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平常（2/2）

小虾眼睛一亮，“当真？”

“听他胡吹？”何慕良在一旁泼冷水，“那桃花酥是宋小青自己研制的秘方，当初在晓风街也是她的一绝，怎会轻易传人？”

“以前大概不会传人，但她跟了思远以后，日子过得多淡泊，不将秘方传出来，以后桃花酥恐怕就要消失了，”寇怀玉道，“小虾做的桂花糕，这口味不浓，小孩子吃也一定合适，还有吗？”

“做了不少，还有。”

“打包，我要带走，你们家少爷不吃糕点，别浪费了。”

何慕良嗤之以鼻，“你倒是真不客气，寇府什么做不出来，还在乎这个？”

“我家那些糕点就是做得太精致了，所以吃得腻，这桂花糕香气怡人，甜度适中，粗细有致，哄小孩子吃也正好。”

寇怀玉提着小虾打包好的桂花糕就往莲潭寺赶，栅栏小院里，光着头的小纽扣正穿着一套小小的僧衣，拿着一个小葫芦瓢舀着木盆里的水，给满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灌。

一身僧衣早已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他却乐此不疲，四处乱洒。

寇怀玉刚走进小院，水点儿就纷纷扬扬地朝着他的脚面扑来，寇怀玉本能一跃而起，跳过了飞扬的水珠，却把小纽扣看呆了，敢情寇怀玉会飞？于是一瓢水又迎面洒了过去，寇怀玉还是一蹦老高，又越过了，小纽扣不服，一瓢一瓢又一瓢，寇怀玉气笑了，“小兔崽子，你存心的是不是？你过来，我还治不了你了？”说着，老鹰抓小鸡似的朝他抓去。

小纽扣甩了瓢就跑，“咯咯咯”直笑，小东西像泥鳅一样滑来滑去，寇怀玉什么身手，三两下就把他给捉住了，大手正要往他的小屁股上挥去，却被闻声出来的柳菡给制止住，“别打，难得他这么开心，别给打哭了。”

寇怀玉一愣，虽然和小纽扣相处了一段时日，却是很少见他哭，所以总觉得他很听话，很乖。

柳菡却道：“哭的，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大概是怕我们看见他哭不喜欢，才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想爹娘的。”

寇怀玉只好放下他，指着小纽扣，“小坏蛋，够皮的，衣服打湿了，还得你师父跟你洗，”又问柳菡，“这僧衣是你做的？”

“嗯，他那套衣服太粗糙了，又脏又破，还不合身，我扔掉了，做了两套小孩子的僧衣。”

“怪我，竟忘了给他添置衣裳，”寇怀玉自责，“何必做衣服这么辛苦？”

“不辛苦，你也不用跟他再买，两套暂时够用了，在这山野之处，让他自由自在的，快快乐乐的，比穿什么新衣服都好。”

“嗯，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