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5(1/2)
chapter195
柔和的灯光下,她穿着睡衣眉眼温和地埋头在书桌前写着心事,时不时擡起头来抿嘴一笑,又低下头写下让她发笑的原因。
沐浴完的南放推门而入,怕惊扰到她地站在门口凝视了她很久。她灵动的眼睛,调皮的小动作,以及偶尔流露的傻气,完全占满了他心里每一寸地方。
重姿落下最后一个字,趴在桌上兀自傻笑起来。鼻尖传来阵阵花香,下一秒装着茂盛玫瑰的花瓶放置在她的视野内。
“哇!你还专门拿上来了啊!”重姿合上本子和笔帽,一双明亮的眼睛盛满了欣喜:“放楼下就好了。”
“毕竟是送你的花,还是放到房间里比较好。”南放的手松开了花瓶,视线落到她的本子上:“在写工作计划?”
重姿因这句话被逗笑,双手贴在脸颊上掩饰着脸红:“日记。今天太开心了,我要写下来。”
说着她移开椅子,打算起身就寝时,被南放按住了:“还有礼物没收呢!”
“还有?”重姿仰头看向他:“谁的?”他从口袋掏出一个蓝丝绒的饰品递给她:“打开看看。”
她向来对首饰没有兴趣,但好歹是南放送的,依然保持着笑脸把它打开时,一对简约的对戒映入眼帘:“啊!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重姿取出男戒替他戴上,自己又戴上女款道:“我当时对你说不想戴这些,你那时并没有回应我。”
“是我的私心。”南放取下她手上的戒指,拿到灯光之下示意她看。
她凑过去看到内圈的雕刻,是一只红色的飞鸟:“这是你!”重姿莞尔一笑地抓过他的手,脱下他手上的戒指对着灯下看,没有飞鸟,而是一道红痕。
这是她胳膊上的那道疤,知晓这一点的重姿,有一种悲伤蔓延到眼底:“为什么?都是飞鸟不可以吗?”
“因为喜欢。”南放将手中的戒指还到她的无名指上,又把手伸到她面前:“我们彼此交换了身体的一部分,相当于我们是一体的。”
重姿回味着这句话,逼回眼泪地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忍着汹涌得快要决堤的感情道:“非要惹我哭是不是?”
她站起来背过身去,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往床边走:“不要跟你说话了,我要早点睡觉了。”
南放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掀开被子以后突然愣住的背影。
一件水蓝色的毛衣躺在那里,她见过它成为成品的过程,毛线球咕噜噜在她身边滚来滚去,南放聚精会神织毛衣的场景历历在目。
“你织好了?!”重姿迫不及待地将它拿起来,忙不迟疑地往身上套。她跳到镜子前,旋转着看着这件合身的毛衣,一转头看到南放正笑吟吟地望着她,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朝他扑过去。
挡在他们面前的椅子,被他及时推了进去。重姿撞到他怀里时,他的双臂搂得她很紧,凑到她耳畔的话亦低沉了许多:“我赶出来了,是不是好厉害?”
“厉害!你最厉害!”重姿道完这话又想起毛衣上的图案,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低头寻觅着毛衣上的飞鸟:“怎么没有飞鸟,是不是不好织?”
南放的手捏住毛衣的右侧衣角,往上掀了一点让她看到红色的痕迹:“在这里。”
她往上翻出完整的图案,撅起嘴巴来:“怎么变成我胳膊上的那道疤了,不是跟你说过要两只飞鸟拥抱吗?”
她尚不懂自己的心思,但南放一点都不急于解释。他把重姿拉回到怀里,拥抱住蹭着她的头发:“我们现在就是在相拥啊!”
“阿放是不是还做过裁缝?”重姿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问。
南放果断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毛衣不需要量尺寸吗?”重姿擡起头眨着眼睛:“为什么刚刚好?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量过?”
“偷偷?”他语气困惑地重复这两个字,非常认真地捧着她的下巴答:“我是正人君子,才不做这种事!我是正大光明量的。”
重姿越发好奇地回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想知道吗?”他露出狡黠的笑意,听到她仍懵懂无知的回答:“想。”
他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感觉到她往后缩了一下,继而又紧紧拽着他的衣角。重姿听到他轻得像羽毛令人发痒的话语:“窗帘我拉上了。”
香气,汗水,视野里晃荡的花,枕头上沾染的泪水,思绪忽远忽近最终混沌一片,把她彻底击倒溃不成军。
她趴在枕头上凝聚着消散的意识,被南放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喝水吗?”重姿几乎是不带犹豫地接过杯子,大口喝着温水补充能量:“你不喝吗?”
南放把她的空水杯拿走置于床头柜上,享受着她手腕替自己拭去脸上的汗:“你也流了很多汗。”
“我开始的时候喝了很多。”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巴:“所以我不渴。”
重姿歪着头不明白他的意思,干脆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把自己之前的疑虑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对这种事厌倦了。”
“怎么会这样想?”他哭笑不得地把头埋在重姿的颈窝,不客气地轻咬着:“这段时间我也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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