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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魔王使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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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樱桃没言语,指着山脚被浓雾覆盖的村庄。

大米凉飕飕地说:“西塘树村三年前就没了。”

杨瑾大吃一惊:“没了?”

大米调出一张三年前新闻的截图,在他眼前晃了晃:“是泥石流引发的山体滑坡,当时村民集中转移去了县城的安置房,这里早就没人住了。”

杨瑾长吁一口气:“都搬走啦呀……诶不对,我才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也听见了。”黄芪从没像今天这样心慌意乱过,他自言自语地道,“我之前过来,还看见有小孩儿在树下玩儿捉迷藏……如果三年前就没人了,我看到的又是什么?”

李樱桃冷笑道:“大概率是幻阵。”

黄芪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说:“可我没有察觉出一丝异样……”

李樱桃沉默两秒,伸出手,变出一朵淡紫色的小莲花,飘到黄芪跟前。

“还请黄先生前面带路。”李樱桃说,“一旦情况有变,立刻躲进去,可保性命无忧。”

黄芪好奇地摸了摸小莲花,应了一声“好”,便将三人带入一条被荒草覆盖的泥泞山路。

走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停下脚步,抻着脑袋朝四处嗅了嗅,眼神中尽是茫然。

杨瑾见他这副神态,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忙问道:“二大爷您没事吧?”

黄芪揉了揉眼睛,纳闷地嘀咕道:“我怎么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呀……”

他摸出罗盘,定了下位置,挠头道:“没走错呀!我之前就是从这里进去的,怎么找不到那条路了?”

正说着,前方突然出现几道隐隐绰绰的人影,黄芪眯眼一瞧,好像是上坟回来的村民。他晕晕乎乎地走上前,正要问路,被杨瑾一把扯了回来。

杨瑾捂住他的嘴,在他眼皮上轻轻一抹。

黄芪只觉眼前闪过一束青光,再看向那几个人时,发现不过是几具残缺不全的白骨。

“竟是幻术!”

黄芪磨着后槽牙,既生气又羞愧——他本是黄鼠狼成精,最擅长幻术,如今瞧见真相,哪儿还有不明白的,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觉得在小辈面前丢了大脸。

“幻术、毒雾、行尸,若前面再有块养尸地……”杨瑾回头看向李樱桃,“可是魔苯的轮回阵?”

李樱桃默默点了下头。

大米趁李樱桃不注意,多吸了两口阴气,打了个满足的饱嗝:“不过总觉得差点意思,大约是个半吊子,学艺不精吧。”

李樱桃发出一声满含杀机的冷笑:“是天赋不够,恶毒来凑。”

黄芪的脸由红转白,仔细思忖半晌后,一招手:“我知道要怎么走了,跟紧我。”

他说着,领着三人拐了个弯,朝一片乱葬岗走去。

杨瑾总觉得身后脚步声不对,用余光一瞥,竟看到李樱桃身后多了一道人影!

他正要出言提醒,就见大米对他眨眨眼,摆了摆手。他心下了然,隐晦地收回目光,继续跟随黄芪的脚步,走进气味难闻的乱葬岗。

乱葬岗内,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坟包,全都没有墓碑,只用一根黄杨木的短棍楔在上面,刻着一些怪异的符文。

李樱桃凑上去瞧了瞧,回头道:“是镇尸符。这里就是养尸地。”

杨瑾怔住了——他看到跟随李樱桃的影子扎进了其中一个坟头。

大米毫无道德感地往坟头上啐了口吐沫,大声问:“这谁家的坟地,搞得这么天怒人怨?”

黄芪低声说:“沈家的。”

杨瑾“啊”了一声,“这里不会是沈家的祖坟吧?”

黄芪没吱声,径直朝坟堆深处走去。

杨瑾赶紧跟上,这才看清楚坟包后面的树林中,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废墟。

黄芪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木头门说:“就是这里,我叫它出来。”

杨瑾紧走两步,眼睛突然蒙上一层黑雾,他灵光一闪,大吼道:“站着别动!”

黄芪闻言停下脚步。

杨瑾大步朝黄芪身后走去,却怎么都走不到他身畔。

“你也别动。”李樱桃见势不妙,将他俩吸入黑莲。

“是四重空间。”大米信步走到李樱桃身畔,脚底板带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布阵的人有点意思。”

李樱桃从兜里掏出一缕红线,拴在两人腕间:“进去后小心些,别让我操心。”

“知道。”大米握住她微凉的手掌,轻声说,“你也别担心,咱们黑莲在手,又有天地乾坤图,稳赢。”

“别说嘴。”李樱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明真可是白夜来的疑似亲爹,阴人的本事不逊于齐佳图呼,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

大米笑而不语,敷衍地“嗯”了一声,与她一前一后步入老宅。

跨进门槛的瞬间,两人同时感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你听到了吗?”大米说,“是铃铛声。”

“听见了。”李樱桃眼神阴戾,嗤笑一声,“是六角摄魂铃。”

六角摄魂铃是明真道人的法宝,它所制造出来的幻境近乎无懈可击。

李樱桃往后退了一步,感觉脚后跟多出一堵看不见的墙,她低头一瞧,是个快要腐烂的门槛。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拉着大米绕过影壁,朝内院走去。

内院里满是半人高的杂草,草叶上还冒着黑色的毛刺。

李樱桃轻轻拽了大米一把,避免他被毛刺刮伤:“小心,这草有毒。”

大米脚下一顿,险而又险地躲过一朵食人花的攻击,咆哮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淡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花招。”李樱桃擡起手,召出一道橙红色火焰。

不多时,那些张牙舞爪的花草就被烧得灰飞烟灭。

大米拍着巴掌,笑眯眯地说:“烧得好,早该这样!”

李樱桃放出神识扫视一圈,在察觉没有太大危险后,放出了被她拘在黑莲内的杨瑾和黄芪。

杨瑾一落地,就看到一地焦土,马上问:“你又做了什么?”

黄芪干咳一声,将一枚纸钱抛到半空。

纸钱在空中打这个旋儿,往后院飘去。

“跟上!”李樱桃一马当先,跟着纸钱来到宅院后的小祠堂,发现里面供奉着一尊无脸神像。

神像额前有个黑洞洞的窟窿,里面不断散发着阴诡的煞气。神像右侧是一面涂满咒文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明清时代的仕女图,图中仕女病病殃殃,看上去十分愁苦。

黄芪四处嗅嗅,来到仕女图前,张口就问:芸娘,你在吗?”

仕女眼角渗出一些水渍,仿佛是在哭泣。

大米拍了拍黄芪肩膀,示意他让开,随后变出一只猫爪子,朝画像挠去。

黄芪惊呼一声,就看一道灰扑扑的影子从画像中滚落,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李樱桃眉头轻蹙,祭出一朵小莲花,保全看那即将散落的魂魄。

三息之后,灰影逐渐凝结,幻化成画中仕女,朝李樱桃款款拜下:“芸娘拜谢大人救命之恩。”

李樱桃侧身辟过,摆手道:“不必多礼。”

黄芪上前扶起芸娘,慌忙问道:“你怎会被封印进画里?谁干的?”

芸娘抿了抿嘴,露出一个苦笑:“是他,他回来了……”

黄芪当即沉下脸,甩开芸娘的魂魄——很显然,他知道那个“他”说得是谁。

“所以你当年并没按照我说的做,对吗?”

芸娘默不作声地垂下头,跪倒在他面前。

黄芪气得肝颤,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芸娘摆出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轻声抽泣起来。

“你还有脸哭!”黄芪面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枉我拿你当朋友!你可真行,反手就捅我一刀……我当初就不该可怜你!”

芸娘擡起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惨笑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心有不甘,想要夫君还魂,才一错再错,导致如今的局面……我害了舒云,也害了那个无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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