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2(2/2)
无论怎么翻阅,甚至对着灯光查看是不是字迹淡掉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重姿不得已地放下简安的笔记,拿起另一本。这应该是繁星的笔记吧?!就在她的猜想中,她翻开了第一页,看到的歪歪扭扭幼稚的一排字。
“简寻川的记事本。”
“人的一生都在找属于自己的那条河流,这就是我名字的来历。”
她还没来得及翻页时,房间的门开了。南放看到她正坐在被窝里看书,连脚步都轻了起来。
“你还记得自己名字的来历吗?”重姿擡眼看向他,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看到她眼波流转中带着期待的目光时,南放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了。那时候胡姨带我来到这边,办理人员登记时我们都快饿晕了。他问我叫什么,我还停留在上个问题,一直重复是南方。”
“于是名字就变成南放了。”他朝着重姿走近,觉得她手中的笔记有点亲切:“我好像没给你说过这件事吧?”
重姿表现出可惜的意味,低着头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选择合上了笔记。他似乎一点都不想当简寻川。
“你在看的不是书吧?”南放想要凑近看清楚些时,重姿麻利地将两本笔记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不给你看。”
这下可勾起了他的兴趣,这肯定是他熟知的东西,不然不会有异样的熟悉感。他想趁重姿不备拉开抽屉时,被她从桌面上抽来的发带箍住了双手。
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反击,又被他的理智压了下去,以一副弱柳扶风之姿,手腕被系在床柱上,叹着气道:“大小姐,您这是要审问吗?”
说着他无声控诉地晃动着头顶上的手腕,望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重姿:“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重姿朝他靠近时,他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样不太好。”
“殷鹰要你去香港的事,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她确实需要审问一下他,她也迫切需要这样乖乖任由自己宰割的他。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甚至很想直白地告诉他,想把他就这样捆到天荒地老。
“我没打算去,自然没有跟你说。”南放低垂着双眸解释着道:“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听他的话?”
“你嘴巴倒是会说。”重姿压根不吃这一套,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可是去年夏天跟你说的,而是你答应了。你要怎么辩解?”
他的不老实点燃了重姿的怒火,伸出双手狠狠地挠他的痒。他避之不及地扭来扭去,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你。。。怎么。。。信他。。不信。。。我?”
重姿因这句话迟疑了片刻,停下了挠痒的动作:“他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没必要骗我吧?”
南放瞪大双眸,好似听到天方夜谭:“他到底哪里老实了?挑拨夫妻关系还一脸可怜相是不是?”
“呀!我知道了。”重姿又开始挠着他,看他笑得痛苦又无助地求饶,这才揭晓了谜底:“可能是因为他长得跟你有点像。”
“救命啊!你先停手好不好?”南放被她压在身下,连翻滚都不敢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栽下去。
见他确实挺痛苦的模样,重姿这回真的停了手,眼睁睁地望着笑意从他脸上消失:“你好久都没有开怀大笑了。”
原来是为了看他开心的脸吗?笑得肚子痛的苦楚,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口喘着气,闭着眼歇了一口气答:“我们最近都没有好好说说话了,上次你想跟我说的话,现在还是不能说吗?”
“我想问你。”重姿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屏住呼吸地道:“那些人说我那么难听的话,你忍得很痛苦吧?”
南放的眼中倒映出她卑微的样子,接着她听到了答案:“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能私底下揍的我都揍过了,不能揍的我会在心底诅咒他。”
重姿的表情由不自信转为诧异,继而惊讶地张大嘴巴,双手捧着他的脸不可置信地追问:“你居然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会?”比起重姿的震惊,南放倒表现得自然,甚至理所当然地答:“既然他们做出畜生行径,我为什么不能反击呢?”
南放的回答让重姿无可置疑:“倒也没错。”想起船舱那个女孩时,她脸色一变小声着道:“可我不能打她啊,她也很可怜的。”
“她是谁?”
在听完重姿的讲述后,南放陷入了沉默状态。重姿亦识趣地不闹他,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对不起,某个瞬间我是站在她那边的。”
“我有点生气的。”他直言不讳地回应着重姿,与她四目相对时,火苗就无声无息地灭掉了:“但是你做得对,不要被任何蒙蔽双眼,即使是我也不行。”
“我喜欢你的獠牙,你的利爪。在被人欺负时,也不会让对方讨到什么好。我一直很喜欢你身上这种动物本能的反击。”
她坐起身来,羞愧万分地低着头:“阿放,你还是骂我吧!”
“所以你把我绑起来,还是很在意?”南放擡起眼看了看头顶挂着的双手,得到了重姿肯定的回答:“说好了不绑你的,是我食言了。”
他长舒一口气,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问:“还在生气啊?”
“当然了!”说话间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好似气得要炸开来似的。
“那你继续挠我,会开心一点吗?”他话音刚落下,重姿连连点头:“嗯!会好很多!我喜欢听你大笑的声音。”
要他现在无缘无故大笑出声,实属困难。于是他妥协地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地答:“那你挠我吧!”
南放的笑容再次绽放在脸上,爽朗的笑声让重姿心情大好起来。他边躲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别。。。。歇一会。。。再挠。。。”
“姿儿,水君带回来的新鲜糕点要吃吗?”白果一手端着糕点,一手尝试着推开房门时,门毫无征兆就被打开了,窜进耳朵里的是南放和重姿两人笑哈哈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双手被缚,衣衫不整被压在重姿身下的南放,泪眼朦胧地朝着这边看过来。而始作俑者的重姿,还未反应的笑仍停留在脸上,嘴急地解释着:“三娘,你别误会。”
白果的眼珠子怔住了,她缓缓给重姿竖起了大拇指,随即房门被重新关上了。
占喜儿泡了一壶热茶上楼来,刚给方铮送去了一杯,正要移步到重姿房间时,被白果拦了下来:“正在严刑拷问呢,别去了。”
“发带还能有这用途呢?”白果嘀咕着拽着占喜儿往楼下走,占喜儿听不懂地接话:“发带?是我们编织的那些发带吗?姿儿要把小南勒死吗?这可是要搞出人命的啊!”
“嗯,确实可能搞出人命啊!”白果意味深长地朝着占喜儿笑了笑:“所以别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