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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好事坏事,都主动揽上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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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铁没有事,恒先生放心。”结果还是许明吉自己主动说起。然而只有这么一个开头,就不见了下文,实在难以令人信服。无论案件的凶手是谁,出自怎样的目的,他们既然找上了许宅,就没有任何道理放过许家祠堂。除非真是不为钱财宝物东西的圣人,谁又会拒绝陨铁的价值。

想到这一点,苍舒恒心中就开始发凉。犯下累累血案的,怎么也与圣人沾不上边。即使一开始不为陨铁而来,见到了,怎么会不来个顺手牵羊?

许明吉干笑了两声,虽说笑的比哭还难看,不过总算是脱离了一副死人的样子,有了一点人类的表情。“对不起,我之前说谎了。”假如能够,谁也不希望谎言被拆穿,可如今已是不得不主动承认的时刻。“陨铁并没有存放在我家祠堂里。”

苍舒恒拧起了眉。他说服自己,许明吉说谎也是逼不得已,每人都有每人的为难,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事上计较太多。但是再怎么帮许明吉找借口,苍舒恒的心情还是变的很差,大概是因为眼里从来揉不得沙子。

“好啦好啦,那么严肃干嘛?”在许明吉的不知所措中,一个男人出声帮忙打圆场。许明吉看了一眼,就是之前等在自家门口,在他与警察交谈之前将他拦下的那个人。

要你多管闲事——苍舒御剑狠狠瞪了多嘴的古谦一眼。刚才的气氛虽然凝重,不过刚刚好。看这许明吉的样子,就不像是如何意志坚定的人。不管他之前的怀疑是不是无中生有,说不定许明吉让恒老头吓一吓,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都被揭穿了。好不容易许明吉的额头见了冷汗,就差这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被古谦打断。

古谦不仅不在意苍舒御剑充满警告的眼神,相反回来一抹充满挑衅的笑容。多管闲事?就算是闲事又怎么样?从他在许宅见到他们开始,就已不可避免的卷入了闲事之中。既然早就开始管了,也不在意多管一桩。

“恒先生有什么不满不如等会儿再说。”古谦将他的心情说的如此明显,反倒让苍舒恒不好再继续板着一张脸。“我们还是问问陨铁的下落吧。关于这一点,我可是好奇的很。”

古谦的说法明摆着是给许明吉找了一个台阶,只要不是愚笨到无可救药的傻子,都懂的赶紧顺着台阶而下,就此轻松的免除了尴尬。许明吉不傻,如果他傻的话也不会在之前找上苍舒恒,用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处心积虑的法子将谨慎的苍舒家代宗主引到了宜兴市。但奇怪的是,在古谦给的机会面前,他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苍舒恒的耐心宣告瓦解。事实上,这个中年男人从来就不是耐心十足的温和之辈。只是在家族中的地位过于令人望尘莫及,所有人都不敢违拗他的心思,才能够时时刻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唯独看出苍舒恒暴脾气的,就只有那个没大没小的十代宗主。

“阿剑,去收拾东西。心儿,去订最近一班的机票。我们回去。”不再和许明吉说半个字,但是告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提出异议,一旦苍舒恒认真了,御剑童鞋都要老老实实,把态度收敛的异常端正,免的招上了无妄之灾。

苍舒恒话音刚落,姐弟两人就双双行动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等等!”同样一个字,一连叠声说了四遍,可想而知,许明吉是真的着急了。

苍舒御剑看了心姐一眼,犹豫二三之后还是没有回头。陨铁的诱惑极大,要这么简单放弃的确不容易。可是这个许明吉反反复复,再多的兴趣也被磨的干干净净。到底不是普通的矿石,陨铁来自于天外,以他们这一行的说法,哪位铸剑师能够在有生之年得到一块陨铁,那将是无上的缘分。得不到也没有办法,白跑这一趟,说到底只是他缺乏那个运气。

“陨铁已经不在许家。”惶急之下,许明吉一时没有忍住,将这个秘密脱口而出。

“呵呵。”还能笑的出声的人只有古谦,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反正是一场闲事,无论为着什么理由参与进来,也不可能为了它引发情绪。最终找到了陨铁,他不会横刀夺爱;如今眼看找不到了,他也不会失望,更加不会愤怒。

同样的笑声,钻进不同人的耳中,带去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苍舒御剑听到的是幸灾乐祸,许明吉听到的却是点点阴冷——说不清什么理由,他就是觉得遍体生寒。

“我有陨铁的线索!”许明吉急切的喊出声,语无伦次的补充着,“我知道陨铁在哪里。是真的!我不骗你们!”

“如果真是掌握了线索,就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说。”苍舒恒口气冷漠之极,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情面。摆明了是不相信,也没有遮掩他的不满。

许明吉愁眉苦脸之中简直能够挤出苦水,很多人都不知该怎么应付苍舒恒的逼问,更何况他有把柄被抓在对方的手上。想来想去想了半天,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开脱之词,反正是不敢再说半句谎话,然而也找不到比较温和的述说方式。

“假如一开始就说了,你们一定不会来宜兴市的。”硬梆梆的几个字中,全是被戳破的算计。许明吉只希望这份诚实来的还不算太晚。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同情心,要给值得的人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我们究竟是来干嘛的。”擡头仰望着街对面的高大建筑,苍舒御剑唉声叹气的抱怨着。

建筑物一共有五层,外观装潢的古香古色,挑高的牌匾上提着“君子楼”三个字。现在的时刻是晚上九点四十七分,天幕早就黑透,不过安装在牌匾四周的灯泡还是将那三个金色的大字照的光彩熠熠。

君子楼中飘出一缕又一缕的酒菜香味,更加明显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典型的中国人的宴请方式,最重要的就是要显出“热闹”这两个字。取了这样的名字,实际上也不过是家酒楼而已。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最近几年复古风潮流行,酒楼采取这样的经营方式也是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除了一楼的散座以外,其余四层都是包厢。楼下无人问津,楼上却坐满了客人。由此可见这里的消费绝不属于普通民众,是请客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许明吉也在看君子楼,只是他的目光中,有着遮掩不住的怨毒。“就是这里。”冷冷的说道,仿佛恨不得言语能够具备实质的力量,将这座灯火辉煌的建筑拆成碎片。

得到了肯定的说法,苍舒御剑还是不相信,“你是说,从你家抢了陨铁的盗贼就在这里面?”

许明吉肯定的点头,“这就是他们的据点。”盗贼不是在这里吃饭的,相反,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苍舒御剑嘴角抽了抽,“原来这年头,盗贼也开始学会产业化了。”他奇怪的是,不知道此地的警方清不清楚君子楼的主人是些什么人。也亏他们想的出这个名字,君子加上盗贼,呃——讽刺之余反而成了最好的遮掩。

“就算是盗贼,也希望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古谦完全不觉得君子楼的存在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淡淡的解释。不过这话从他那里听到,倒是有几分值得信服的力度。“谁不希望安定呢?”

毕竟,这一位就是真真正正的盗贼。

“安定?”苍舒御剑偏头,眸光从古谦的脸上瞥过。几点灯光的倒影落在黑亮的瞳孔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鎏金,恍惚之间令人难以正视。古谦这样的人,都下意识的躲了躲。“如果这真是你们的希望,就不会再作奸犯科。”

一针见血。

旁观的荒木,唇角上挑,露出真正欣喜的笑。刚才他不曾说话,甚至不是离阿剑最近的那个人,但是这又怎么样,每一道目光,每一分关注都在他的身上。古谦是什么人,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荒木绝对不会放心单纯的小家伙与他单独相处。

眼看古谦就这么被堵了回来,荒木实在觉的有趣至极。

可以想象,古谦在这个时候插言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能够博得阿剑的同情。假如换一个对象,古谦一定能够如愿以偿。从来都是这样,某个大凶大恶之徒,他偶然流露出的良善,最是令人伤怀。

奈何苍舒御剑不是别人,他的想法从来都是简单而又直接的。在他的观念里,一时的善意洗脱不了一世的罪孽。除非能够痛改前非,再也不会沾染那些罪孽,否则苍舒御剑绝不会同情那些不值得同情的恶徒。

兴冲冲的古谦,碰了一鼻子灰。不论本意有多少真心在内,多少还是想要化解与苍舒御剑之间的不和。古谦清楚,他是怎样的善良,对陌生人都可以轻易起了恻隐之心。只要自己肯稍微低头,一定能够换来平和的相处气氛。

可惜古谦错算了一点,在善良之外,苍舒御剑还固执的要命。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苍舒御剑求助的对象只会有一个,荒木。仰起脸孔,不知所措的望着剑灵。“难道要去砸场子?”在过去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实在是半点经验都没有。

“先进去看看吧。”荒木如是回答。先不说砸场子的可能性有多高,看看这一楼的客人,就令他们不太可能做出过激的行动。只是一窝盗贼的话,打了杀了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以苍舒御剑的是非观念,肯定不愿意牵扯无辜。

进了大堂,头顶上方按照某种形状排列的吊灯将室内照的明晃晃的。外观再如何仿古,桌椅板凳再怎么充满古风,现代的细节还是处处得以体现。苍舒御剑环顾一圈,看到了收银台。一楼没有闲杂人等,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

然后又该怎么办,走过去?坐过去之后呢,是客气的询问,还是干脆一脚踹翻柜台,要挟对方把东西交出来?

苍舒御剑大是踌躇,开始后悔怎么没有死泡硬磨把恒老头给喊来。老头子去了家族设在本地的产业,原本的打算是不想惊动他们的,所以才会住在宾馆,然而事情的发展有些拖沓,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苍舒恒也就不得不去了。至于苍舒御心,一想到那个姐姐,御剑童鞋就怨念横生,决定还是干脆当做没有这号人。

犹豫之间,他们的到来已经引起了柜台后几名营业员的注意力。互相打了个眼色,各自采取了不同行动。片刻之后,柜台后只剩下一人,望这边看来的目光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不怀好意。

呃——此刻的御剑童鞋只剩下一个念头,倒退。他不是怕,也不想承认自己怕,只是……只是不想和对方打交道。然而,他有倒退的可能吗,他有倒退的权利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除非他不想要陨铁了。

总要有人上前交涉才行,无论许明吉的说辞是真是假,都只能在这里得到证实。论起口才,苍舒恒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不过显然最好的人选是不现实的了。想想同行者,许明吉站的老远,扒紧门框的样子表明了他的打算,一有不对立刻掉头。再说荒木,御剑童鞋立马将之排除,到了砸场子的地步,选他肯定没错。不过这还没到那个地步,不是吗?算来算去,貌似就只剩下一个了。

古谦笑弯了眼睛,尽管被墨镜遮挡了,但御剑童鞋还是能够肯定他的眼睛是弯起的,得意而又嚣张。“我刚才被人嫌弃了,所以还是站远点吧,好让人家眼不见心不烦。”捂着胸口,是古谦一贯的做作姿态。比起以往数次,这一回最为彻底——总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你!御剑童鞋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狠狠剜了一眼,恨不得就此让这个疯子血流成河。“老子不求你,老子自己去!”撂下狠话,也找到了莫名其妙的勇气,御剑童鞋大步一迈,朝着柜台方向杀了过去。

“若无意帮忙,就滚。”视线片刻不离的追随着小家伙的背影,荒木阴冷的话语却是冲着旁边幸灾乐祸的盗贼。

古谦耸肩。荒木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被研磨一般,薄而锋利,从身边刮过,几乎能够划出伤痕。但古谦浑然不觉,表情都不曾改变半分。无辜的摊手,无所谓的申辩,“我这不就是在帮忙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

荒木莫名的问题,古谦却没有感到突兀。终于来了,不久之前他还在想究竟这个冷面冷心的剑灵要什么时候才会与他摊牌。“我的目的既是你的目的。”

看见小家伙已经快冲到收银台了,营业员只是在台后冷冷的看着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放下心的荒木专心应付古谦。有些问题,确实早就该问,只是要找一个避过阿剑的机会,并不容易。

其实荒木的担忧着实有些多余,是否避开阿剑并不如何要紧。他与古谦之间的对话,充满了心照不宣的隐晦,旁人根本无从听懂其中的含义。荒木无法面对的只有,阿剑的若有所思。看上去懵懵懂懂的小家伙啊,偏偏拥有一双比大多数人都透彻的慧眼。

“我的目的就是守在阿剑的身边。”近乎誓言的低语,由于换了对象,就变成了一种宣告,还有音节与音节摩擦而出的警告。

古谦不置可否,唇角还是弯的,不过比起在苍舒御剑面前有意的做作,这一次过于虚假了。“是啊,阿剑——”拖长的尾音,仿佛藏了一个久远的秘密。

久远的都无从诉说。

荒木拧起了眉头,幽暗的绿眸看起来格外怕人,就像是冻结了一块冰晶,闪烁在其中的光芒与斩钉截铁的锋芒无异。

古谦也是识时务的,判断出在这个时候不如退一步的好。“不过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处处受到保护,他可当不了称职的苍舒家宗主。”

仿佛是为了证实古谦的说法,那一边的苍舒御剑被营业员问及了来此的目的,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托词。索性心一横,也懒得兜兜转转了。“许家的陨铁是在你们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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