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成为beta后我万人迷了 > 第43章 乡试

第43章 乡试(1/2)

目录

自此, 谢良臣开始跟着盛平顾读书,而立冬至后,洛河镇开始多阴雨, 镇上要砌墙补瓦的人家也逐渐多了起来,谢明章便打算将水泥推向市场。

最开始人们并不相信这东西能硬过砖石,后来谢明章就现场调了水让人试用,等见着效果了,众人这才相信这灰白的泥粉和了水竟有这样好的效果,一时间来找他订购的不少。

不过这些订购的人, 多也是拿去抹水渠或者补井,就算是建房也只勾缝时会用到,而最主要的地基他们还是选择用条石, 上面则仍旧伐木来做柱梁,所以用量不大。

原本以为会风靡整个荣县甚至传播到全国的水泥, 最后买的人不多,这让谢明章有点泄气。

虽然他靠着这个挣的钱已经不比家里种竹荪的少了,但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还是有点受挫。

谢良臣知道了便安慰他道:“四哥不必泄气, 现在他们用得少, 只是因着材料贵, 等以后大家有钱了,肯定会再来买的。”

“这个问题倒是也有人说过, 不过重要的是,镇上那些大户都说哪有人是住在石头房子里的, 太不雅观了, 也都不愿意呢。”谢明章继续耷拉着脑袋。

石头房子?

谢良臣对他们的这个形容真是啼笑皆非, 古人喜欢附庸风雅, 山水楼阁、雕梁画栋,这些东西确实很美,但是有时候却并不实用,比如木房子就不防火。

而要是房子全是用石头水泥砌的,就算着火再大,最多也就烧掉家私,却不会把房子都烧了从而流落街头。

最重要的是,以现在朝廷的武器来看,要是哪户人家建了座这样的“石头”房子,这在战时就可当做碉堡来用了,只要挡着前后出口,那就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其实石头房子也不一定就丑,关键还是设计图的问题,只要布局规划合理了,其实石头房子也可以修得很好看的。”谢良臣继续道。

听他这么说,谢明章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难不成六弟你又有主意了?”

谢良臣见他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不想打击创作者的热情,就取纸画了几张图出来,其中有那种屋顶斜坡带瓦的独栋二层小别墅,也有那种顶上是露台的小院,样式跟前世的建筑差不多。

谢明章看着这些怪怪的房子,指着其中一处问道:“这是什么?”

谢良臣看了眼他手指的地方,答:“阳台啊。”

“阳台是什么?”谢明章满眼写着疑惑。

额,这要怎么解释呢?

谢良臣也不知阳台的取名到底由何而来,但是阳台的功能他是知道的,于是便这样那样的给谢明章解释了一下。

听他说这阳台可以站人看风景,平时下雨又能晾衣裳,谢明章心动了,拉着他道:“六弟,你说要不咱们两家现在就来造这个房子吧,这样别人看见咱们修了,说不定看着好,也跟着修呢?!”

谢良臣见他四哥又是一副说干就干的样子,吓得赶紧拉住他,道:“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再说要想房子坚固,里头还得埋钢筋......额,埋粗铁钎呢,否则光是用这水泥,房子也建不好。”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家现在的房子都好好的,就算要另外再起屋子,至少也得几人各自成家之后。

这一盆冷水泼下来,谢明章冷静了点。

他爹这段时间看他也是时好时不好的,这要是家里明明房子好好的,可却他却又要花那么多钱另外占地修屋子,肯定要被他爹一顿臭骂。

“唉,那好吧,等以后我自己也成亲了,我就不住家里,现在这屋子便留给大哥大嫂他们,我自己另起一栋。”谢明章豪言壮语。

他说的大哥大嫂正是谢明文和他表妹,两人去年底成了亲,这位大嫂谢良臣也是见过,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见谁都客客气气的,夫妻俩感情也不错。

“大哥他明年又要去参加府试了吧?”说到谢明文,谢良臣问了一句。

县试每年都考,谢明文已经参加过许多次县试,而且几乎每次都能过,就是府试,他总是差那么一点。

谢明章点头,叹口气道:“大哥他说明年或许嫂子就有孩子了,他一定要过府试,否则他真成家里的废人了,成天在屋里用功呢。”

古代科举就是这么残酷,有人考到老都考不中,像谢明文这样落榜多次的更是常见,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要我说啊,咱们俩兄弟就是没读书那个命,你看良材他比我读书还晚呢,现在不也考中童生了?偏偏大哥还非要继续考,与其一直这样考不中,还不如与我一起去做生意。”谢明章继续道。

别家的事情谢良臣插不上话,但是听说他要去做生意,谢良臣惊了,问道:“你要去做生意?这事大伯父知道吗?”

谢明章嘿嘿笑两声,摇头:“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我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谢家大房现在也不差钱,既是不差钱,那么放着好好的农籍不要,却要去做什么商户,这在谢正看来,那是真正的自甘堕落。被他知道了,虽说不会真的打断谢明章一条腿,但是肯定轻易饶不了他。

“那你知道大伯会生气还敢?”谢良臣对他的胆量表示佩服。

哪知谢明章闻言却直接伸了只手过来揽住他的肩,头也凑近,嬉笑道:“六弟,这就得看你的了,我知道你不是看不起商人的人,否则你家中的生意便不会交给三哥打理,也不会看着我鼓捣这些在别人眼里不务正业的东西而不制止。”

谢良臣抱胸斜眼看他,“四哥有话不妨直说。”

谢明章见他装傻,头往两边看了看,见没有外人,这才小声道:“我知道六弟你对朝廷这套狗屁制度一直不怎么满意,所以等你后当了大官了,肯定得放松对商人的管制和打压,嘿嘿,我就等着沾你的光了。”

此言一出,谢良臣心里就咯噔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至少刚刚谢明章说的这些话,他自认从未对谁说过。

便是那次与祝明源和唐于成在盂县遭遇官府衙役欺压,三人争论,他也只是半真半假的说到了皇权的问题,对于商人的地位和以后的打算,他可是从没对谁明言过。

见他擡手,谢明章再次凑近,眯眼低声道:“六弟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谢良臣惊恐的看着他,这人难道会读心术?!

见他实在太过惊讶,谢明章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是说了嘛,咱们俩是心有灵犀,志趣相投!”

心有灵犀?志趣相投?他们什么时候这样了?

谢明章已经大笑着离去,徒留一脸疑惑的谢良臣在风中凌乱。

看来他这心思还得藏得更深一点,至少在他获得绝对的权利之前不能被别人知道。

重新整了整衣衫,谢良臣脸上重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拿着书往三合村去。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两年时间如水而过。

这期间谢明文终于考过了府试,而且还生了个小闺女,而谢家也向赵家送去了聘礼,纳征完成后又拟定了迎亲的时间,着媒婆将其携去女方家里,两家商量好了迎亲时间,请期便完成了。

至于迎亲的日子,则定在了一年后,也就是六月十八。

在这两年里,谢良臣遭遇了盛平顾堪称魔鬼般的训练,尤其是当对方对他答题不满时,常常会成倍的布置课业,让谢良臣连写话本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过虽是如此,他的收获也很多,而最令他惊讶的事莫过于,他发现盛平顾不仅对经义、书画、诗文造诣颇深,他还懂剑术!

当时谢良臣见到盛平顾拿了把宝剑在院子里舞,脑中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头戴着斗笠在水田里犁地,然后被老牛带摔个大马蹲的事来。

然后他就没忍住呵呵笑开了。

那边盛平顾正舞得兴起,听到笑声,收势站定,皱眉看他,“你觉得老夫舞得不好?”

两人近年来的关系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一是因为谢良臣是个合格的学生,无论盛平顾如何为难他,给他布置超纲任务,他都从没抱怨过,而且悟性很高,所以盛平顾很满意。

二就是他发现这个学生心底其实也不怎么在乎这世上的三纲五常,虽然他隐藏得很好,表面功夫做得也令人无可指摘,可自己作为跟他朝夕相对,授业解惑的老师,还是能从很多细节里发现端倪,这点也是让他改观的最主要原因。

因此后来他再教授学问,也就用心了很多,就连自己都舍不得看得珍本,也肯抄了给他瞧,师徒二人关系日渐融洽。

谢良臣嘴角仍带着笑,他觉现在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很有世外高人风范的老人,与之前的印象实在相差太大,因此觉得盛平顾有点反差萌。

这一高兴,他就放松了警惕,直接回了句:“老师剑术高超,只是我想起您当年带牛翻地却没能把牛制住,觉得有点诧异。”

话刚说出口,谢良臣还没察觉到危险,那边的盛瑗心里就暗叫一声糟糕,她爷爷最不能忍别人当面嘲笑他了!

果然,谢良臣脸上的笑还没完全隐下去,盛平顾就又把剑抽了出来,瞪着他道:“你这臭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见盛平顾提着剑朝自己追来,谢良臣立刻头皮一紧,他怎么就忘了自己这个老师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实在小气得很,最是记仇!当初他看不惯自己,不就是因着最开始的那一笑吗?!

盛平顾脚下生风,龙行舞步的朝谢良臣追过去,手中长剑寒光凛凛,看得人心惊胆战。

盛瑗怕真出事,便在一旁劝道:“爷爷别生气了,谢师兄他不是那个意思。”

谢良臣边跑也便回头朝盛平顾喊:“师妹说得对,老师你别生气,我真不是在笑你。”

要是之前他没露出端倪,盛平顾或许还信他,现在他来说这话,那是谁信谁傻子!更何况这臭小子竟然还敢跑!

“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不站住,为师就把你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这话,过去两年盛平顾说了没有十回,谢良臣听了也不下八回了,因此根本不怕,他还有空跟对方讲理,“要是我停下,老师一怒之下误杀了弟子,那我岂非陷老师于不义?这便是违背了师训第二条,弟子不敢害老师。”

“我说让你停下就停下!”盛平顾怒吼。

可惜那边谢良臣不仅没停下,还总能找到话说,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而盛平顾追了半天,愣是没追到人,他自己也纳闷了。

自己好歹是练过剑术的,体格比常人要好不说,步伐也教常人更加轻盈,哪知竟追了这臭小子半天也没把人追上!

最后,因着肺活量实在不济,盛平顾还是先停了下了,站着喘气不停。

谢良臣见状,赶紧端了碗茶送上来,“老师喝茶。”

盛平顾瞪他一眼,不过倒是没再要打人,只是问谢良臣道:“你脚力倒是不错,怎么学的?”

“哪里比得上老师,您如今的剑术就这么高了,可见当年必定更加威风,学生不过每日晨跑打拳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谢良臣继续哄人。

嗯,这说的倒是实话,盛平顾脸色好看了些。

“人都说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哪知到了现在,朝廷竟只重书一道,就连礼都要衙门来教,真是不知所谓。”说着,盛平顾拂袖叹气。

这点谢良臣也十分赞同,便如他们这些寒门学子,虽是在学礼记,不过要是以后考中进士,要进大殿参拜谢恩,这些礼仪就还要礼部现教,至于后面几样,那更是不用说了,都沦为了选修、边缘项目。

整个朝廷只以经义科举取士,培养的人也完全只是为了封建皇权服务,除此之外对个人其他素养的要求就通透砍掉了。

“那老师便是六艺皆通了?”谢良臣偏头看他。

他现在已知的是盛平顾礼乐皆熟,书数也精通,至于御嘛,看他驾牛车也算娴熟,想来也是会的,就是不知会不会射箭。

“不就是射箭吗,有何困难?”盛平顾笑一声,从卧室里取了弓箭,擡手便朝院中一草垛射去 ,落箭极稳,正中草垛顶上圆盖。

“老师真乃大才!”谢良臣看得心动,便想趁着他高兴,也学一学,立刻又道,“弟子也觉得先圣所教导的为君子之道甚好,学生愿听从之,还望老师也教我射箭!”

不过这次盛平顾可没应下,而是将箭递给了孙女,摇头道:“贪多嚼不烂,你虽有心,且又练拳数载,不如先跟我学剑术,更何况你在诗赋一道上仍有欠缺,不若先把这短板补上再说。”

好吧,学不了骑射,剑术也行,至少这样可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就像老子出门传道,临行只带了个小童子,骑了头小毛驴,结果出了函谷关就不知所踪。

而孔子身为山东人,本身长得高力气大就不说了,剑术也十分的厉害,再加上有弟子三千,其中二弟子子路据说还是当地的□□头目,因此孔子周游了列国都没出什么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