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3(2/2)
秦道想起方开景的大儿子方铮,一直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忍不住提醒着他:“我们要不要去寻找方铮的下落,说不定更能搭上方开景这条线。”
金雁飞想起在重息营地见到的年轻人,就算不知姓名,亦能从他的样貌推断出大概来:“我不想夺人自由,尽力保护好方小姐就行,方先生的下落不必寻觅。”
床头的灯光摇曳,被晕染的灯光好似局促的银河,绚烂且狭窄。重姿靠在床头,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台灯,直到南放端来一杯水时,她的视线才收了回来。
她抱着水杯贪婪地喝着水,南放坐在一旁等待着她喝完:“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重姿把喝完的杯子置于床头柜上,缩进被窝里望着他腰侧的飞鸟胎记:“它有时候好像就要从你身上飞走了。”
南放后知后觉朝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飞鸟胎记,躺回到被窝里:“不会的。”然后他吻了吻重姿的眼尾:“它不会飞走,我不会离开你。”
“我有心事。”重姿蹭了蹭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我娘病了,我应该去看她的。但是我怕我很怕她。”
一说起这个话题,方才酣畅淋漓的快乐,顷刻间让她浑身发冷搂住了南放的胳膊:“其他人怎么侮辱我,我都不会再受影响了。唯独他们俩,我每次同他们说完话,都很想。。。。。。”
‘死’这个字还未说出口,南放在被窝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说那个字。”他将重姿搂在怀里,语气柔和得似安眠曲:“你若想去我陪你一起去,但一切要以你自己的感受为主。如果觉得不舒服了,我会立马带你离开。”
“嗯。”重姿吃了一颗定心丸,卸下了心里的负担后,整个人便困意袭来。眼皮不受控制不断下沉,眼前的南放脸变得模糊起来,她开始呓语起来:“你知不知道。。。。。。”
南放摸了摸她的头发,算是回应她,又在哄着她入睡。重姿挣扎着与浓烈的困意做斗争,抱着他胳膊的力道不争气松弛下来:“飞鸟要飞走的意思,是因为你那种时候太投入太沉迷。”
“额?”他想的意思和重姿说的貌似不是一个意思,南放停下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重姿奋力擡起一条胳膊,触碰着他的脸庞,那种戏谑又调皮的语气,轻得如羽毛在他脸上痒痒的:“衣冠禽兽。”
那只手眼看着就要从他脸上滑落下去,他不舍地抓住重姿的手,执意把它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彼时重姿彻底陷入了睡眠,睫毛倒影在她下眼睑一道浅浅的阴影。他曾无数次在梦境中,看到她舒展的睡颜,以及她突然睁开眼冲着自己笑:“南放,你回来了啊!”你在等我吗?南放在梦中问她这个问题时,并未得到答案。
“我就是啊!”南放轻吻着重姿的额头,梦中虽未得到过答案,可他梦境的开端却是现实带入的。
春夜的明月下,她就这么睁开明媚的双眸,欣喜和期待从她眼中绽放着。原来自己的存在会被另一个人惦记时,心跳的频率和那种被爱撞个满怀的不可思议,是那么的奇妙让他沉迷其中。
床头灯暗了下来,室内的两人都已熟睡了。春夜的月光淌了进来,洒落在他们的睡颜上,温柔得舍不得打扰,生怕惊扰了他们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