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梦是真（1/2）

飞雪。

又见飞雪。

无数透白透亮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飘在眼前，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静寂的素色，像一个晶莹而一尘不染的天堂……

身处雪中，无风，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一袭素衣，朦朦胧胧的站在雪中，看得到那个颀长而熟悉的背影，负手而立，望着苍茫大地，若有所思。

“小顾！”蔡楹月一喜，想挪动身子走过去抱抱他，可是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竟而丝毫动弹不得，好像这个身体根本不听她使唤……

顾南卿没有回头。他的衣角在风中颤颤而舞，雪很大，沾在他的衣服上，肩膀上，发丝上，潇潇然的。

“小顾，你听不见我喊你吗？！喂——！小——顾——！！”蔡楹月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白色的世界中回荡着她的话音，隆隆不觉。

顾南卿恍若未闻……

“……顾南卿！蔡楹月在叫你！”小顾耳朵聋了吗。

他根本听不到。

蔡楹月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周身冰冷，好像自己早已死去多时……她的灵魂与躯体格格不入，好像是一缕魂魄在空中悬着一样，无法操控自己的去留。

许久，顾南卿缓缓转过头，面色不尽的凄凉。

他走过来，低下头，轻轻抚摸一块石碑，深情地替它掸掉上面的雪层。

蔡楹月看得到那石碑上的字迹，顿时全身一颤。

爱妻……蔡楹月之墓……

真的……死了？

蔡楹月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又过了很久，白色渐渐消退……

漫山遍野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田野之上，顾南卿和她在花丛中嬉戏。

顾南卿采摘了一朵淡紫色的花，伸手扶着蔡楹月的脸颊，道：“别动啊……”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它别在了她的发上，这才松开手，满意地左看右看，喃喃：“真好看，真好看……”

“小顾，我也要给你别一朵！”蔡楹月哈哈而笑，拍着手采了一朵大红色的茶花，别在顾南卿的耳朵上。美男的脸颊一朵大红花，那样子呆呆的，蔡楹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好傻好可爱！”

“……”顾南卿无奈，随即粲然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发，柔声道，“蔡蔡，你喜欢吗？从今之后，我再也不当什么太湖派掌门了，就算整个江湖再怎么看不起我，我也再也不管了！我们两个就在这里，永远永远待下去！”

蔡楹月低头一笑：“真的吗？你……你当真愿意？”

“不过，你得嫁给我——”顾南卿突然把她横抱起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随即又笑得如沐春风。

蔡楹月羞得双颊晕红，低声道：“小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

“蔡蔡，你先回答我，肯不肯嫁给我啊？”顾南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学会了邪佞一笑，凑到蔡楹月耳畔轻声言道。

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撩着发丝，痒丝丝的。蔡楹月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小声笑道：“当然……当然肯！”

“哈哈，哈哈！我好高兴啊！”顾南卿开怀大笑，把她抛向空中，又接住，又抛向空中……

……

忽然，她脑中又是一阵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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