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杀戮(1/2)
寻仙杀戮
寻仙山之巅,宫古手持青黑长剑立于通天塔顶端,眸光中映出无数接二连三冲上寻仙山的仙门弟子队伍。
“还真敢来,真是不怕死。”
他俯瞰整座寻仙山,漠视一切,目中无人,只是语气尾音里拖着几丝悲哀。
颜月与苏星渡,相如赋,杜兰几人冲破瀑布阻隔,回寻仙山的路上正巧遇到木离。
“木离姐!怎么样?通知下去了吗?”
木离气喘吁吁靠着树干,粉衣裙摆沾染上了不少污泥。
“我用扩音术让所有人都不要上山,可他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拿着破法宝就往上冲,对阴昆仑的危险程度根本一无所知!一群愚民,我不想管了,气死我了……”
她拼命抚顺胸口处堵成一团的火气,嘴上说着不管了,但还是下意识看向颜月,问:“现在怎么办嘛?搬天兵天将吗?”
颜月沉着思考,思忖时不自觉摇了摇头,像是小声回答木离,更像是自言自语,“不行,要保留战力对付兰悟。”
苏星渡与相如赋认认真真静候指令。
然而颜月现在只是看上去冷静,其实心里什么主意也没有。
可惜天神坛规定神仙不允许对凡人动用仙术与神力,不然他真想直接把仙门百家全部绑走算了,能救多少救多少。
可眼前的状况不容乐观,仙门百家在施淮与南烟门的怂恿下,绝有种要颠覆寻仙山,争夺阴昆仑,重选仙门第一大家的气势。
殊不知,他们在宫古的眼里,就像一个个自动跳入口中的饲料,愚蠢至极。
颜月实在好奇他们哪里来的勇气。
杜兰似乎看透了颜月的想法,站在半山腰遥遥远望着一支支上山的队伍,悲切道:“他们以为两百年前能在兰悟手中活下来,如今同样也可以在阴昆仑剑下活着。”
颜月随她目光望去,思绪凝重,“两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杜兰似笑非笑,一声轻叹,“就像现在这样,仙门百家围攻一家仙门。”
颜月凝眉紧蹙,眸光闪烁不止,脑海中莫名弹出三个字——天镜谷。
“围攻,天镜谷吗?原因呢?”
杜兰忽然瞳孔圆睁,盯着其中某个队伍略显慌了神。
颜月察觉到她的异常神色,仔细看,发现原来是云浮宫弟子也混迹在讨伐围攻寻仙榭的队伍中。
金璎珞跳起来望了望,“是金椒长老和东方长老!他们怎么也来了!”
他语气虽然激动,却是慌乱那种激动,杂乱目光不知所措。
杜兰望着蚂蚁大小的蓝色队伍沉默良久,眼眸逐渐深重。
“殿下。”
她退后一步,拂尘甩搭在胳膊上,向颜月欠身行礼,语气隐约有些紧张,“杜兰不能同行了,请求告退。”
颜月知道她的难处,不多犹豫便答应下来。
“去吧,保护好自家弟子就行,不要勉强自己,还有我呢。”
“嗯。”
颜月带剩下的人与她分道而行,奔向寻仙榭,看能不能抓到寻仙榭的掌门与长老用来威胁宫古。
然而宫古早有应对,已经将寻仙榭弟子全部藏了起来。
寻仙榭内此刻空无一人。
偶有初春的凉风吹过,卷起枯叶,空气中弥漫着透骨寒意。
颜月忽然被草丛中刺出来的银针刺中手臂,银针速度太快,当他反应过来时,麻木感已经漫遍全身。
他直愣愣倒下,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苏星渡与相如赋接连倒在施淮手中。
一个星君加一个仙官,断然不是真君的对手,木离识趣地自己打晕了自己。
施淮都被她无语到了。
但他没过多在木离身上浪费表情,拖着摇光缓步朝颜月走来,嘴里碎碎骂了一句:“废物,就知道你不靠谱!还得我亲自来。”
这话明显不是对颜月说的。
颜月开始失去意识,视觉消失,唯剩耳边听到了花情虚幻的声音。
“我不想对小白鹤出手,放心,就这一次,下次保证靠谱!”
颜月张嘴想呼唤花情,奈何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只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猛然惊醒,满头冷汗。
大口大口喘气缓了些神后,发现自己与苏星渡、相如赋,木离,一起被随便丢在某个阁楼高层。
木地板冰凉,阁楼内空无一物。
他匆匆爬起来,奋力推开门,阳光刺眼,眼前的场景令他瞳孔止不住发抖。
花情俯身倚在栏杆边,回头冲颜月歪头笑了笑,看似清风霁月之下,谁能想到他面前正在进行无休无止的杀戮呢!
苏星渡,相如赋与木离接连醒来,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神经。
宫古就高高站在对面的通天塔顶,青黑色神剑阴昆仑悬浮在他胸前,朝底下黑压压一片的人散发出魔爪似的黑烟。
他面无表情,静静操控阴昆仑夺取仙门百家弟子的灵力。
寻仙榭广场上,尸体压了一叠又一叠。
有人拼命奔逃,以为能逃过一劫,却还是会被黑烟刺穿心脏,在没有出现任何伤口的情况下灵力枯竭而亡,变成没有水分的干尸。
大多数人死不瞑目,睁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天空。
屠杀来得太过突然,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死。
还有人御剑跳下悬崖求一线生机,然而阴昆仑的魔爪无处不在,哪怕有些人已经摔死了,它也不会放过尸体身上的灵源。
阴昆仑越来越强大,像性本恶的劣童,作恶只当游戏,丝毫体会不到人的痛苦与绝望。
颜月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说“阴昆仑一旦出世,必定倾覆五域,茶毒生灵。”
兰悟好歹会给控制者留一个夺灵上限,可阴昆仑真是坏的没有道理,似要攘括全部生灵的性命,无休无止。
颜月不知道此时的宫古还是不是宫古,大概已经沦为了阴昆仑的宿主。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颜月指着屠杀场,愤怒的眼睛瞪着花情,声音颤抖,“你觉得,你们还能拿得到阴昆仑吗?”
花情仍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兀自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道:“我们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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