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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虚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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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奴敲了好一会,依旧无人应答,他又换了一家,与上家是相同的反应。

“鹤哥哥,你和我一起。”明奴说,他们总不能在这里耗时间,“我往这边,鹤哥哥去那边。”

若是有动静,以他们二人的感知力自然能够察觉,只是所过之处安安静静,犹如死城。

江雪鹤依言到了对面,然而江雪鹤并没有敲门,只是稍稍地在门前站了一会,以神识查探。

明奴敲了一番门,一整条街,从头到末尾,没有一户应答,他到了最后一家门前,稍稍地敲了两下,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直接进去查探。

这一户人家并没有锁门,他不过刚把手放上去,门自动地开了。

“嘎吱”一声,门向后面展开,露出门后的尸体,随着“砰”地一声,白色的头骨滚落在地,阴风刮来,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明奴敲门的动作缓缓地顿住,他看清了院中的景象,不止一具,院中还有两具白骨。

一大一小,悉数维持着向外爬的姿势。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没有动,然后转身去了下一户人家,这一回他没有敲门,直接进了院子里。

院子大多没有锁门,房间里的白骨、床上的,家家户户,每户都是如此。

死亡时间约摸有几个月,明奴倒着一家一户的查看,一户不落,没有一户有活口。

他查完最后一家,从院墙跳下来的时候,江雪鹤已经在院子之外,他们两人对上目光,明奴稍微晃了一下,脑海里有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来。

“鹤哥哥,你那边如何。”

江雪鹤略微摇头,对他道:“没有活口。”

脑海里两道身影晃了一瞬,伍清和伶月,明奴有些不敢想。

“随我来。”江雪鹤沉默了一会,对他道。

明奴跟在江雪鹤的身后,江雪鹤带着他进了一处院子。院子靠南而建,窗子正对着院门,那里倚着一具白骨,白骨手中还握着一支笔。

看穿着是书生模样,江雪鹤领他进了房间里,房间里摆满的万卷书,书架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桌上的纸张已经泛黄,前面的字尚且清晰明了,后面的字迹歪曲不成型。

:昨日黄粱飞鹤而逝,今朝谁任我度秋凉

江雪鹤施了一道法,一道白光浮现,两人一同进了书生的记忆之中。

有些人死后执念难消,便会留着一部分生前的记忆,这一部分记忆能够用探灵感知到。

“告示告示,离州今日告示……今年连夜大雨,科举兴许取消。”

画面中出现雨中的楼阁,书生模样的男子模样消瘦,他看着告示怔怔地出神,雨水已经没过街道,一切都在烟雨朦胧之中。

“今年是离州百年难见的大雨,许多街巷都已经被淹了,上州的路难走,还谈什么考试。”

店家模样的男子对书生道:“秋义啊,你如何打算……如今又三年,若是再等三年,兴许来日难料。”

对方苦口相劝,“我看你趁早找个伙计干,莫要再读书了,又不是非读书不可。”

“这些年早已不兴读书,稍微厉害的都去修仙了,人邪两道难分,人命如草芥,书读的再厉害又有何用,当今是武夫的天下。”

秋义只直直地盯着告示出神,男子的话令他回过神来,竹骨伞被打散,他半天才开口,“这是何时下的通知……若我现在赶去离州,可还来得及?”

男子闻言道:“自然来不及了,你看这雨势,未曾停过。别说你的考试了,今年兴许颗粒无收,苦我离州百姓。”

“梦幽自古便易水,过段时间便是仙门大比了,你再等等,莫要着急,仙门定会派人处理。”

“我看南镇上已经有许多去婆娑寺了,秋义,你家院子住的低,以防万一,快些收拾才是。”

男子说完便匆匆的走了,雨线顺着落下来,秋义一人在告示前站了好长时间,他怀里还有前些日子借来的书册,书册上溅了雨水,上面的墨子稍稍晕染。

快天黑时秋义回去,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雨水没过鞋底,他的鞋袜悉数被浸湿。当天晚上,他收拾了东西,捧着那些书册前往婆娑寺。

婆娑寺尚且没有被烧毁,寺庙在山上地势很高,前来避难的镇民很多。寺僧为他们安排了院子,秋义去的晚,去的时候被安排到了末尾的一间。

窗外是模糊不清的雨色,婆娑神像前无数的镇民跪拜,镇民在抱怨自己无家可归,商人生意难做,农工良田尽毁,有些甚至妻离子散。

秋义在窗边点了一枝蜡烛。那些低语悉数落在耳边,婆娑鬼仙略微垂着眼眸,眼珠似在看着跪拜的众人,又好似在追寻远方万里山河。

蜡烛照亮半边,桌上是厚厚一沓书册,他垂眸写着字,仿佛与周围的人群隔离,那些人声在他耳边消散。

“如今这大雨百年难见,千年前洪水为乱世之兆,百年前君无尽平定作乱的魔修余孽……如今可是神君显灵,已有新的昭示?”

“梦幽世代有婆娑鬼仙庇佑,婆娑在上,自会显灵,不会乱我离州。”

“如今人人都知往山上走,还有些仍在山下不愿意离开,听闻昨日有孩童被冲走了。”

“可是那家的孩子……有些疯子还待在山脚,那里有原先的破庙,听闻那孩子也在那里。”

“寺僧不愿意让她踏进寺中半步。”

画面一转,傍晚时分,雨势稍稍地停下来,秋义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出了寺庙,独自一人下了山。

他怀揣着心事,看着远山天际,独自沿着山道走着。

落寞的书生,三年之期莫过天算,此时正因时事难平,嫌隙之间听闻路人所言,未曾想自己随意一走,竟路过了山下的破庙。

秋义原本准备回去了,突然,他听到了破庙中传来的动静,于是停下来了脚步。

“你们谁先来,反正此处无人管,寺庙不愿意收留她,她无处可去。”

“嘿嘿,自然我先来,虽然少了些兴致,倒也不错,正好顺今日的雨势。”

隔着破败的朱门,传来男子的笑声,紧接着是衣衫被撕碎的声音。

“娘的,她还会咬人。”

男子气急败坏之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几名男子衣衫破败,他们是镇上出了名的渣宰,如今几人围在墙角,裤脚下是一张苍白的少女面容。

少女约摸十二三的年纪,发丝衣衫凌乱,只脸色发白面上惊恐,未曾发出任何动静。

雨幕遮住了几名男子,同样遮住了少女的面容,她嗓间发紧,未曾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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