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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险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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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树枝发出一声幽微地断裂声,苏墨的身子跟着向下一沉。他心里一惊,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等了片刻,见树枝没有进一步裂开,苏墨再次屏吸凝神,将手指伸入花心。刚刚还是虫鸣鸟叫的山林,此刻在苏墨的耳中却什么也听不到了。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那株花蕊上。

玄冰花的蕊丝细长,如想取出,需要用些巧劲儿。然而此刻苏墨所有的着力点都压在脚面上,万一力道掌握不好,树枝便会断裂!

“噗、噗……”苏墨头上的汗一滴一滴掉入土里,有些则渗进了眼睛,杀得他眼疼。但他无暇顾及,只关注着采蕊的手不要出错。一点又一点,一点又一点,眼看就要将花蕊全部取出了,“咔嚓!”头上又是一声脆响,苏墨知道,这根树枝已撑不了多久,很快便会断开,他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待蕊丝全部取出,苏墨长出一口气,刚将花蕊放入怀中,就听“咔嚓”一声更大的响动,树枝彻底断裂开来,他头朝下,直直冲蛇窝跌落进去……

眼看就要掉入蛇窝,苏墨急中生智,快速将藏于袖中的匕首握于掌心,手柄一转,单臂将刀尖深深插入蛇窝旁的土中。他全身以刀尖为着力点,垂直倒立其上,左臂挥展,就像一只轻盈的飞燕。此刻,苏墨心中无比感激虚弥道人,他传授的轻功,救了自己一命!

随后,苏墨腿部发力,向上一蹬,身体腾空。旋即一个燕子翻身,双脚稳稳落于地上,没有一丝声响。再回头看向蛇窝,两条翠金蛇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着,全然不知玄冰花已被人盗去了花蕊!

苏墨擦了擦额上的汗,捡起地上的镰刀,一路狂奔回到扈大哥家。屋内,御风面色通红,手上青筋暴起,正扥着一个人的领子发狠:“你到底会不会治病?”那个人显然被吓坏了,不住地求饶道:“大爷,小的的医术都是跟着医书自学的,医书上没写过这病啊!”

御风气得一把将他扔到墙角,那人重重撞到墙上,不停地“哎呦”……

扈娘子回头瞧见苏墨正站在门口,赶忙迎上去,众人也都看向苏墨。苏墨面色沉静,没理会几人的神情,掏出怀中玄冰花的花蕊,对扈娘子道:“扈娘子,劳烦你赶快将此药用温水煎了!”玄冰花的花蕊娇嫩,不能用沸水煎煮,水温微热足矣,否则反而会伤了药性。扈娘子接过花蕊,不敢耽搁,急忙到院中在火上架起药锅,煮水煎药。

“敢问苏公子,你这药是解药,还是毒药?要是毒药,麻烦你就省省吧,我们主子已经快不行了!”御风看着苏墨,怒气未消。扈大哥见屋中火药味太浓,好言劝解道:“御风大哥一定是急坏了!这怎么能是毒药呢?看苏公子这满脸的汗,一定是费了不少事才采到的。”

苏墨绕过两人,到床前为慕容琅把了下脉,不由眉头紧皱,毒液已侵入他的心脉,必须要让玄冰花蕊释放出最大的效力,否则恐怕当真要命丧黄泉了!他转过身,几步走到院中,掏出匕首洗净,随后来到药锅前,将手臂悬于药锅上,跟着就要挥刀。

“苏公子,你这是做要什么!”屋外传来扈娘子的惊呼。

御风和扈大哥闻声奔出了屋,看到苏墨的举动也是一惊。

“苏公子,使不得!”扈大哥以为苏墨听了御风的话,想不开要自杀。

“苏公子,你要干什么?”御风也有些担心,他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苏墨要真是因此自伤,他难辞其咎。

“不干什么,不过是取血而已。这药需要以血为引,药力才能达到最佳。”苏墨没有一丝情绪地回应着。

“那用我的血!”

“取我的血!”

御风和扈大哥不约而同地伸出胳膊,把袖子挽了上去。

“你们的血都不行,只能用我的血。”苏墨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匕首利落地割破手臂,鲜红的血瞬时涌出,滴入水中……

原来,玄冰花乃是至阴之物,靠阴气滋养生长。只有未出嫁少女的血才可做它的药引。只因这类女子尚未沾染男子的阳气,因此是纯阴之体。而他们这一群人中,只有苏墨的血最为符合。但这一点,苏墨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御风和扈大哥搞不懂为何只能用苏墨的血,而他们的血就不行。但情况紧急,不便多问,只好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待花蕊被血水彻底染成了红色,苏墨挪走手臂,从衣服上扯下一个布条将伤口扎好。

苏墨见药煎得差不多了,便让扈娘子盛了一碗,进屋喂慕容琅服下。慕容琅此时已不省人事,御风将他扶起,靠在床头,扈娘子喂一勺,有半勺都会漏在外面。扈娘子耐心地喂着,一碗药喂完,慕容琅没有任何反应。御风不禁有些着急,看向苏墨,眼中充满疑问。

苏墨又把了一下慕容琅的脉,对扈娘子道:“扈娘子,过半个时辰,辛苦您再给慕容公子喂一次药。”随后他又转头对御风道:“慕容公子吃完药就可以解开他的xue道了。”二人听完点点头。

苏墨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御风急忙问:“苏公子,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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