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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罪罚论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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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线稍抿,随即耳朵有些热,对鹤道:“你最好是这般。”

“自然。”鹤明艳的面容透出几分很浅的笑,显得愈发的绮丽。

尤其见到明奴不好意思却又强撑镇定的模样,他便心中浮现波澜,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人吞噬殆尽,为何会有人一颦一笑如此动人。

一个眼神便能让他心如烈焰明火。

“祭司大人……”鹤在明奴耳边唤了一声。

声音低沉许多,冷淡中有热烈的情绪在升腾。

明奴察觉到了什么,呆愣了一下,这么一会,他已经被红衣少年抱进怀里,没有他的允许,鹤只得垂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却并不动作。

雪香萦绕在他周围,他脸颊边碰到冰凉的平安锁,明奴稍稍移开视线,未等他移开,对方气息掠在他耳边。

“你帮我。”

明奴这般被蛊了一瞬,气息侵入他全身,他耳畔被轻轻地亲了一下,一瞬发麻的触感顷刻之间蔓延全身。

他意识到如此,无论当世还是如今,他一沾到江雪鹤,便会犹豫不定,没一会便会被哄骗了去。

指尖传来灼热的温度,明奴脸上泛出红意,如今少年却没有那么好糊弄,任他动作毫无反应。

明奴的后颈传来力道,对方手掌托着他,他被迫向前,红衣少年面容灼艳,低吻落在他唇畔,直至亲的他迷迷糊糊。

他在鹤怀里喘不过气来,被握住手腕,全身力道由对方支撑,额头冒出一层汗,身体犹如被火柴点燃,窗外的冷气吹不进来半分。

“明奴。”鹤在他耳边喊他,声音低沉宛转,明奴随之浑身一颤,他衣衫一凉,身形陷在绯色之中。

“不……”明奴立刻叫停,未知朦胧在他心头,他稍稍推拒,随即对上一双深邃莫测的双目,鹤果真停了下来。

他白净的手腕留下一道绯色,鹤手腕托着他,他却又觉浑身难受。

他脸上发热,身体一并是热的,看着少年的面容依旧冷淡无波,只有眸色变化些许,他心中生出些许动摇,稍稍抓住了红衣少年的衣角。

这么一下,如同不言而喻的迎合,吻随之落下来,明奴身躯绷紧,犹如一张缓缓绽开的弓,身体被劈开,他面色苍白,张嘴吐不出来一句话。

这般娇弱脆弱的模样,引得他身上的少年陷入某种痴迷之中,他的耳畔濡湿,白腻的脖颈透出一层粉,漂亮的蝴蝶骨随之颤动起来。

“明奴……明奴……”

对方痴迷地喊着他的名字,明奴未曾注意到他身上出现一道咒金印,那道金印慢慢地烙在他皮肤上,缓缓地移动,最后化成了他耳边的一颗小痣。

“鹤……鹤哥哥……”

这么三个字落下来,少年眸色发生了某种变化,犹如深墨形成的一道漩涡,力道悉数落下来,令他陷入了漫天的迷离和恐惧之中。

他想要逃离,却被毫不犹豫地拽回来,脚踝处传来力道,手指苍白无力地抓紧了软榻边缘。

……

大雪森寒。

烬夜明与一并士兵盔甲上沾上银霜,他们行至琳琅山断崖处,此地雪势参天,漫天雪白落下,不远处黑影交织,邪祟已至无人之地。

那些黑影缓缓地浮现出来,邪祟只能虚虚地勾勒出人形,未曾有人真正见过他们的模样。

“将军……不好了,我们身后有邪祟堵住了来时之路。”下属汇报道:“我们中计了。”

烬夜明面容沉敛温俊,他对下属道:“今日便将它们一网打尽,此后人间便再无战乱。”

“我等今日……破釜沉舟。”

三日之后。

大雪覆盖了一切痕迹。

雪地之中撑了一把伞,明奴和鹤的身形化作两道渺小的点,他们在雪地留下脚步,来时的脚步已经消失。

风雪扑面而来,红衣少年稍稍地挡在了前面,为身后之人遮挡风雪。

明奴瞅了两眼,他扯住鹤的衣衫,对鹤道:“如今雪色消湮……还有多远?”

“前面便是了。”鹤开口。

他们二人随之踏入阴林之中,尘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雪地中未曾盖住的尸体浮现出来,散落的银盔,被冰霜覆盖的士兵面容……以及与雪融在一起的血迹。

明奴与鹤纷纷停住,长戟落下,红缨随之垂落,此等惨状……

“烬夜明……便在此处。”

手指碰到冰雪,明奴指尖立刻红了,他和鹤一并搬开士兵的尸体,在一具具尸体之下,一张熟悉的面容露了出来。

宋景双眼紧闭,身上银盔被刺穿,脸上沉蒙着风雪和血迹,他手掌中握着长戟,犹如在冰雪之中尘封。

应当说是烬夜明才对。

或者是涧鸣。

明奴伸手去碰烬夜明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有隐约的气息。

他俯身便要把人背起来,鹤在一旁看着他,问道:“祭司大人……”

鹤出声提醒,明奴原先所说,是要杀了烬夜明。

“鹤,他如今应当没有做什么坏事,我们先带他回去,问清楚此地发生了什么。”明奴说。

知晓这是又心软了,鹤一言不发,他在一旁帮忙,没有让明奴背人,而是把人放到了自己背上。

“既然已经知晓他会乱世,为何还要留他性命。”鹤问他。

兴许是问他自己,明奴在一旁撑着伞,远处一片雪白,他闻言稍稍垂眼。

“是这般没错,只是……未知之事,当下不能言断。”明奴说,“如若按照预示所说,鹤儿……我又岂能忍心对你下杀手?”

“罪罚论断,自当在罪过之后,若是因为他之后会犯错,因此在他犯错之前便不留余地……这般,并非天理。”

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他道:“祭司大人所言极是。”

他看着青年清艳柔和的面颊,剩余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只默默在想为对方免除一切顾虑。

除了烬夜明之外,所有人都置身事外,这般自然能够理所应当地审判。然而任何人难以站在烬夜明的角度考虑,因为他人非他身。

如此形成他人总是多数,多数人总是拥有审判的特权,少数的声音随即被埋没。

只是当世,人人又何以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烬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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