强了,甚至几近嘶哑。

没办法,广场这么大,古代又没喇叭,说话全靠吼的,还得连续吼上半个多小时,就是铁嗓子也撑不住。

唱名完毕,众臣及众进士再次拜首叩谢皇恩,传胪大典结束。

融景帝回去了,礼部却需得将加盖了国玺的金榜呈送至长安街上张贴,至少挂榜三天。

而谢良臣他们这批进士任务也还没完,也需得自长安街打马而过,是为游街夸官。

谢良臣是状元,所以游街的活动便是他在前头引领,队伍会从长安街穿行而过,前头有官兵鸣锣开道,两边亦有士兵维持秩序,而且所有进士都得骑马,不过只谢良臣这匹马装扮得最花哨,在马脖子上还挂了朵大红花。

他刚砸马上坐好,队伍便开始移动,街边看热闹的百姓也随之让开。

马夫牵着缰绳缓慢往前,谢良臣不必催马,只管坐在马背上朝两边人群招手就行。

这样的好处是他们可以不用担心马被惊到,也不必一心二用,坏处就是行动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街道两边全是围观的百姓,不仅如此,二楼的民房、客栈、酒楼里也有不少人专门租了位置看游街,真是从上往下都挤满了人。

而且这些人光看也就罢了,还有不少人要丢东西。

“掷果盈车”向来都是美谈,所以即便如今民风已较魏晋时保守不少,但是这种特殊的日子,大家都是无所顾忌的。

至于坐在马背上的他们,自然也要保持风度,坐姿端正,不能扭来扭去的乱躲。

于是无数从上往下,从下往上的东西就跟花瓣一样纷纷扬扬的朝他们砸来。

江牧收到最多的,毕竟大家下意识就会先去看探花郎,等一发现对方确实长得不错后,不少闺秀们就会春心萌动,然后手帕香囊什么的就一股脑的全丢过去。

只是等她们丢完,这才发现原来状元长得也很俊俏,并且同样很年轻,至于榜眼嘛,虽然长相差了一点,但是身板却健壮,有那些不爱文弱款,喜欢粗犷类型的小娘子,便也会偷偷丢东西过去,只是却不是手帕香囊了,而是鲜花鲜果之类的。

因此,前头几人可说是各种抛物的重灾区。

尤其是谢良臣发现朝自己丢过来的东西大多是果子后,真就是强压着自己没动,硬着头皮看着无数东西自眼前而过。

好在她们准头也不怎么够,所以他也免于被砸得鼻青脸肿。

谢良臣坐姿僵硬,蔡占和却很是自得其乐,有时别人朝他丢果子丢不准,他还会伸手接一把,然后把果子收好。

每当这时,丢出果子的地方便会传来一阵女子害羞般的嬉笑哄闹,同时引得更多的朝他丢,连累谢良臣觉得从自己周边飞过的“炮弹”更加密集了。

“蔡兄果真体贴,若是这一路走完,恐怕潘安掷果盈车的记录就要被蔡兄打破了。”谢良臣转头朝他一笑。

蔡占和再次伸手接住一个飞来的果子,却见是颗红山楂,“哪里比得上谢兄与江兄,我也是瞧着浪费,所以才伸手抓过来。”

“哎呀!我是要丢给状元的,怎么是榜眼接了!”他话音刚落,街边二楼就传来一个女子懊恼的声音。

“是啊是啊,你瞧状元刚才笑得多好看,比探花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成亲没有。”另一个女子也附和道。

两人都有点尴尬,同时终于有个果子砸中了谢良臣,果子咕噜噜从他胸口滚落到了谢良臣的怀里,然后引得更多的人朝他身上丢东西。

谢良臣见状赶紧敛了容,不再笑,蔡占和见状倒是笑开了,朗声道:“谢兄刚还说我,如今看来你收获的芳心亦不少。”

谢良臣无奈摇头,他相信这些人大多也不过为着瞧热闹,毕竟这游街除了有“夸官”的意思,更重要的还是皇帝向百姓展示科举荣耀的一种手段,为的就是让天下读书人都羡慕,从而老老实实走科举考试一途,不要生乱。

所以这些热闹就更像是一场表演,而他们就是其中的演员,场面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后头的江牧,脸上一直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听见蔡占和的话,便开口道:“我听说谢兄和蔡兄都未成亲,估计游街之后,有不少大人都要找上门来了。”

之前殿试成绩未定,许多自持身份的大人们不会主动提起此事,但是现在嘛,估计就没顾虑了,尤其是今年一甲三人都很年轻,且都是未婚。

谢良臣以为江牧不知道自己之前特地露出口风说已有未婚妻,因此闻言便只好又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哪知江牧却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蔡占和回道:“若有哪家小姐能看中我这个大老粗,倒是我的造化了。”

“蔡兄实在说笑,你可是今科榜眼,你要是大老粗,那天下就没读书人了。”江牧恭维道。

因着中间隔了一人,谢良臣实在不好接话,又不能一直高声,便转过了头,随队伍继续前行。

武徇也带了书童也在二楼看他们,江着见着自家少爷过来,激动万分,不断的在窗边朝他挥手。

谢良臣见武徇朝他示意,便也擡手朝那边挥了挥,哪知这一挥手,引起尖叫声一片,随即就有无数女子也手拿帕子朝他热烈挥舞,那场面真是堪比粉丝见面会。

“陛下真是太英明了!今年从状元到传胪,甚至后头第五名,全都长得好好看,而且都是俊后生!”其中一人激动道。

“是啊,要是五人站在一处,都可做一幅图了。”另一人也跟着点头。

“不过就是榜眼身板太壮实了些,脸也黑了点,再就是传胪好像个子矮些。”另一道带着些迟疑的声音插进来。

孟彻今年才十六,个子确实是几人中最矮的,但是这样当街大声讲“悄悄话”,她们就没想过会被听到吗?

而且最令人尴尬的是,她们已经明目张胆的开始讨论起了他们的身材来,有说这个胖了些的,有说那个太瘦了,甚至谢良臣还看见有人盯着他的胸口瞧,看那目光似乎真想把他衣服扒下来,好瞧瞧他是不是真有腹肌。

谢良臣被这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另外几人,却发现后面几人全都越发的挺胸直背,坐姿看着也比之前更加端正,甚至他还发现蔡占和在悄悄收肚子。

谁说男子不爱美?在他们被异性讨论长相时其实也很虚荣的,尤其是自己相貌还过得去时。

在长安街游街的整个过程都热闹非凡,谢良臣虽是有点困扰砸过来的东西太多,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好。

半个时辰后,游街终于结束。

跟戏曲里说的不同,状元是没有什么状元府的,毕竟皇城脚下,而自己现在也不过就是个从六品的小官,皇帝是不可能给他赐什么大宅子的,所以游街之后,谢良臣仍要回原住处。

不过今天是众人登甲为进士的好日子,因此便有人提议大家聚一聚。

由于人多,他们相聚自然也不是在一处,多半都是南方士子与南方士子相聚,北方的则与北方聚会,又或者相邻几个县的一起聚,总之是分小圈子的。

谢良臣按户籍来看的话,算是南方士子,因此刚下马,便有人过来邀请他跟孟彻和一起去酒楼。

至于蔡占和与江牧,他们都是北方人,因此便去了另一边。

在古代官场,单打独斗向来都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他们是同科进士,本来就有着天然的情谊在,若是此时得罪人,让自己显得不合群,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谢良臣便欣然应允了。

晚上,谢良臣换好衣服,带着江着去了酒楼赴宴。

孟彻是群南方学子里自己最熟悉的人,加上两人也排名相近,因此谢良臣便与他坐了一桌,另外还有几个也是临江城或者相邻省份的人。

“谢兄既被点了翰林院编撰,恐今后三年都要住在京中,不知谢兄可找好了住所?”孟彻轻摇着扇子,率先开口道。

谢良臣被他这扇子扇出的风掠到,觉得有点冷,不着痕迹的朝外挪了挪,后回道:“还不曾,恐怕还得回乡前再寻。”

会试之后,朝廷会给新科进士们放假,时间由路程远近来定,像谢良臣这种距离的比较远的,大概有就有两个月的探亲假,而两月之后,他必须就要回京去翰林院任职了。

若是走水路,此处往江城都是顺风,大概十五天就能到,但是回来却是逆流,所以差不多得二十多天,也就是说,他能在家呆的日子也就不到二十天而已。

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他除了走亲访友,还得与本地乡绅官员们来往,同时在家乡立进士碑,与盛瑗定亲等等。

也就是说,等他处理完这些事回到京城,他就没时间干其他的了,必须马上去翰林院报道,房子也得现在就找好。

可京城的房子哪里是这么好找的?地段好,离皇宫近的地方,房价高,而房价便宜的地方,不仅路途远,而且路况也很差。

古代考勤大概是这么个情况,若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那么就得每天去上朝,散朝之后再去各部门打卡上班。

而其他品级不够的,就直接去上班就行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要很早就到,若是到了时间没来,是要受惩罚的,而且各个朝代的惩罚制度也不同。

有罚款的,有打屁/股的,而且随着次数的累计,处罚也会逐渐加重,会既罚钱又打人,而要是次数累计太多,那么还会贬被官。

因此准时上班这件事,在古代十分的重要。

同时因为基本只有内城一些繁华的地方才有石板路,其他地方都是泥地,所以要是遇到下雨,地上积水就不说了,稍不注意还得摔跤,甚至有人不小心在上朝是跌入河里淹死。

所以有时如果天气太过恶劣,皇帝体恤朝臣们,就会通知大家不用来了,而提醒的方式就是敲鼓。

这种鼓大,声音也传得远,但毕竟再远也有极限,所以一般住得近就能听见,住得远就听不见,所以很可能你冒雨赶了半天的路,结果到了地方却被告知不用上朝了。

这种因为租不起五环内房子而经常白跑一趟的人,就有著名诗人白居易和韩愈。

为此,白居易还写了一首诗,叫《和韩侍郎苦雨》,韩侍郎也就是韩愈,两人是难兄难弟,全诗原文是这样的:

润气凝柱础,繁声注瓦沟。

暗留窗不晓,凉引簟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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