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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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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开景热泪盈眶地接过早餐,边吃边哭诉着:“她就给我喝米汤,还说那是粥。”

“昨晚他们一直谈事情。”余水君坐在床边,眉头紧皱着:“寒月和奇暄之前说好要一起打牌的,结果早上都没见到他们。”

“金雁飞一整晚没回来,估计去商会了吧!”方开景一想到甄薇绮魂不守舍的模样,觉得她未免小题大做了些。现在听到余水君的直觉感应,他又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街道上的路灯刚刚熄灭,就显得商会那间办公室还亮着的灯格外显眼。

“秦道,得要麻烦你今天去银行取些钱。今天是退前商会成员投资款和利润的日子。”金雁飞注意到天已经亮了,关闭了书桌前的台灯。

秦道点头着出了办公室,疲惫地拖着身体去会议厅暂作休息。

奇暄卧倒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睡得香甜不已,时不时还说出几句梦话:“月儿,你别不理我。”

寒月忙着同金雁飞核算着昨晚的投资款项,忙里偷闲时看了一眼同样忙碌的殷鹰:“我总觉得你跟寻川是不是有亲戚关系?”

“夫人好眼力。他的祖母姓殷,我们确实是有血缘关系。”殷鹰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坦率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金雁飞的脸色不太好,垂着头嘀咕起来:“原来南放和重姿结婚那天,你是作为他的亲属参加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奇暄喊来的。”

“金雁飞!你真是胆子肥了!敢夜不归宿了啊!”甄薇绮大力推开门来,撞见他们茫然又震惊的脸。

视线扫到殷鹰时,前任和现任坐在一起的尴尬,让甄薇绮头皮发麻,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彻夜不归是在忙啊?!”

她高亢的音调急转直下,愤怒的脸转瞬为岁月静好的恬静:“寒姨我替你揉揉肩吧!”

瞥见被吵醒的奇暄目瞪口呆望着她时,她龇牙咧嘴低声威胁着:“睡你的吧!别多管闲事!”

奇暄默默把毯子盖住头,不敢去招惹这个向来脾气火爆的大明星。

“薇绮,好久不见。”殷鹰同她打着招呼,看到她一言难尽的表情道:“我只是来做事的,没有任何纠缠你的意思。”

甄薇绮在意的根本不是这回事,她的目光越到金雁飞的身上,看他气定神闲地忙于工作,好似压根不在意,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殷少爷说笑了,我就是一下子没想起来你是谁。”

现场顿时因这句话鸦雀无声,陷入一片死寂的状态。她的谎言过于离谱,目光同金雁飞撞到一起时,他眼中的戏谑让甄薇绮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打破这场沉默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循声望去时,小飞拉着一个同他年纪相仿的可爱女孩跑了进来。

小飞顾不得在场的人,拉着女孩跑到金雁飞的面前报告着:“金先生,出事了!”

重息还没走进院门,就闻到食物香喷喷的气味。今天颗粒未进的她,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厨房门口:“姐夫!早饭做好了吗?”

“快好了。”南放背对着她切着葱花:“能不能帮我把小姿喊下来吃早饭?”

“当然可以!”重息正准备愉快地去找重姿时,摸到了口袋里折叠的信封,神情复杂地停下脚步:“姐夫,你跟大夫人的关系是不是很差?”

南放察觉到话中的古怪,转过身看向她:“你见过她?”重息掏出褶皱的信封塞到他手里,苦恼着说:“我本来想着她找你没好事,但我也不想私自处理她给我的东西。”

他倒没有特别惊讶,拆开以后信纸除了来找我三个字,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厚厚的一本医科书摆放在桌子上,瞧着重息日渐消瘦的脸蛋,重姿默默把碗里的荷包蛋夹给她。饿极了的重息,毫不犹豫夹起来吃进肚里,眼睛里冒着感激的光芒。

南放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到重姿碗里,重姿看了他一眼,把碗里的肉片夹给他。

重息瞄着他们默契无言的行为,突然间就饱了:“姿姐姐,你今天陪我温书吧!”

“好。”重姿爽快地答应了她:“反正我今天休息,我陪你温书一整天。”

南放咽下一口面条,目光闪躲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我有事去趟码头,中午回来。”

“注意安全!要记得我在家里等你!”重姿没有过多问他,嘱咐了这两句时,捕捉到他撒谎时逃避的眼神:“记得我在这里。”

他可以完全忽略掉方开晴的信,却无法无视方开晴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对重姿的伤害。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她会对重姿做什么?

踏进重府的院子,远没有往日的热闹。昨夜重府的人都去了望月楼庆祝,又被重姿批了半日假,下午才会回来。

方开晴和胡莹莹应该都收到了邀请函,但大家对她们俩的缺席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来了?”方开晴不可置信地盯着站在自己院门口的南放,手中的镰刀还残留着杂草的碎屑。

南放对于眼前这个头发半白,容颜苍老如此迅速的女人,感到震惊的同时又泛起同情:“夫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方开晴读懂了他眸子的同情,脸色骤然间变得无比难看却没有发作。她指着院中大树下的一块地,指使着他过去:“这

“借我些工具。”南放伸出手想去借她的镰刀,方开晴警惕地把镰刀背在身后,严厉地瞪着他:“不是跟你说了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他不再去跟方开晴争执,蹲下树下用双手撅起泥土来。干燥的泥土渗到手指间,又挤到指甲里,这场挖掘并不是那么轻松的活。

方开晴缓缓举起手中的镰刀,对准着他的身体:“你就不害怕吗?”

“杀人该选在夜黑风高时,不该是大白天吧?夫人。”南放的余光瞥到地面上她举起镰刀的影子时,双手亦触碰到了坚硬的物体来。

他加快着速度刨着泥土,一坛埋于地底二十一年的酒,终于重新出现在太阳底下。

方开晴收起镰刀,看他细心地掸着酒坛上的尘土道:“你很聪明。那你有没有猜到我昨晚杀了人?”

南放的手瞬间停下了动作,站起身抱着那坛意义非凡的酒,声音发颤着问:“是胡姨吗?”

“不,不是她。是我和她一起杀了人。”方开晴将镰刀递到他的面前:“你看上面还有那个日本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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