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逼问（2/2）

“哼，”寇夫人冷冷地一声，“你孝，你孝得很，托辞公务繁忙，将家扔在一边不管，你哪里还记得家里还有个老娘？”

寇怀玉只好默不作声，听她数落。

可寇夫人却不说了，等着听他说。

寇怀玉于是赔笑，“娘，你这般生气又是从何而来，叫孩儿心里不明白不是？”

桂姨娘看看他们俩，解着围，“怀玉，老夫人就是气你不归家，你总说忙忙忙，那说说你都忙了些什么？忙得我们寇家的孙子连个影子都不见？”

寇怀玉就担心这个话题，“娘，姨娘，我不是说过吗，这命里有的终会有，命里无的也强求不来。”

“放屁，”寇夫人难得骂句脏话，此刻气得口不择言，“你当我是傻瓜呢，你整日里在外面不落家，放着老婆天天不管，能生出儿子？我孙子你有操过心吗？”

寇怀玉心里没底，“是柳薏跟你们说了什么？”

“你还怕人说？怕人说就别一去不回冷着人家，寇璞，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们做主帮你娶了一房你不中意的娘子，你就这么报复我。”寇夫人气得连他的大名都唤出来了。

寇怀玉也不装了，“柳薏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是，我不喜欢她，这有什么错？您也知道当初勉强我娶了她，难道还要勉强我喜欢她不成？”

“你——你……！”寇夫人站起来，指着他的手直发抖。

“怀玉！”桂姨娘喝住寇怀玉，忙过去搀扶住寇夫人，“老夫人，别动气，我们可以问问他不喜欢同心，究竟喜欢哪样的，这天底下年轻姑娘多的是，同心我们当初是依照婚约娶进了门，可没说不娶别的姑娘呀，咱们家条件又不差，咱们怀玉更是人中龙凤，只要他喜欢，多少好人儿不可以迎进门？母子俩个犯得着还在为过去的事斗气吗？”

寇夫人一想起这事就头疼，被桂姨娘扶着坐下了。

寇怀玉话一出口也后悔了，觉得自己说过了火，打算寇夫人再说什么，也不出言反驳了。

再说柳同心得知寇怀玉回来了，也不知他会在寇夫人面前说什么，怎么说，火急火燎地悄悄跑到院里来，蹲在窗户外面偷听。

双枝也跟着过来，见她听墙根，打手势表示如果被老夫人和姨娘知道了不好，柳同心对她摆摆手，让她不要出声。

桂姨娘又问寇怀玉：“怀玉，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在外面有中意的人了？是哪家的小姐或者闺秀，只要合适，咱们这次绝不拦着你。”

未等寇怀玉答话，寇夫人冷笑，“桂丹你可不是在说笑话？这么长时间，动辄不归家，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不明不白偷偷跟着他？指不定是迷上哪里的小狐貍精。”

桂姨娘见寇夫人说话不好听，担心又把寇怀玉给说犟了，“老夫人，您先别发话，我们听怀玉说说。”

寇怀玉能说什么，如果天底下真有这么个迷住他的狐貍精，那也就只有柳菡了，不，柳菡不是狐貍精，柳菡是他第一眼见到时，就仿佛从月光里走出来的谪仙，柳菡是谪仙！

寇怀玉想到柳菡时，嘴角不觉微微一弯，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家里也不可能接受柳菡的，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因此嘴角又是一垮，俯首垂耳地站立一旁，一副悉听训斥的姿态。

他这个微小的表情没逃过桂姨娘的眼睛，桂姨娘又和蔼的叫了声“怀玉”，寇怀玉擡头看她，桂姨娘使了个眼色，意即他如果有什么相好的姑娘，现在提出来是个大好的机会。

寇怀玉却道：“没有，没有什么狐貍精，你们想多了。”

“那小白菊呢？”桂姨娘又问。

因为和小白菊之间本来就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朋友，寇怀玉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当初就是为了与柳同心退婚，他和小白菊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她？不是。”寇怀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本来以为，时间久了，再加上寇夫人和桂姨娘都不喜欢小白菊，渐渐会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们知道你的新欢不是小白菊，”桂姨娘忽然道：“她前段时日去了老家，才回来也没几日，可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到底是什么女人，你如果只是玩玩呢，就当我们没问，你收收心，好好回来陪同心过日子，争取年底怀上一个；如果外面的女人你是真喜欢，我们就托人说媒娶回来做个妾室，只要会生养，什么都好说。”

“他，不会。”寇怀玉随口一说。

寇夫人和桂姨娘立刻擡起头望着他。

“我是说，我没遇着这么个会生养的人，待以后遇上了，我一定首先跟娘和姨娘说。”

最后，连桂姨娘也轻轻叹了口气，“怀玉，你太叫我们失望了。”

“既然如此，”寇夫人甚恼，“那你就把公差辞了，即日起就关在家里，你老婆一天不怀上孩子，你一天就哪里都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