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病重（2/2）

“也行。”寇怀玉说着出了门。

方府里，除了丫鬟仆人，就是他们夫妻二人陪着方母，方思远的夫人窦氏更是朝夕守在婆婆身边，所以他们与方母住的厢房相离很近，寇怀玉他们每次去方家，首先都会与方老老夫行礼问安，然后才去找方思远。

来到方家，寇怀玉照例让仆人先与通报给方老夫人，方老夫人只是淡淡说了声：“不必多礼。”便让仆人带着去找方思远了。

这次很奇怪，丫鬟带他去的是后面一间厢房，离他以前住的那间厢房相隔甚远，寇怀玉随口问了丫鬟几句，丫鬟说他们少爷早就搬到后面来了，待寇少爷见了便知。

等寇怀玉带至厢房门前，门却是紧闭的，丫鬟敲了敲门，然后对着寇怀玉行了一礼，便回去了前院。

没一会儿，门应声而开，令寇怀玉大吃一惊的，开门人竟然是宋小青，她一身粗布衣裳，除了耳上一对天然朴素的小珍珠耳环，发上也没戴任何珠钗，面上也是一脸素容，未施粉黛，再细看她的装束倒象是方府丫鬟仆妇打扮，简单之至。

宋小青见到寇怀玉也是十分的讶异，愣了片刻，顿时豆大的泪珠就从脸上滚落了下来。

“小青，你怎么在这儿？”

宋小青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将寇怀玉让进屋。

寇怀玉刚跨进房内，迎面而来的都是浓浓的药味，“思远在哪儿？”因为房屋内太昏暗，他一时也没瞧清屋内的景象。

宋小青往里间的床上看了看，寇怀玉这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人，床头放着药罐子，还有一碗未喝完的药。

寇怀玉赶紧走至床边，床上躺着的方思远没错，但闭着双眼，脸庞消瘦得没了人形，形同枯槁，咋一看，寇怀玉差点没认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宋小青。

他这一问，又问得宋小青泪珠儿直滚，只抹眼泪。

“你别哭啊，说说怎么回事，怎么病成这样了，没请大夫吗？”寇怀玉看着也挺着急。

“请了，可是……”宋小青还是止不住泣不成声。

或许是听到说话声，方思远睁开眼睛，“谁呀？”他的声音很轻微，毫无气力，然后微微转过头来，看到了寇怀玉，“怀玉？”

“是我，”寇怀玉感觉不可思议，又痛心难挨，“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没让人告诉我们？”

方思远轻轻摇了摇头，“人终归逃不脱一死，何必再去麻烦别人呢？”

“你胡说什么？”寇怀玉难以置信，接着对小青嚷着：“大夫呢，赶紧叫大夫过来瞧瞧，怎么就病成这般模样？”

宋小青道：“看过了，可是方郎他……不愿再吃药。”

寇怀玉呆愣，“为什么？”

方思远显得气若游丝，“别问她了，不关她的事，……这么多天了，她寸步不离侍奉我，……我只盼着早一天离去，她也早一天解脱。”

寇怀玉完全不明白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两相分隔，要死要活的要在一起，现在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又是要死要活的分开？”

宋小青更是闷声哭了起来。

寇怀玉见四周窗子紧闭，药味刺鼻，想起以前的方思远最喜欢开窗观赏春花秋月的四季景色，这压抑沉闷的房间，实在不像方思远的风格，“到底出了什么事？思远他又是得的什么病？”

还未等宋小青回答，方思远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怀玉，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必不遗余力，不过，如果你的大夫看不好，当务之急，还是再跟你请一位大夫再仔细瞧瞧才是。”寇怀玉道。

方思远又稍稍摇动一下头，“不用了，我估计好不了了，心里就一件事放不下，我……想把宋小青卖给你。”他微弱的声音说。

“你说什么？？”寇怀玉又吃了一惊，“方思远，你，，你是病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