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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温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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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浔一顿。

书燃咬着唇,手指握着他的衣摆,仰头看他,水盈盈的眸光——

“想去你住的地方,想让你再亲我。”

*

离开医院去酒店的路上,刻意避着什么似的,两人都没说话。

到了酒店,进电梯,里面不止他们两个人,周砚浔一手提着书燃的行李箱,一手抱着她,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紧紧护着。

有个女孩子靠在扶手那儿玩手机,先看到周砚浔的动作,又看到他的脸,眉梢擡了下。

透过电梯内的镜面墙,书燃的视线刚好和女孩子的撞上。

她有些羞,目光闪烁着,拽了拽周砚浔的衣袖。

周砚浔低下来,朝她靠近,“怎么了?”

“有人在看你,”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她再多看几眼,我就要吃醋了。”

周砚浔眼睛里有笑意滑过,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出了电梯走进房间,行李箱都来不及放好,书燃重新被周砚浔扣进怀里,他低下头,不容拒绝地再度吻她。

房间的楼层高,从落地窗望出去,能俯瞰整个城市的中轴线,风景盛大。

书燃却无暇顾及那些,她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落在地毯上,周砚浔指腹滚烫,移开她毛衣的下摆,碰到她的腰。

腰身被他握住,她整个人离他更近,胸前的毛衣布料蹭到他衬衫的纽扣。

硬的、软的,滚烫的,她明明喘得厉害,却总觉得不能呼吸,仿佛置身高原。

暖气打得足,日光透过玻璃窗暖融融地落进来,明媚如春日。

他们在春天做着灼热如夏天的事。

脱掉外套,书燃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她站不稳似的后退,脊背抵到墙壁,退无可退。周砚浔贴过来,在她身前,手臂似牢笼,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不许她逃。

她被吻得太厉害,脑袋仰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细白的脖颈,周砚浔移过去,或吻或咬,在上头留下殷红的印记。

她许他这样做,也只许他一个人这样做。

周砚浔额头浮着汗,情绪累积,力道控制得不好,有一处弄得格外重。

书燃发出细小的呜咽声,眸子被水汽盖住,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周砚浔的定力在这样的眼神面前,几乎不堪一击。他吞咽了下,喉结颤动,手指不受控制地移过去,揉着书燃脖颈上的印子,他弄出来的印子。

“疼吗?”他问。

书燃反应有些慢,缓缓摇头。

过了会儿,她想起什么,“喜欢你亲我,咬我也行,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周砚浔垂眸看她,指腹从脖颈移到她唇上,轻轻蹭着。

书燃睫毛颤了颤,与他对视着,小声说:“我不该说你刻薄,你是最好最温柔的人,从来没有刻薄过,那样说你,是我不对。”

她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那样握住,又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哄你,感觉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对。”

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只能扬起洁白而精致的脸,看着他,认真又温柔地说:“别生气。”

玄关这里,光线有些暗,周砚浔神色是模糊的。他托住书燃的背,再次将她搂进怀里,掌心护在她后脑那儿,将这个拥抱变得更紧,也更亲密。

好像永远不会分开。

“不生气,”他说,“你肯主动来找我,已经是莫大的惊喜。”

他叫她的名字,语气低沉而轻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

吵架那天,从书燃居住的酒店离开后,周砚浔接到梁陆东的电话,让他赶去深市,见几个人。证监会要换届了,变动不小,他们涉及一些私人股权投资的生意,须得早做准备。

周砚浔仓促登机,在巨大的轰鸣声里,看着陆地和城市逐渐远去,他突然觉得焦躁,情绪按耐不住,想留下来,想对她说我们不要吵架。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这座城市如此留恋,只因有一个人,她生活在这里。

而他正在离开她——这个认知,让周砚浔的情绪变得极差。

空乘注意到周砚浔的异样,走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周砚浔要了杯清水,吞下半片安眠药,强迫自己休息。

药效作用下的睡眠并不舒服,脑袋晕沉得厉害,离开机场乘车前往市区,周砚浔靠在椅背的头枕上闭目养神。

车祸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行驶在另一侧小型箱货突然并道靠过来,擦撞产生巨大的作用力,目之所及,一切都在晃动。这次出行周砚浔没带保镖,车内,除了司机,只有一个助理。助理很年轻,经验太少,自顾不暇。

光线斑驳而混乱,周砚浔不自觉地握紧手指,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不能死,要回去,要和她有未来。

和她有未来。

这个念头像极了穿过云层的一束光,顷刻之间,照亮半个世界。

司机和助理都在惊慌,甚至尖叫,周砚浔却神色坦然,黑色的眼睛沉稳如夜空。

她是他情绪上的安抚,是能救他走出深渊的唯一良药。

*

听他那样说,书燃觉得心口有些酸。她踮着脚,去碰周砚浔的唇,小猫似的一下一下地轻轻吻他。

周砚浔脑袋低下来,用额头抵着她。

书燃眼圈泛红,情绪湿淋淋的,她努力忍着,用一种要哭不哭的语调,同他说:“我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受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给你安全感,也不知道该怎样保护你,才能让你不受伤。”

光线昏暗,世界温热。

书燃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紧紧贴着。

她嘴唇很软,有点红,残留些许齿音,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吻在他喉结那儿。

“周砚浔,你教教我,”她声音好小,叫着他,语气软软的,“该怎么爱你……”

“教我吧,教我做一些,能让你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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