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2/2)
根本动不了分毫。
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瘦猴他们收编在锦翠这边,吃得还不是姜氏的饭,黎云缨不可能坠将军府的威名。
今晚必须将这个威给立下。
他身后所有人都举了火把狂欢,在贺彩,叫打得好!
还有人在问猴子你是不是没有吃饭,手上没力啊!要不要爷爷我帮你!
滚滚滚!
打完蔡歪嘴,瘦猴指向赌坊那边的打手,喊道:
“老大,还有他们,是他们打了小七小八,含川小公子还被他们踹了一脚!”
赌坊那边的人正想解释,黎云缨一个扬手。
姜氏所有人群涌而上,一眨眼功夫全把人按地上摩擦着。
姜含缺上前招呼到:“川子弟弟,你过来,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踹的你!”
姜含川还没说话,对面已经求饶了小公子小少爷饶命,不识泰山误伤了小东家。
姜含缺上腿就是两脚。
“你们平日打人挺横的呀,来呀,打呀,我让你不长招子,我这弟弟他老子娘都不舍得打,你还敢打!”
这话不假,姜含川父母就住老族长一个院,儿子出息每月能拿好几两奖学金补贴家用,自是宝贝得不了。
父母脸上有光,说话做事神情都不一样,看得老族长很是羡慕,时常敲打自家子孙多学着点。
所以姜含川年岁虽小,但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姜含缺知道自己比不过大的,只能在小的这边找点存在感,所以都是旁系的两人处得还算不错。
黎云缨没让小孩动手,反而让他到自己身边来,问他有没有受伤。
姜含川摇头,“也就被踢了一下,没事的,我跑得快。”
黎云缨叹气,弯腰与之视线平齐,告诫:
“今天大伯母不是教你来怎么打人的,是要告诉你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
这话他早就听夫子讲过了,知道是什么意思。
姜含川埋低了头,知错犯错而后悔的典型。
黎云缨没有心软。
继续给他加深印象,势必让他内疚到终生难忘:
“你可以漫山遍野地贪玩,只要你完成先生安排的课业,大伯母我就不会多管你,但是,姜含川小童鞋,请记住,你还只是个六周岁的崽崽!
你的父母将你委托于我,那大伯母就要为你的安危负责。你说如果今天你受了伤,缺胳膊少腿了,你说我要如何向你父母交代呢?
把他们的胳膊腿砍下来?
给你接上还是直接赔给你父母?”
“哎呦,这活我可干不了,断了就断了,接不了接不了!”
杏儿在边上连连摆手。
吓得姜含川哇地一声哭出来:
“大伯母,我我错了,我腿没有断,你不要担心,我爹我娘不会来找你麻烦的。我我我以后也会保护好自个儿。”
这就对了嘛!
黎云缨将崽搂到怀里安慰了几句,等人止住了哭,她才又继续到:
“往后不可以介入大人们的纷争,你要记住,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跟着先生和哥哥姐姐们好好学习,大人的事就交给大人们来处理。
你的第一要务是先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吗?”
姜含川吸着小鼻音红着兔子眼,点头嗯记住了。
黎云缨将他交给杏儿,仔细检查有没有暗伤。
教育完崽,接着教训大的。
她走到被摁起来的赌坊那边,还没说什么,对方开始放狠话:
“知道你们是姜县大户,打了你们的人,我们认栽,但我们东家也不是好惹的。”
他在反过来提醒黎云缨要打狗看主人。
黎云缨笑了,“噢,说说看,怎么个不好惹的惹法?
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是要去拜拜山头呢,还是拜拜码头?”
那脸上带疤的疤哥以为将人唬住了,正要得意地报出东家大名。
黎云缨没给他这个机会,正身厉声呵斥:
“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这群伥鬼开局设赌,干的都是欺男霸女为祸乡里的事儿,我不去寻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来人,将这群人与这高出市场十分利的借条,一起扭送衙门,本夫人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样的后台敢管这摊子事!”
“你敢,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呃呃呃······”
陈阿大得令,扭头就带头堵了嘴。
接着将赌坊的打手们捆成了蚂蚱串,一起送到了衙门口。
正好段威当值,两人哥俩好了两句,将人请走,一边与捕快把打手们送进了牢里。
那牢头一看,个个都挺冲。
一揭开嘴里的破布条子就开始咒骂寡妇。
不是本地最大赌庄的又是谁。
便与段威问了句,这几位爷是谁给请回来的。
段威只笑了笑,这是姜县的神仙要打架了。
令人好好看管就是。
他转头就将借条送至衙内后院,县令的书房案头上。
并将此事陈情,请大人定夺。
县令姓茍,也才上任不到一年。
当然也没少收赌庄那边的黑钱孝敬。
茍县令捏了捏胡子,向段威问到:
“不知段主簿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