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8（2/2）

重姿拉开他身上的被子，戳了戳他腰左侧的飞鸟印记道：“在右侧织这个好不好，这样我们拥抱的时候，它们就是一对了。”

他有些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好。”“你还没有告诉我呢！”重姿仰起头等待着他的回答，故意扯住了毛线不让他继续织下去。

“那是刚开始在奇暄那里做事，我性格虽然沉闷些，但大家看我是个孩子。时不时把我带回他们家吃饭，休息。”

听到他开始说起往事，重姿松开了毛线，帮忙扯起来：“哎呀，小小年纪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做家务啊！”

南放朝她笑了笑，并没有觉得辛苦答：“那些姨娘们要看孩子，要做饭，还要做衣服，甚至挺着大肚子，还要操持一家老小的生活。我帮忙打打下手，根本也帮不上什么忙。”

“冬天男人孩子都睡了，她们还要坐在火炉前，织出一家人的御寒衣物。”说到此处时，重姿忍不住揽住了他的胳膊：“所以你就是这样学会的啊！”

他没有流露任何炫耀之意，反倒是有些哀伤：“是啊，她们也帮我织了。明明我只是个陌生人，真的没必要那么辛苦替我织的。”

“阿放。”重姿唤了他一声，把他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南放揉了揉眉心，自嘲着：“我就是很矛盾的人。明明是受了他们的眷顾，却又觉得他们待妻子不好。”

他就是这样平静地，力所能及地去做到自己可以办到的。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平静湖面深藏下的漩涡，让人沉迷地踏进去，沉沦之后再也没办法将他弃之不顾。

南放自我消化了一会儿，继续着织打动作时，留意到左手肘被她抱住了。他望过去的目光，与重姿撞到了一起：“是不是妨碍你了？”

“没关系，我手臂长不打紧。”他又聚精会神地织打起来，没注意重姿瞬间红起来的脸。

停顿片刻，又继续织打，再停顿，又织打。反复了几次后，重姿发现他每次停顿时，目光总是不集中地有些慌乱，呈现出的神情又很愉悦。

重姿见他嘴角暗爽又拼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下一次触碰到她那柔软的地方时，终于忍不住撕开他的伪装：“你撞到我了不知道吗？”

“我很小心。”他紧张时眼神就不敢乱晃，直愣愣地像是被训斥的小孩：“应该没有撞疼吧？！”

她知道自己有些坏，故意抓着他的手肘往上蹭：“你觉得呢？”眼睁睁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转眼间红得滴血，重姿憋着笑意质问着：“你真的心无旁骛织毛衣吗？”

南放将毛衣等物放回到床头柜，一点点将台灯的光芒变暗：“我又不是圣人。”暗下来的灯光中，他的脸暗了下去，危险的气息却在加强：“我想问一件事。”

“你问。”重姿依然抱着他的胳膊，非常喜欢看他被自己欺负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的脸转了过来，嗓音沙哑着问：“可以再加一餐吗？”

她一时搞不懂，正欲开口询问时，室内彻底漆黑一片。黑暗中他的气息逼近，重姿往后退了退，还没来得及松开他的胳膊，就被迫撞到了他的怀里。

南放勾起她耳前的头发，凑到她的耳畔低语着：“我沉迷女色，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