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1/2)
心疾
祈巾一把搂过李婉莹的腰,对着李婉莹的耳朵暧昧的吹气道:“胆子变大了啊,婉婉,竟敢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令牌了。”
随后狠狠咬了一下李婉莹的耳朵,阴险道:“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百里复大惊,原来这俩人是这种关系!再看那李婉莹,对自己那么凶横,对着这贼人却大气不敢出,这贼人果真是个残暴的。
小爷我跪天跪地跪父王,全身上下,命最值钱,今儿个要是不意思意思,这祈巾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于是百里复正准备下跪求饶的时候,祈巾倒是眯着眼拦住百里复嘲弄道:“呦,小王子的腿可尊贵的很呢,我可不敢让您给我下跪,这万一磕破皮儿了,不说百里铭饶不了我,一会儿见了那赵至诚,怕是也饶不了我啊。”
百里复虚与委蛇道:“不金贵,不金贵,如今看到您腿自然而然就软了。”
祈巾掸了掸外襟,漫不经心道:“哦,既然跪都跪下了,不如再磕个响头吧。”
百里复咬了咬牙,又磕了三个响头。
这贼人担心姐夫若是见了自己身上有伤,不放过这狗东西,因此表面上不伤自己,可暗地里不一定会给自己使什么绊子。昨日个李婉莹给自己检查伤口,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暗伤,不是这贼人干的又会是谁?小爷我能屈能伸,磕个头也不破皮儿的,伤不着小爷我。他奶奶个腿儿的,小爷我只给死人磕响头,今儿个占的便宜,小爷我定会让你十倍奉还!
百里铭本就看赵至诚不顺眼,知道赵至诚跟随百里珠去了东郊后,自是火冒三丈。又听闻百里珠受到惊吓,百里复被捕,自是十分担忧。
不过赵至诚毕竟救了自家宝贝疙瘩,如今还帮忙营救复儿,百里铭自然也暂时放下计较,眼下孩子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百里铭连夜派相里木去接百里珠回宫,又派了一千步兵,五百水兵协助赵至诚营救百里复。
相里木前些个日子,被赵至诚打得差点儿断骨,如今刚能喘上气,听闻国主派人来接公主回宫,迫不及待就向百里铭自荐了。这相里木和百里珠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却也不错,让相里木办这件事儿,百里铭终究还是放心的。
果然,在都城祈巾先前的据点,城中破院,吴忠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后日午时,以人易人,鞍水码头。
赵至诚正和吴忠在议事厅商量营救事宜,就听闻相里木带着兵“打”过来了。心下疑惑,这相里木不是前日个才被自己打趴下,今儿就带兵来挑衅自己?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压下心中疑虑,走出帐中,只见那相里木与自己军营门口守兵剑拔弩张。
赵至诚阔步走到营门前,示意守兵退后,站在相里木面前,身姿挺拔,目光锐利,连相里木都觉得此人多年身居高位,身上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与赵至诚相比,相里木也算年少有为,如今二十又三,战场上屡立战功,深受国主重视。只是到底年少轻狂,容易被激怒。赵至诚久经沙场,心机深沉,脸皮堪比城墙,能动手绝不动口,让人捉摸不透,再加上孔武有力,军中将士无人不服,无人不唯命是从。
只听赵至诚沉声问道:“所来何事?”
相里木轻蔑道:“自然是来接我们公主回宫。”
赵至诚眼神暗了暗,冷冷道:“不用,我自会送回去。”
相里木:“呦,我奉国主之命来接我燕莎国的公主回宫,何时需要向你祈国大将军请示?”
赵至诚眼底厉色一闪而过:“既然公主在我这里,我便要负责将公主安然无恙送回国宫。”随后又讽道:“倒是你,伤已经养好了吗?能保护的好公主吗?”
相里木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祈国大将军可真是厉害啊,在我燕莎国打我燕莎国的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赵至诚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过街老鼠罢了,何不以溺自照?”
相里木脸色一变:“你!看爷爷今儿个不打死你!”
相里木正要动手,就听到后面一声“洪亮”的喝止声:“住手”!
赵至诚缓缓回头,只见那小公主穿着自己让吴忠从周边住户家借来的布衣,身上披着不知从哪儿翻腾出来的自己的旧披风,拖着地,“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只是赵至诚怎么看着,都看不出“威风凛凛”的神态,倒是觉得有点儿“蠢萌蠢萌的”。
赵至诚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百里珠,结果人家看都没看赵至诚一眼,反而直直走向了相里木,走进相里木跟前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扁着小嘴,泫然欲泣道:“木头,我们走。”
相里木听闻,心下雀跃,觉得面子上特有光,挑衅的看了赵至诚一眼,随即指着百里珠身上的那件一看就不合身的披风,鄙夷道:“珠珠,这披风太丑了,咱把这破玩意儿扔了算了。”
百里珠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披风,丑嘛倒是不丑,就是明显是赵至诚的风格。本是要顺手拿一件赵至诚的衣服泄愤,如今看来拿着这披风非但没办法泄愤,还容易睹物思烦恼。
于是百里珠回头神色高傲的走向赵至诚,两指一捏,似是非常嫌弃般,轻飘飘的将披风扔在了赵至诚身上,也不顾及那身后赵至诚脸色阴沉的可怕。
赵至诚看着相里木和百里珠两人嘀咕嘀咕,甚至看到那小公主对着相里木居然摆出委屈的神色,胸膛里早就燃起了熊熊妒火,后那小公主直接将披风扔在自己身上,眼里完全没有自己,更是怒不可遏。
赵至诚将百里珠拉在身前,眉头紧皱,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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