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去去留留（2/2）

“……”顾南卿默。

蔡楹月尴尬地启口道：“那、那小顾，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或者……或者……你……嫁给我……”

“……”蔡楹月默。

其实，嫁给他，倒也是个好主意……和顾南卿一直走出了这么远的路，她还从来没想过谈婚论嫁的事儿，这乍然提出，两个人都颇为窘迫，半晌都僵住无话。

蔡楹月猛地想到了文秋香的事儿。她还承当着文秋香的身份和责任，所以，她还需要一直陪在拓拔知身边……

这可怎么办，可不能穿帮了。

问题在于，顾南卿和黄筝雨呆在一起这么久，黄筝雨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滴水不漏，他不应该也略知一二吗？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

蔡楹月思量了许久，干脆话锋一转，道：“那有没有什么书籍可以专门讲全身xue位的？或者骨架模型什么的也不要紧！”

顾南卿摇摇头：“那样若想学明白，只怕是要用一生付诸于研究，否则八成是认xue不准的。”

“……”真是一件讨厌的事，蔡楹月扶额。

“女孩子家，何必对武功那么苛求……？”顾南卿看她苦恼的样子，不禁劝道。

“喂，女孩子家怎样了，女孩子家哪里差了！？”蔡楹月立即表示不服。

“……”没听过脾气这么倔的，顾南卿无奈。

蔡楹月伤了一会儿的脑筋，偶然想到，这个时候黄筝雨他们应该已经撤了，不必太担心了，便松了一口气，询问了顾、黄二人的住处，紧接着便要走。

不料，手被人握住。

蔡楹月心中微微一跳，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小顾……怎么？”蔡楹月犹犹豫豫地启口。

顾南卿握着蔡楹月的手，轻声恳求：“蔡蔡……别走，好么？”

“我……”蔡楹月欲言又止。

这些事怎么能跟他说？总有一天，等这个世界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去找他，慢慢讲给他听，倒是不妨……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小顾，请你原谅我的隐瞒……”蔡楹月缓缓转过身，低下头，心中也有些酸涩慢慢漫开，却无法开口说明。

顾南卿认真地道：“蔡蔡，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你倘若告诉我，又会如何？”

“我……”蔡楹月心头一酸。

“若是……你当时执意要走，我又有什么理由强留你……？这人世间，有些事本自强求不得，你却何必、何必这么苦了自己？”顾南卿柔声道。

“……当时，我怕你会因为我被人说是文秋香，所以，认为我欺骗了你，看不起我。而且，我当时觉得文秋霸是个很可怕的角色，如果我和你仍旧有联系，你就会被他利用，我不能害了你……”蔡楹月苦笑。

这些说了倒是没什么……其他的，还是由自己承担吧——这些，在蔡楹月的心中，莫不是最明白的了。

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把她揽过……

蔡楹月伏在顾南卿的怀里，不再言语。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蔡楹月了，懂得承担的她不会轻易流泪，静默才是最心痛的时刻。

顾南卿揽着她，轻声道：“蔡蔡，不管你对我瞒了多少，你只要知道，我一定相信你，就是了……”

蔡楹月心中冗杂的情感纷乱难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熟悉的温暖渐渐升起，没落了一切的不安。她多希望这一刻会永远的延续，多希望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溺，永远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