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烦躁（2/2）

寇怀玉又怎能不明白柳同心的用心，也因此，他才愈加的心烦，他究竟为什么要回家，平白惹一身闲气。

他静静呆了一会儿，实在郁闷得难以抒怀，便去马厩牵马，准备出门。

“少爷，你又去哪儿？老夫人不让您出门。”五行跟在后面嚷。

四方也出来围着他转，“是啊，爷，天都快黑了。”

“滚开！”寇怀玉从未象现在这样气闷，堵在心里就是吐不出来。

马夫过来帮他把马牵了出去，寇怀玉也不想听四方和五行嚷嚷，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马不停歇地一口气奔到了莲潭寺，跑进了栅栏小院，猛地推开屋舍的门。

天色已暗沉，墙上的油灯已然亮起，柳菡正坐在桌子边教小纽扣读书，突然推开的门带进来一阵风，让挂在墙边的灯光直摇曳。

柳菡擡头看着他。

看到这温馨又祥和的一幕，寇怀玉又觉不该打扰到他们，于是又退了出去，把门轻轻关上。

柳菡微微一蹙眉，他能看出寇怀玉的气色很不好，就象推进来的风，带着一股子狂躁，他让小纽扣自己照着书本读，便出来寻寇怀玉，他不放心。

院子里，小纽扣搬出来的两个小板凳还放在原处，寇怀玉将一只板凳搬到榕树下坐着，两只手的骨节随着握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柳菡出来，将另一只小板凳也搬过来坐在寇怀玉身边，“怎么了？”他问。

寇怀玉就是烦躁，就是想发怒，可是他知道不该给柳菡添麻烦，可只有在柳菡面前，他才能不掩饰自己，柳菡温和，执着，坚韧，总有办法安抚他的狂躁。

所以，好像也不需要他多说，有柳菡在身边就足够了。

柳菡感受到了他的压抑，“寇怀玉，”他喊着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那股无限奔腾的怨怒很快就平静了，柳菡的手总是有点凉，寇怀玉更清醒了几分。

“究竟怎么了？”柳菡问着寇怀玉，“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出了什么事，是有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寇怀玉带着一丝凄凉，“我逃不掉。”

柳菡愣怔。

“柳菡，我可能会接受一个任务，有危险，甚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可是我决定去。”寇怀玉望着深沉的夜色道。

柳菡感到难受，是什么难题让寇怀玉宁愿逃到生死的边缘，也不能面对，他从来就没想到还会有见不到寇怀玉的一天，寇怀玉的存在就好像他呼吸的空气一样自然。

“不能不去吗？”柳菡忽然小声问，如果有危险，他真不希望寇怀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