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1(1/2)
chapter81
孙宏给她发信息,说小区的电路修好了,他自己坐车回去了。
得到孙宏平安到家的信息,沈宴宁的心落了地。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就去了医院。
拿到了自己的号码,坐在就诊室外的长椅上等着叫她的号码。
沈宴宁靠在椅背上,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想种种结果,如果结果是不好的,如果这个结果不能让她接受,那该怎么办。
她实在是太想活下去了,因为身边现在有两个人,两个都是她爱的人,她最爱的父亲,她最爱的周陆嘉。
脑袋放空见,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小腿。沈宴宁脑中绷紧的那根弦突然就断掉了,久久过后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睁开眼睛,是个类似汽车人变身的小玩具滚到她脚边,轻轻碰到一下她的腿,又弹回去。
沈宴宁有点懵,她晃了晃脑袋,就在离她几步距离处有个男孩,她看着这张脸,陷入了沉思。
捡起玩具,朝男孩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男孩有些迟疑,看到沈宴宁手上的玩具动摇了,他妈妈告诉他让他就在这里待着,要不是因为手上太滑了才没拿住玩具。
他走了两步,看沈宴宁笑眯眯摇了摇手上的玩具,玩具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只好再往前挪几步。
沈宴宁想刘若橙看到自己在这肯定会把他儿子连拽带拉拖走,因为姓沈的对她现在都有威胁,她的小孩不能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拿到玩具后,男孩怯生生的向沈宴宁小声说谢谢。
沈宴宁说没有关系。
细细看,他确实和席昊像,小的时候只见过一次,没有细看,但是从小孩的眉眼看,确实和昊昊有几分的像。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没有沈宴宁之前想的很像,有个五六分相似,细看的话,有有几分像刘若橙。但是性格和席昊天差地别。
席昊很活泼,也喜欢玩游戏额,对玩具也没有抵抗力,要是被他一个玩具,肯定是会玩很久,并且不回一个人玩,他会找自己和她玩。
这个孩子就不一样,他刚才就在大厅中央的那一排排椅子上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个人在安安静静玩着玩具,玩具掉到她这里估计也是好半天才过来的。
沈宴宁思想分神时,叫到她的号码了,她起身,临走前对男孩说玩玩具注意安全,说完她就走了,也不知道他知道没有。
一进门,医生看到她的状态有些吃惊,她以为沈宴宁会更瘦,更无血色,但是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沈宴宁看上去只是没有气色,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摇摇晃晃的。
视线一直从她进门到坐在座位上才收回。
“这几天怎么样。”
沈宴宁和医生说了近期的情况,只是有些头晕和嗜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症状。
看医生不说话,她说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再吃些药就能康复,如果是这个结果的话,那就太幸运了。
沈宴宁觉得这一辈子并不是很幸运,如果幸运在今天降临的票,那也不算很晚。
医生的眼神有些复杂,那天报告出来后她就连夜看完了,但情况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很差了,追溯到她的高中时期第一次发作应该算是第一次预告,结合之后的流鼻血,头晕和她说的她母亲也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时候,心里便有了定数。
“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但是你也别沮丧,要不然从今天开始住几天医院观察一下,等化疗做了最终的结果再决定?”
她话里有些小心翼翼的,因为她之前有几个病患,情绪不稳定,说出这个很意外的结果不是发疯就是不信,再者就是说她是庸医说医院的机器是坏的,能接受的人很少,基本上寥寥无几。
去年夏天给沈宴宁说结果的时候,她一脸平静,并没有很大的起伏,只是脸上有些发白,点了点头,去开了药就走了,今天来是这么久以来她再来。
结果肯定不会很如意。
沈宴宁和之前差不多,问她要了报告单,又开了点药就走了。
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她靠着窗户一张一张看着报告单,什么哪个地方不提供血液了,什么哪个地方在慢慢衰弱,沈宴宁合上单子,眼里很平静。
她看不懂这些,能知道的是她身体状态很差,虽然流鼻血的症状没有发生,报告单上写着可能会以后面更加猛烈的状态来临。
手机响起,她看到了推送的搞笑视频,她一直没有点进去过,只是在今天她点开了推送的视频。
是一只边牧犬在家里嚎叫,它以为家里没有人,嚎叫了几声发现主人在二楼拍它,立刻停止嚎叫,从一脸兴奋到诧异,因为这个诧异的表情在狗的脸上就显得格外搞笑。
沈宴宁看完视频,点开评论区有人评论了一句【我在一只狗子脸上看到了人的表情】这条视频有十万多的点赞,沈宴宁弯唇,手指轻点到爱心的标志上,点了个赞。
如果毛毛也是这个表情会不会很好笑,想到这里,她退出视频软件,打开相册,找到了那天给毛毛拍的照片,它蹲在地上,吐出石头笑得正开心。
突然她感觉到鼻腔涌出的腥味,沈宴宁捂住鼻子四处寻找卫生间,却发现卫生间在走廊尽头的那边,但是现在也过不去了。
她转头就看到半开着的门,捂着鼻子推来门冲进了楼道里。
鲜血不受控制般,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般一滴一滴地往>
楼道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索着从包里费好大劲取出卫生纸团成一团将鼻血止住。
可是太多了,太多了。
沈宴宁不禁怀疑,她身上哪有这么多的血,莫不是鼻息血管段了?
血液很快将这一团卫生纸浸湿,沈宴宁不间隙再堵住鼻子。
做完这一切,她双手搭在膝盖前喘着粗气,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只盼着能止住血。
明明是寒冬,她却很热,衣领都被汗打湿,连着鬓角的头发也湿掉了。
沈宴宁听到门口有人的声音再说是谁的报告单遗落在椅子上了,意思是没人要她就要清理了。
沈宴宁忙站起来,却不受控制往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打扫卫生的阿姨听到这个声响吓了一跳,正要将扫把垃圾桶放在原地到楼道查看时,楼道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姨,是我的,刚才包不小心掉了,您放在原地就好了。”
听里面这么说,打扫卫生的阿姨才止住了脚步,应了声好。
几秒后,门口恢复了安静。
沈宴宁要不是抓住楼梯的把手,估计真的整个人都在摔倒在阶梯上了。
她的手被把手最末端锋利的图钉划了一道血口。
钻心的疼。
用身上剩下的纸简单的包扎,她拎着包走出了楼道。弯腰拿起报告单,整个人看上去疲惫极了。
洗了手,整理好衣服,她买了些碘伏消毒药水和医用纱,交完费后就出了医院。
来的时候天是亮的,现在已经有些要下雨的征兆了。
天空雾蒙蒙的,撕裂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沈宴宁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一路从医院开回家。
手机亮起,她没顾得上看,一路往家的方向驶去,差点闯了红灯,现在这个地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就现在,立刻。要回家,必须要回家。
路上没几辆车,后面也没红绿灯了,沈宴宁一脚油门开到小区车库,提着药和包乘坐电梯上楼。
从电梯出来,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开,好像在这一刻,身边围绕周旋的那种不安已经消失不见。
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往锁孔里插,但是今天一切都不顺利。
先是糟糕的结果,流鼻血、划伤手、闯红灯和门打不开,沈宴宁有些崩溃了,怎么样门都打不开,她换方向,抽出再拧开也打开不了。
沈宴宁这次没拔出钥匙,就在一瞬间,痛苦,崩溃,无助,在要不要再次尝试在脑海周旋,来来回回不停的变动。
有只无形的手将她死死压在地上,不让她起来,不让她喘息,空隙过程中,她的背上还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沈宴宁无力地蹲在地上。她疲惫不堪,眼睛浑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动弹不得。
想要休息,可是为什么进不去,就差一步了,就可以和外界一切隔开,就可以喘息,她就可以在只属于她的地方休息。
失去意识前几秒,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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