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1/2）

chapter63

她知道她在梦中，这个梦中的天气寒冷。她穿着厚厚的冬衣，在重府的四处闲逛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重万金的房门口。

门口坐着的是五岁的重融，他手里捏着一个小石块，低着头在地上愤怒地划着，发出一阵阵的刺耳声。

听到重姿的脚步声，他突兀地擡起头来，哭红的眼睛怨毒地盯着重姿。随即他举起手中的石块，对准她丢了过去：“滚啊！贱蹄子！”

那石块中重重地砸落到了地上，虽没有落到重姿的身上，她仍吓得跑开了。哪知她刚跑出重万金的院子，就摔了一跤。

“你无耻！你下贱！你让我也变成这么个下贱的东西！你让我和儿子见不得天日！”占喜儿歇斯底里的吼叫，带着巨浪一般的冲击力，撞击到了重姿的耳朵里。

“小点声！胡说些什么呢你！”重万金呵斥着占喜儿，重姿甚至听到了狠狠的一耳光，接着就是占喜儿啜泣的呜咽着：“你贪图富贵，贪图美色，你虚荣至极！”

迎接着是占喜儿拳打脚踢的动静，以及重融扑在紧闭的房门外，用哭哑的嗓子无助地喊：“爹！你不要打娘了！你要打打我！”

重万金大力地拉开门，提溜着重融丢到了屋内，指着占喜儿恨恨地道：“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下贱的身份？若没有我，你一辈子都只是个茶馆的丫头，你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当上姨太太，你家祖坟冒青烟了知道吗？”

重融抱住鼻青脸肿的占喜儿，听着占喜儿痛苦的闷哼声，起身就往重万金身上砸拳头：“你打我娘！你打女人！你不是好东西！”

“没教养的东西！老子瞎了眼娶了你娘，生下你这个不长眼的小畜生！”重万金的大手掌不留情地扇在重融的脸上：“你娘下贱得很，要不是她怀着你，我早就跟她断了。靠肚子留住男人的贱货，最令人不堪。”

说得不解气的重万金吐了口水在占喜儿的身上，拎鸡崽一般的把重融扔到了一旁。重融撞到椅子上，和椅子一起人仰马翻。

占喜儿见到孩子摔倒在地，撑着身体要爬过去：“孩子。”重万金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自己：“你身上穿的，戴的，用的，住的。都是方开晴的钱，你再敢去惹方开晴，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你畜生啊！那是你亲生的儿子！”占喜儿发疯般要去抓重万金，重万金眼底的阴毒却让她讪讪地缩了手，双目失去光彩的喃喃自语：“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咱们自幼长大的感情，我怎么就走眼了呢？”

重万金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留下屋里的痴傻状的占喜儿，和已经哭不出声音的重融。

他两袖清风，脸上的怒容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化为了春风细雨般的柔和。特别是在看到门口摔倒的重姿时，他几乎是怜爱地一把抱起重姿：“姿儿，怎么摔倒了？咱们出去逛街好不好？”

五岁的重姿越过他的肩膀，不解地望向屋内愁云惨淡的母子，天真地眨着眼睛问向和颜悦色的爹：“爹，他们在做什么？”“他们跟姿儿一样，摔了一跤而已。”重万金逗着她，顺势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咱们出门买糖葫芦喽！”

“卖糖葫芦喽！”重姿笑得甜美地附和着重万金，迎着冬日的暖阳和微风，远离了身后那间阴暗的屋子。

随着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喧嚣，重姿从梦中转醒，有一种季节切换之后，不知身处何处的迷茫。

“救火！救火！”面前跑过一群人，提着水桶往一个方向跑过去了。重姿听到几乎是弹跳起身地跟着他们一起往失火的地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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