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算对细节,却没有算对整体(1/2)
苍舒御剑苦笑,一直持续紧绷的精神,使他在开口的一刻语调也不比心姐镇静多少。“苍舒忆说过,真正的虚怀剑‘只有锋利’而已,我一直想不通是什么意思。锋利和坚韧,必须同时达到这两点,才是合格的兵刃。同时将这两者发挥到极致,是所有铸剑师追求的目标。”
单纯的追求其中一方,而将另一方完全放弃的做法,苍舒御剑一直难以接受。在他看来,这样的做法偏执的近乎不可理喻。
不等心姐说什么,苍舒御剑继续道,“逼着我想通这个矛盾的,是上一场决斗造成的结果。”面对再无法修复的长剑,面对逃避不了的敌人,面对不得不取胜的局面,再多的藩篱,都必须将之大破!
这是一场猜测,攸关生死的猜测。每一个细节都由冒险所构成,然而苍舒御剑没有选择,也没有逃避的权利。
活血这就是她与初代之间的差别,一个从小顺风顺水的继承人,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创始人,他们之间的不同就是面对冒险时的态度。
苍舒御剑必须跨过这个难关!
“你怎么那么肯定,一定是玻璃剑?”苍舒御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也会难听到这种地步,仿佛是数天滴水不沾的干涩,沙哑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也不一定是玻璃剑。”苍舒御剑摇了摇头,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得胜”后的欣喜。摇头的动作,只是单纯想要借此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就在他微微转头的时候,能够清晰的听到颈椎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那是太久没有得到活动的关节所发出的抗议。
“还有一个根据,苍舒忆所绘制的图纸,透明的剑身。”苍舒御剑所用皆是短句,饶是这般,依旧说的断断续续。“我想,初代的虚怀剑,大概是琉璃一类吧。但是我手中的条件,只能制造玻璃。”
苍舒御心听懂了,可是与弟弟一样,她的面容上也没有出现半丝可以称之为高兴的颜色。相反,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笑容苦涩的近乎能够滴下水似的。“你算到了这个地步,从虚怀剑本身,你应该没有错。”
“可是,我在全局的计算上,错了!”随着一阵骨骼移动时的声响,苍舒御剑艰难的转过脸再次面对赛场方向,一双眼睛通红的方法能够喷出火来!“我不该相信他!我丝毫也不该相信他!他自己也说过的,不能相信他!可是,我为什么还是相信他!”
语无伦次,一口一个相信,表达的全是不相信的情绪。
全是,追悔莫及。
苍舒御心无法插口,事实上,比起玻璃剑,所看到的这一幕更加让她无法接受。也正是因为这一幕,玻璃所制的虚怀剑,甚至什么都算不上。
玻璃虚怀剑刺透了一具躯体,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而在荒木蓄势待发,不惜以自身重伤换来的攻击机会,更不会被白白浪费,刺穿的部位正是左胸——人类也好,剑灵也好,哪怕是古谦这样的怪物,那里也会是致命伤。
心脏。
战局就此锁定了吗?
本该如此,假如这一剑切切实实的刺穿的是古谦的心脏,这将是毋庸置疑的结局。
苍舒忆,为什么?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看着赛场不该出现的第三个人,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承受了一次攻击完成了使命的玻璃虚怀剑,在苍舒忆的背后断裂成碎片,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而每一片之上,都无可避免的沾染了他的鲜血。堪称凄美的画面,却超出了所有人能够接受的范畴,虚怀剑本该饱饮的,应该是盗贼古谦的鲜血。
仿佛没有任何痛觉一般,苍舒忆站立在一双宿敌之间,唇边弥漫着他惯有的,足以气死人的坏笑。假若这就是他算计的结果,他的确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他耍了在场所有人!
最先有所反应的,是方才还在交战的一双宿敌。
荒木扔了手中的剑柄,断剑,再无留恋的必要。手持唯一可以称得上武器的东西,他急速后退三步。不管自身愿不愿意退却,只靠剑鞘,他都无法再发动致命的攻击。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是防守,都已是万分勉强。
三步之间,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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