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7（1/2）

chapter117

打着瞌睡的占喜儿被椅子倒地的响声惊醒过来，一擡眼发现敖青情正吊在半空中，痛苦地挣扎着四肢：“天呐！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压住自己的害怕和惊慌，硬是屏着一口气把敖青情救了下来。两个人一同摔在地板上，惊得熟睡中的重火醒了过来，茫然地坐在床上用稚嫩的声音喊着：“娘，你们在做什么？”

占喜儿坐在地上安慰着重火：“我们摔了一跤，你再睡会儿吧！”重火直勾勾盯了她们一会儿，服软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乖乖睡下了。”

敖青情躺在地上没有起来，她望着半空中摇曳的绳子，泪水不断涌出来：“我怎么就那么贱呢！我怎么就是一想到他就难过呢！”

端着晚饭进来的白果，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占喜儿，平躺在地上的敖青情，头顶上还悬挂着一条晃动的绳子。她的手抖了一抖，克制住自己的害怕呼唤着她们：“吃饭吧！”

“不吃饭。”重火的声音弱弱地从床榻方向传来，白果循声望过去看到他眼中的恐惧：“爹说我是杂种，他不准我吃饭了。”

一听到重火的话，敖青情擡起胳膊挡住眼睛，捂住嘴巴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声。她缩成一团以婴儿姿态蜷缩着，让占喜儿别过眼去：“你别这样啊！先吃饭行不行？”

白果把饭菜置于桌上，思量了片刻对占喜儿道：“把火儿带去跟麟儿一起吃饭吧！小孩子之间共同话题多一些。”

不擅长去劝慰别人的占喜儿，哀叹一声地起身把重火抱在怀里感慨着：“火儿，去找麟姐姐玩好不好？”

重火好似突然之间变成另一个人，原先的活泼劲儿没了，取而代之是唯唯诺诺点着头：“好。”

看他们出去了，白果关上了房间的门道：“地上凉，要躺得去床上躺着。”敖青情没有动，白果不得不蹲在她身旁：“你恨自己没意义的，人是要往上走，不是往下沉的。”

“我不配活着。”敖青情移开哭得红肿的眼，始终不敢跟白果有目光接触：“我嫉妒重姿，害得她差点被许思卿轻薄。我咎由自取，不守妇道跟男人混在一起。我还撺掇着你去夺了占喜儿的权，我真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蠢得不自知，蠢得我都瞧不起自己。”

白果起身去桌上端了碗米饭，又夹了些菜后，重新坐到了敖青情的身旁：“你还年轻，感知到的情绪可比我们多多了。真好啊！像我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该怎么去恨一个人了。”

敖青情对于她的话完全不理解，眼珠转到她身上发出了疑问：“怎么会不知道爱恨呢？”白果浅笑着，望着碗里的红烧肉和青菜说：“我的前半生都在被人教诲，要做一个好女人，好妻子。要八面玲珑，要吞下所有的气，要笑脸迎人，不可与人起人任何冲突。”

见她来了兴致一直看着自己，白果舀了饭菜塞到她的嘴里：“前半句是我嫁个息儿父亲的时候，我的父母教导的我。后半段是我被她父亲卖进窑子后，老鸨教育的我。”

饭菜的香气打败了敖青情的自绝想法，犹豫片刻咀嚼吞咽了下去。白果把碗递给了她，自己抱着双腿仰望着那根绳：“我知道背地里你们都觉得我虚伪，我何尝不想学着你的傲慢，占喜儿的跋扈呢！可我习惯了被当成一只豢养的羊羔，不知道往哪里去。”

“要不是息儿，我可能早就套上脖子投胎去了。”白果紧盯着那根绳子问：“是什么感觉？”敖青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下头去答：“喘不过气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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