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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放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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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唐师兄指教,以后我写诗的时候先出去看看风景再回来写。”谢良臣微笑。

“既然谢师弟有事要忙,咱们也不好强邀,我和唐师弟就先出门了,要是打听到什么情况,我们再回来告诉你。”张筹朝他拱了拱手。

等两人消失,谢良臣也叹口气,重新铺开一张纸,咬着笔头继续冥思苦想。

又过了几个时辰,天黑后张筹和唐于成终于回来了,只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像是大受打击。

谢良臣好奇,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筹没开口,唐于成却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道:“今天咱们换了家客栈,哪知这客栈竟设了盘口在赌谁会是这次院试的案首,咱们好奇,就过去看了看,哪知竟又听到了好些小道消息。”

原来自从考试完之后,这些关注院试的好事者就暗中设了赌局,只是他们既然坐庄便要摸清几家情况,于是就买通了小二甚至某些人的小厮,打听他们考试的情况,然后就听说学子里把所有题都做完的人不少。

这还不是最令他们震惊的,最令他们震惊的是,据说原本打算取中秀才的名额又降了,比原定的少。

对手变强名额又变少,这确实是坏消息,就连谢良臣也皱起了眉。

辛苦一场却一无所获,这种事总归叫人失落,而这种低气压也一直持续到放榜前。

这次唐于成和张筹都有点不敢去看榜了,倒是谢良臣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跟他一起去的是唐管家,两人相携着朝外走,里头唐于成和张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一副想跟上来又十分犹豫的模样。

“要不咱们还是一块去吧?”谢良臣最后又转头问了一次。

“额,算了,还是你们去看吧。”张筹将折扇拿在手里敲了又敲,脚下也不停移动,最后干脆侧过了身。

谢良臣耸耸肩,那好吧,既然他们都不去,那他自己去吧。

跟唐管家一路来到巡抚衙门前,专贴布告栏的地方早就挤满了人,比上次府试还夸张,谢良臣他们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不停的垫脚探头。

考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长太快,嫌弃号房的木板躺得难受,现在谢良臣又巴不得自己能鹤立鸡群比所有人都高,这样就算他站在外头,好歹也能远远看到榜单不是?

可光想是没用的,他才13岁,再长高也不可能太离谱。

眼见着离放榜的时辰越来越近,他和唐管家却还是没能挤进去,谢良臣有点着急了。

恰好这时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大家稍安勿躁!”

谢良臣循声看过去,便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举起了手,等人群稍微一安静,他便继续道:“咱们这样挤来挤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等榜单贴好后,小生便受累在前头给大家念中榜的名单,大家只要听着就好,如何?”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后头的人挤不进去自然看不到,有人代劳也好,至于本就在前头的人,也无所谓,多一个人进来也不影响他们看榜。

于是这事竟就这么定了下来,也没一个人反对。

最后谢良臣就见这书生从后头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前面,而且他还顺便跟旁边摆摊的小贩借了张凳子,一口一个大叔婶娘的叫着,脸上笑容无比的灿烂,那亲和力真是让谢良臣叹为观止。

瞧瞧,这才是高手,他自己原本也在最后头,现在一下进到最前面不说,而且大家还觉得他辛苦了,一会的功夫就收获了别人的敬佩。

最关键的是,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大,应该也就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件打了补丁的布衣长衫,脸有些微黑,应该是被太阳晒的,手上似乎也有些细微的伤口和老茧,像是割麦子和干农活造成的。

没有世家大族的底蕴和环境,这人能有这份机智且年纪轻轻就中了童生,可见是个人才,谢良臣在心里下了初步判断,只是不知他这次考得如何。

那个书生刚进去没多久,巡抚衙门里张贴榜单的衙役就到了,他们见着人群竟然没有以往的拥挤喧闹,还有点诧异,不过却也没在意,在把榜单贴好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贴好了榜单,那个书生立刻就将把凳子放在榜下,然后自己站了上去。

“大家稍安勿躁,咱们现在就开始念名字了哈。”说着,他清了清喉咙,真个开始从头到尾的复述起了榜单上新晋秀才的名字。

“院试甲等第一名,观州孟彻。”洪亮的嗓音传得很远,在场的数百名学子自然也都听见了,然后人群就爆发了一阵惊呼。

谢良臣在后头听着,只觉这个场面怪怪的。

虽然他也猜到孟彻大概会是这次考试的院首,他自己应该也会很高兴,但是他总觉得,要是孟彻本人在现场,一定觉得有点羞耻。

声落之后,在大家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孟彻的人后,大家就又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前头,因为那书生开始读第二人的名字了。

“院试甲等第二名,阜阳黄易。”

“公子,你中了!竟然是甲等第二名!”

人群里,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童子的惊喜的喊了一句,而他旁边站着的正是这位黄易。

这次见着了正主,站在黄易身边的人便自动退开了些,然后一下就把他显了出来。

所有人都朝他投去羡慕的目光,更有不少站得近的学子一连声的开始恭喜他,然后这位黄秀才便抱拳朝四周一一答谢,看着很是风光。

这样被人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好,谢良臣就见这位黄秀才一开始脸上还是矜持含蓄的微笑,到后来脸上笑容逐渐夸张,连牙齿都露了出来,而且明明都知道已经中了秀才,可他却仍旧没走。

有了这个先例,后来那书生再念到谁的名字,大家便都一起欢呼恭喜那个幸运儿,现场气氛十分高涨。

“院试甲等第八名,荣县谢良臣。”

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谢良臣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要落榜了呢。

第八名就第八名吧,其实这个成绩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毕竟一省有多少童生,他能排到第八都不能不说里头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

“原来这位便是谢兄?”站在凳上的那个书生见到远远站在后头的人,伸着脖子望了望。

之前他念别人名字的时候可没问过这个问题,谢良臣想着还得赶紧给张、唐二人报信,于是一边笑着向周围人回礼,一边往前走。

“正是,敢问学兄是?”

终于站到了前头,谢良臣赶紧朝唐管家使个眼色,让他看墙上的榜单。

这边唐管家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争分夺秒的看榜,那边站在凳子上的人则咧开嘴朝谢良臣笑了笑,露出几颗大牙,复高声道:“院试甲等第九名,岷县武徇。”

这一声后,板凳上的少年低头朝他一笑:“在下正是武徇。”

谢良臣挑眉,这人竟也考了第九名,仅仅排在自己后一位,想来他刚刚问自己,应该就是想看他长什么样子吧。

“武兄高中,真是恭喜了。”谢良臣朝他拱拱手。

“我确实很高兴,不过谢兄年纪轻轻就能高中院试第八名,真真是前途无量。”武徇笑着还礼。

两人在这寒暄的功夫,有人耐不住了,催促道:“赶紧继续啊!”

武徇闻言朝谢良臣抱歉一拱手,谢良臣亦颔首表示理解,站在一边不再多言了。

那头唐管家已经将榜单整个看了一遍,却没法发现自家公子的名字也没发现张筹的名字,有点沮丧。

谢良臣见他模样,知道应该结果不好,便跟着也看了一遍,见上头果真没有二人名字,这才跟唐管家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自己中了,两人没中,谢良臣有点为难一会回去要怎么说。

旁边的唐管家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谢公子不必为难,您这次中榜本是喜事,公子那边想必也早有心理准备,要是消息谢公子不便说,老奴来讲就是。”

听唐管家愿意把报信的差事接过去,谢良臣松口气。

其实也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他总感觉这事要从他口里说出来,而且还是自己中了他们没中,怕两人更加失落,或是觉得他是在炫耀。

如今既然唐管家肯帮忙,他也就放了手,“多谢老伯了。”

“不碍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着,唐管家也加快了脚步,总归这事长痛不如短痛。

唐于成和张筹早就在屋里等得不耐烦,见谢良臣出去半天都没回来,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差点忍不住也要上街去看榜,可每每走到门口他又顿住,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

终于,就在他快把头转晕的时候,谢良臣和唐管家回来了。

见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唐于成眼睛一亮,立刻就大踏步走了过去,而原本正拿了书在廊下看却半天没翻动一页的张筹,闻言也立刻直起了身,朝谢良臣看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唐于成走到他面前,一叠声的发问。

谢良臣刚张了张嘴,他又伸手拦住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道:“你等我缓缓再告诉我。”

唐于成在这边做心理建设,那边张筹看着回来二人的脸色,心却沉了沉。

他这都是第二次参加院试了,第一次考试的时候他并无全然把握,对于落榜也有心理预期,所以虽是难过却也还能接受。

可又过了这么些年,他自认学问已经算是扎实,过院试该是没有问题的,可哪里又能想到这学政大人竟又出什么附加题?!

果然,那边唐于成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唐管家便将院试的结果说了出来,就是他们没中,谢良臣中了,而且还是甲等第八名。

也就是说,谢良臣不仅成了秀才,而且还是廪生,全府前十。

这结果一出口,唐于成脸上紧张兴奋的表情就瞬间不见了,失落的垂了嘴角。

“唐师兄不必灰心,即便这次考试没过,以后也还有机会。”谢良臣顿了顿,安慰道。

见好友脸上的担心之色不假,唐于成苦笑一声,然后强打了精神,“你说得对,反正我还年轻,大不了再考就是了,现在灰心属实太早。”

那边张筹也走了过来,弯起嘴角对谢良臣道:“恭喜谢师弟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县最年轻的秀才了,而且还是廪生。”

说到这个,唐于成也笑,“是了,咱们虽是落了榜,但良臣可是廪生,说不得咱们后面考试还得由他帮着作保呢!”

见唐于成已经开始开玩笑,面上神情虽仍有失落却比之前好多了,谢良臣也就跟着回了句玩笑话,“嗯,要是你们找我作保,我肯定不收银子。”

“哈哈哈,那就一言为定了!”唐于成哈哈大笑两声,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肩。

那边张筹闻言也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手里的书也握紧了。

这边谢良臣刚给二人报完信不久,那边官府的报子和街上报喜的人也陆续来了,谢良臣忙着给喜钱打发他们,也就不再与张、唐二人多言,告罪一声便先应酬去了。

唐于成见着络绎不绝来此给谢良臣报喜的人,眼里的羡慕是止也止不住,更期望自己也有一天能这样风光。

“张师兄,你说良臣他两年后参加乡试,会不会也能过?”唐于成眼睛看着门口,头却微微偏向张筹。

张筹垂下眼,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声音极淡:“乡试难考,谢师弟能不能考上我也不知道。”

“也是,乡试听说更难,而且还要考9天呢,张师兄你这次三天考试就病了,以后可得加紧锻炼身体,否则以后乡试可怎么办?”唐于成闻言也点点头,顺便还嘱咐了一句张筹。

“唐师弟说得是。”张筹笑笑,再在看了门口络绎不绝的人一眼口后,启口道,“既然已经放榜,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估计咱们也就是这两日就得启程回乡。”

说着他朝唐于成颔了颔首,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九月初三,从江城来的船到了荣县码头,谢良臣因着不再在县学读书,要收拾县学里的东西,便在这里下了船,而张筹和唐于成则继续往洛河镇去。

听说他过了院试,而且是甲等第八,王县令十分高兴,让人把他找来,勉励的话说了一大筐,然后在离开时又给了他一笔银子,仍旧是二十两。

谢良臣原本不想收,毕竟这次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总觉得该避嫌一下,可等听说以往县里也会给考得好的童生发奖励时,他这才安心收来。

离家将近两月时间,谢良臣归心似箭,在利落的收拾好了东西,并去孙家那里结了房费退了房后,他就租了辆驴车,带着大包小包往回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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