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聊天（1/2）

第032章聊天

他们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晓风街在残月湖畔边，沿着湖畔两边延伸都是一丛丛小树林，虽说树林掩映，里面也有些亭阁，游廊，假山，矮墙之类的供人休憩之所，这里也成了众多男男女女的幽会之地。

几年前，他们四个比现在青涩，毛躁，有一回途径小树林，在一座亭台内休息，旁边有一堵小矮墙，四人没坐一会儿，就听见矮墙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一听嘤嘤的郎情妾意私语和轻吟，原来是一对野鸳鸯在茍合，而且正值情浓蜜意，难舍难分，他们不但几个人没有走开，还眉毛一扬，嘴角一咧，靠在墙边听起了墙根，听到兴起还挤眉弄眼地偷笑。

葛朝浓耳力好，竟听出了这男人女人是谁，悄悄告诉了他们，四人于是打起了赌；方思远正好那天带了只怀表，他们便赌这男人还能坚持多久，方思远认为他外强中干，过不了半个时辰，葛朝浓坚信男人过半个时辰不在话下，两人便以这个时限为赌。

寇怀玉押了方思远，何慕良开始押的是葛朝浓，研究了一会儿感觉男人不靠谱，也换了押方思远，四个人一起屏声静气听了半天，眼看快要到半个时辰，墙那边没声了，葛朝浓急得对着矮墙又是锤又是踢，其他三个便示意葛朝浓愿赌服输，赶紧付钱，这一输是一比三，葛朝浓不服，翻上墙头要亲自验证一番，结果见人家只是中途休息，他替这个男鸳鸯着急，扒在墙头上对着他喊：“老兄，坚持，再坚持一下行不行？”

这对男女一擡头，看见墙上冒出一个脑袋正刺辣辣地俯视着他们，吓得大叫，一边慌忙抓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硬是仓皇逃走了，这一场赌局还是葛朝浓输了。

寇怀玉想到那个时候的四人，没觉得多尴尬，后来作为曾经历经的荒唐事之一，还聊起过此事当笑话。

寇怀玉想来想去，觉得可能还是因为与柳菡不是那么熟悉，才胡思乱想的，并没有别的原因。

这么心猿意马，他也不能再入睡了，便悄悄抱着被子在隔断外的卧榻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他不待柳菡起床，便先已梳洗完毕，还帮柳菡带了早餐——豆浆油条。

柳菡是准时醒来的，这一觉睡得精神饱满，见寇怀玉虽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用早膳，却是明显的精神萎靡，脸上也带疲倦之色。

柳菡问寇怀玉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他左躲右闪的将话题避了开去，连眼睛都不大敢瞧着柳菡，他有疑惑，又不知道疑惑在哪里，只是理不清头绪。

吃完早餐后，寇怀玉请店里伙计去寇府，让他们将马车赶过来，然后吩咐车夫一定将柳菡好好送回莲潭山。

寇怀玉与方思远，葛朝浓原是约好正月十六来看何慕良，所以也就直接奔何府过来。

来的时候，方思远已经到了，没多一会儿，葛朝浓也到了。

今日天气好，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小鱼便将躺椅拖到小院中央，让何慕良晒晒太阳。

何慕良的身体虽恢复得慢，但一日也比一日略好，他不能久坐，又不想趴着，小鱼便用厚厚的鹅绒帮他做了个软垫，先在躺椅上铺了一层羊毛垫，然后把这个鹅绒垫再铺在上面，摸起来足够柔软，才让何慕良躺上。

小鱼尽量让何慕良躺着休息，躺了没多一会儿，他就会过来助他翻个身，以免他躺久了，压住伤口。

知道他们几个人喜欢呆在一处说话，小鱼很知趣，每次一干完自己的事，便离开了，但又离得不远，能听得到吩咐，又能随时过来帮忙。

寇怀玉等三个人看着小鱼细心做着的一切，啧啧称赞。

葛朝浓一手拿着折扇敲打手心，一边赞叹地摇头，“慕良，你可真是捡了个宝呀，当初还觉得你花这个钱有点不值，现在看看，就算你亲儿子都未必照顾得这么周到。”

何慕良瞥了他一眼，“我没亲儿子。”

葛朝浓道：“哎，我就打个比方而已，”随即，看见他身下的那个鹅毛软垫，“这谁缝的，针脚这么粗糙，你们何府这是没人跟你做事了吗，你爹真不把你当儿子了？”

何慕良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小鱼看了一眼，示意是他做的。

“这你可不对了，人家照顾你这么辛苦，你那些丫鬟呢？怎么还忍心让他做这种细致活？”

“他来府里也没多久，不好意思让丫鬟们帮忙，便自己做了。”何慕良道。

“我瞧着，你以前那几个丫鬟照顾你，也没这么细心。”方思远也道。

“我听说你挨打后，他整日整夜守在你床边换药，擦洗伺候你，虽说是仆人做这些事，可这么全心全意，也真难得。”寇怀玉道。

何慕良也叹道，“这孩子太死心眼，我叫他去休息，可是打也打不走，赶也赶不走，话不会多说几句，性子又闷，做事却执拗。”

“得，你别得了好不卖乖，不要给我，我还想人这样伺候我呢。”方思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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