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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真假少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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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樱桃嫌恶地撇了撇嘴:“当年我还奇怪,他怎么就轻易的销声匿迹,仿佛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原来是玩儿了一把金蝉脱壳……要知道大天劫以十八年为一期,只要躲过去,就又能茍上个三五百年……到时候取回隐藏的本体,就又是一个体体面面的大魔头。论钻天道空子,确实没人比他更精明。”

“金蝉脱壳?”杨瑾眉头一皱,“能再说得明白一点吗?”

“可以呀。”李樱桃从大米手里抢了两颗开心果塞进嘴里,耐心地解释道,“对于邪魔外道来说,大天劫是最凶险的,千年之内能安然渡过的少之又少,无数魔道大能几乎都是在最后一刻马失前蹄,折戟沉沙,最后尸骨无存。但凡能挨过去的,易经洗髓,修为大涨,五百年内高枕无忧。”

说到这里,李樱桃轻咳一声,指着自己鼻子说:“当然了,除了我这样半道出家,脑子又不灵光,只能拼着一股轴劲儿硬撑的,剩下的聪明人们各有规避风险的独门秘诀。其中最恶毒、但对施术者安全最有效的,莫过于驱魂夺舍术。只需找到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把魔魂投进去就可以了。反正七岁之前,天不降罪,七岁之后的十二年间,只要别出大岔子,就算被天劫劈死,也只会小伤本尊,无碍大体。”

“原来如此。”杨瑾算了算魏长生的年岁,对大米说,“看来卫长风输得不冤。”

大米嚼着冰栗子,一语双关地说:“当年的卫长风和齐佳图呼实质上相差无几。”

同样的野心勃勃,同样的不择手段,同样的求之不得。

唯一不同的是,他比齐佳图呼幸运,他遇到了李樱桃这个猫奴中的战斗机。

李樱桃是唯一真心实意,不附加任何条件就对他好的人。

她就像一束光,引着他回归到了正途。

“哎呀,不提那晦气东西了,继续跟你说换孩子背后的真相……”大米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换孩子的护士叫唐慧,是魏长生亲爹魏鳞的小师妹,她一直暗恋魏鳞,但苦于男人不回应她,就由爱生恨,想出了一个让魏鳞和他妻子痛苦一生的主意,换孩子。”

见杨瑾一脸惊诧,大米微微一笑:“她这么做有两重目的,第一重,让魏鳞误会发妻跟隔壁老王生孩子。这样她可以趁虚而入,让魏鳞休妻娶她。”

杨瑾张大了嘴。

大米说:“第二重,如果魏鳞选择原谅,她就等,等到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再把真相捅出去,让他们各归各位。”

杨瑾问:“图什么呢?”

大米继续说:“过惯了上流生活的体面假少爷肯定不屑回归戏班这种下九流的家庭,必然会闹得鸡飞狗跳,搅得全家不得安宁。而那倒霉的真少爷,也会认定是养父母为了亲儿子的荣华富贵才导致自己的人生错位,就算不反目成仇,也会对他们心存芥蒂。到时候魏鳞两口子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亲儿子养儿子没一个搭理,最后孤独终老……就属于‘我冻醒了,也得把你们的被子扔冰窟窿里,谁也别想舒服’。这就是她的第二重目的。”

“这目的,没有二斤脑血栓想不出来。”杨瑾一言难尽地吐槽道,“她这样的人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米用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眼神看着他,惊奇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教育我以德报怨,放下仇恨呢。”

“我没那么圣人。”杨瑾嘴唇勾起一抹轻笑,“谁遇见这种情况,心里都会不痛快。我也许不会像卫长风那样大开杀戒,但也不至于原谅。”

“可惜唐慧就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从头到尾都是在帮别人搞事。”大米低叹了一声,“换孩子的真正主谋是魏鳞妻子,她年轻时为救魏鳞遭遇过不幸,不能再生育。魏鳞为了报恩娶她,又为了传宗接代想要纳妾……她是真心深爱魏鳞,就冒险找了个巫婆,吃了一种能帮助受孕,但孩子活不过一岁的秘药。从她怀孕那天起,她就开始筹谋换孩子的事情。”

于她而言,换孩子是一箭双雕——既可以歇了丈夫纳妾的心思,又能让自己的孩子多一条活路。

“我想她也只是备选棋子之一。”李樱桃沉声说,“要知道,齐佳图呼的娘从来都是消耗品。”

大米愉悦地附和道:“没错,不管是亲妈还是养母,对齐佳图呼来说,都是耗材,还是低值耗材。可笑唐慧那蠢货,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漏洞百出,要不是有魏鳞和他媳妇帮衬,早就被卫家老嬷瞧出了破绽……可怜那忠心耿耿的老太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连点水花都溅不出来。”

“死了?”杨瑾大吃一惊。

“死了,入室抢劫。”大米淡漠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个年月,早上出门活蹦乱跳,下午没准就要挨上两颗花生米,晚上就得睡在太平间。人命,还不如草芥值钱。”

杨瑾皱紧眉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话又说回来,其实魏鳞两口子对卫长风还算不错,除了感情上淡漠些,也没饿着过他,甚至供他出去念书,就连他在巡抚房的应酬都是魏鳞掏钱帮他。”大米感慨地说,“要不是他俩说话的时候不注意,让卫长风听见了真相,这样的父母在那个年代就算无可挑剔了。”

“等一下。”杨瑾听出了一些端倪,“魏鳞早知道换孩子的事儿?”

“知道啊,不然那老太太是谁杀的。”大米眼神冷漠,声音平淡,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魏长生被抱出来时魏鳞就看过,他胳膊上有块胎记,而卫长风没有。在逼问他媳妇得知真相后,很自然地参与了进去……想当年卫家有钱有势,而魏鳞不过是跑江湖唱戏的,这事儿捅出去就是天雷,会被炸得死无全尸。更何况,卫正杰是什么身份,他能给魏长生真正的远大前程,魏鳞又何必把亲儿子留在戏班里受苦?”

杨瑾神色复杂地盯着大米,终于明白卫长风为何会变得那般丧心病狂。

“当时,就没有一个人在乎你的感受吗?”

“在乎卫长风的感受?”大米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指着身旁的李樱桃,“遇到她之前,卫长风活得还不如一只猫。”

李樱桃心疼地道:“要是早点遇上就好了。”

大米笑嘻嘻地说:“得了吧,早遇上你也不会多瞧一眼。比卫长风更惨的又不是没有,他一个大个儿的神经病,谁会喜欢。”

杨瑾听着大米的自述,再联想到梦里看到的情景,一时间颇为茫然。

大米继续说:“自从知道身世,卫长风就不甘心,他想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过是杯水车薪,依旧是那些所谓上流人士的擦鞋布。更可笑的是,他一直偷偷暗恋的,奋不顾身从火场里救出来的名媛洛雪莹,竟还是魏长生的未婚妻……”

“洛雪莹!”

杨瑾和李樱桃同时叫出这个名字,相互看了一眼。

杨瑾道:“你先说。”

李樱桃嘴巴张张合合,后脑就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眼前蓦地闪过许多碎片化的影像,霎时间头痛欲裂——在阴阳河中被屏蔽的记忆重新浮出水面。

杨瑾见她愣住,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不好。”李樱桃魂不守舍地说,“我记起一些事情,等下发给你……”

话音未落,她就拿过手机,在备忘录上飞快书写下刚刚捕捉到的记忆碎片。

杨瑾盯了她一会儿,确认她的确没事,就又把目光转移到大米脸上:“你继续。”

大米担忧地望着李樱桃发白的脸颊,小声问:“你真没事儿?”

李樱桃正在努力回忆阴阳河下发生的事情,随口“嗯”了一声。

大米松了口气,不再打扰她,努着嘴示意杨瑾挪到桌子的另一边。

“洛雪莹简直就是泡在绿茶里的老白莲,那装模作样假惺惺的味儿迎风十里都不散,可偏偏卫长风那傻子情窦初开,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了她裙下的舔狗之一。”

大米说着擡手遮住半边脸,似乎对当年看上那么一个女人感到羞愧,“洛雪莹是魏长生的未婚妻,对外说是自由恋爱,其实就是家族联姻。卫长风一直觉得洛雪莹应该是他的未婚妻,而魏长生就是小偷,根本配不上他的女神……该死的狗男人,活该被祸害。”

杨瑾憋着笑,调侃道:“他不是你吗?”

“我是猫。”大米一本正经地说,“猫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

卫长风不是猫,他为了得到洛雪莹,或者说,为了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不择手段的求上位,从那时开始,他就将良心彻底喂了狗。

许是坚果吃多了口渴,大米倒了杯热茶,轻啜一口,叹谓道:“不得不说,突破底线真是件可怕的事,以前的卫长风虽说不上多么的正直善良,也是个做事有原则,能够坚守做人底线的人。可自从他抛弃良心,选上那条不归路后,简直变成了另一个齐佳图呼。”

正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不可收拾一样,卫长风不择手段地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更贪得无厌地攫取更大的利益。什么兄弟情谊、做人的底线,在他看来都是狗屁,必要时反手就是一刀,丝毫不顾念旧情。

“白玫瑰庄园的晚宴,本是卫正杰专门给卫长风办的认祖归宗宴,只是谁也没料到,恋爱脑上头的洛雪莹会突然冲出来,把一场几乎‘圆满’的家庭团聚搅和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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