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喝酒（2/2）

钱溢多将扇子一收，指了指刚刚那群姑娘走出去的门口，“寇兄，这里面曾有多少是不幸的小姑娘，沦落到此，你想救，救得完吗？”

“这姑娘是我一位朋友的妹妹，既然遇着了，自然不能不管。”寇怀玉道。

钱溢多的彩扇轻摇，面色少了一点轻佻，多了一分凝重，似乎寻思着什么，未说话。

寇怀玉见过他自然本色的样子，觉得他长得不差，可偏偏喜欢穿些靓丽的衣衫，脸面上还施一层薄粉，这让他看起来皮肤尤为的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寇怀玉对他的情绪有些琢磨不透，那扇子随着他的轻摇，将他满身浓郁的香气散发到整屋子都是，寇怀玉尽管不喜欢，此时也只能忍受着。

过了一会儿，钱溢多让人重新拿了一壶新酒和两套干净的杯盏来，问寇怀玉：“寇兄，可否有雅兴在此坐下来喝一杯？”

这要是在以往，他和方思远等几个要么有事推托，要么三言两语打发即走，再怎么也不想与之有过多交往，可此时寇怀玉找他办事，说什么也做不出一边有求与人一边又冷面拒之的态度，便索性坐了下来。

钱溢多斟上酒，举杯，“寇兄，请！”

寇怀玉举起杯，正要一饮而尽，钱溢多忽然问寇怀玉：“寇兄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在酒里下药？外面那些姑娘可是对寇兄虎视眈眈的。”

寇怀玉一笑，问他：“钱兄的意思是，在暗示钱兄你有什么难言的隐疾，一直是靠着药物行走于花街柳巷之间？”

钱溢多哑然失笑，“说笑了，寇兄，请不要见怪。”然后一举酒杯，先干为尽。

寇怀玉也饮了自己手上这杯。

喝了两杯，钱溢多显得随意多了，忽而问寇怀玉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寇怀玉也不知道他的思想跳跃性怎么这么大，他的生辰周围的朋友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便坦然告知了他。

钱溢多笑了笑，“是吗？真巧，我也是那一天。”

寇怀玉愣了一下，确实有点巧，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儿时的一幅画面，但转眼即逝，又没什么印象了。

钱溢多又问他每年的生辰怎么过，寇怀玉说通常白天是母亲和姨娘帮他在家里过，晚上会约着几个好友去滋华酒楼大喝一通，不醉不归，差不多年年如此。

钱溢多说好巧，他每年也会去滋华酒楼吃一顿，不过都是他父亲一个人陪着他，他母亲在七八岁的时候就死了，他家姨娘多，他父亲曾希望这些姨娘陪他过生辰，可是弄了一大桌酒菜，发现没有哪个姨娘是对他上心的，后来就不在家过了，而是满足他的心愿，每年去滋华楼嗨吃大吃一顿。

寇怀玉愣了愣，“既然在同一天，同一个酒楼，怎么我从来没有碰见过你？”

钱溢多却道：“是吗？可我每年都看见你们四个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各家的仆人分别扶着回了家。”

寇怀玉又问：“既然你看见了我们，为什么没过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可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那个时候，钱溢多若真找过来，他们就算不找借口将他拒之门外，也恐怕会另找地方避开他。

钱溢多听他问话并未见疑，“我在这边看着你们在那边喝酒，有时候也感觉一起陪着一般痛快，只是坐的位置不同罢了。”

寇怀玉听着此话，心里带着莫名的落寞，于是说道：“下次生辰，你若再看见我们，就过来坐下与我们一起共饮好了，”接着又强调了一句，“钱兄一人来尚可，令尊就不必了。”说完这话，寇怀玉心里对那几位好友的想法分外忐忑，也不知方思远，葛朝浓，何慕良知道了在他下个生辰邀约了钱溢多，他们会不会将他揍个半死，他尚还能不能过好下一个生辰。

钱溢多显然很高兴，答应着：“好，先谢过寇兄。”

接下来才算是正式进入了话题，寇怀玉将他所知道的小虾被骗走的情况，还有遇见小虾时的情形细细讲了一遍，并将小虾的画像交于他查找。

钱溢多听完后，思量片刻，问他看没看清帮助小虾逃走时撞他的那个女子的样貌，寇怀玉这个还记得，又将那个女子的模样描述了一番。

钱溢多问完他所需要的讯息后，对寇怀玉道：“我自当竭力查询，三至七日，不管有没有音信，我都会给你一个回话。”

寇怀玉甚是感谢，又陪着喝了两杯，才起身告辞。

他们喝的这种酒，是一种花果香的甜酒，酒力并不强，寇怀玉的酒量本来就不弱，所以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醉意，回家的路上就觉得今天的话题怎么这么乱，东拉西扯的，也不知钱溢多听他讲了那么多，最后拜托他找人才是真正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