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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Chapter19
席静开始限制沈宴宁的活动范围,包括不能去哪里只能去哪里。
外婆出院后,席静把老太太接回家中,家里少了一个人的东西,看上去房子空间大了很多。
席静在抽屉里面发现沈申没有带走的合照,她直接端来垃圾桶将相框丢进去。
把老太太安顿好,打开冰箱发现买的菜已经烂掉,席静闻着发臭的豆腐和一些保质期只有几天的蔬菜,想到自己的钱就这么被浪费掉,突然间她发了疯一样把冰箱里的菜往出扔,掉了一地的菜,最后还是沈宴宁收拾好的。
沈宴宁提着大包小包的垃圾扔到楼下,碰到了同样在倒垃圾的郑叔。
“宁宁,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郑叔提着垃圾桶走来,有些费劲的擡起整个桶倒进垃圾箱里,沈宴宁过去搭了一把手。
“郑叔叔,这几天我外婆生病了,所以请假了。”
“我就说嘛,最近没看见你了。”
他正要走时,想起了一些事:“宁宁,末末他们都很担心你,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是关机状态,前两天我还去你家敲门了,今天才知道你刚回来。”
沈宴宁听到这一句,手抖了抖,一个大胆的想法萌生。她试探地问了一句:“郑叔,你这里可以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
沈宴宁跟着郑叔去了店里,她到了才想起自己不记得他们之中任何人的电话号码。
“郑叔叔,你有谈景他们三个人之中的电话号码吗?”
“你要谁的?”
“谁的都可以。”未了,她加了一句:“周陆嘉的,可以吗?”
沈宴宁手指缠着电话线,不安的频频回头,等郑叔把号码给她的时候,席静已经在窗口叫她了。
沈宴宁手立马松开,走出商店。
郑叔只是觉得很奇怪,怎么就不打了,他没追出去问沈宴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宴宁的每次下楼倒垃圾都是奢侈,她也知道,席静是想拖着自己,她目前也不知道要被拖到什么时候,每次下楼倒垃圾的时候只有五分钟,沈宴宁自己还得时时刻刻注意席静有没有跟着自己下来。
很多次她都有想和郑叔说的冲动,但是外婆自己行动不方便,多一个照顾也是理所应当的。
沈宴宁自己也明白,席静自己心里更清楚:她离婚后并没有潇潇洒洒的,席静什么时候想起沈申,都会把她那些控制全部转移到沈宴宁身上。
她也听到过席静晚上和外婆哭诉,说离婚就应该打官司,沈申属于婚内出轨,并且对方还怀孕,自己就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他。
沈宴宁多次想问席静,她到底要自己留下是为了什么,沈宴宁绝对不会相信她口中的“只剩一个人”。
她确实要和席静好好的活着,至少这样,席静不会再把在沈申身上的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席静关好外婆的房门,从冰箱取出了一碗小米,让沈宴宁熬小米粥喝,外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烧一锅够咱们吃就行了。”
沈宴宁把那一锅小米粥端上来的时候,外婆已经被席静搀扶着坐到沙发上。
三个人围着冰箱里剩下的榨菜吃,别说有多清淡了。
谁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多么贫困,天天喝小米粥度日,和小榨菜简直就是“下饭神器了”。
凌晨,外婆突然又发病,席静只能急急忙忙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她这次没让沈宴宁去。
等席静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雾蒙蒙亮,沈宴宁也起床了。
昨天席静告诉沈宴宁,今天就去学校,不用请假了。
沈宴宁收拾好了一切东西第二天早早起床。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吃饭,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宴宁吃完后去厨房洗了碗,一切收拾好后,她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拧开大门门把。
她手在用力,依旧打不开。
沈宴宁叫了席静几句,屋内就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这一刻,沈宴宁手上的书包掉下来,没有一点迟疑,她再次拧门把,一只手没拧开,两只手一起拧。
她额头上直冒汗,沈宴宁低头去看因为力气过大在手掌心留下的痕迹,包括那条一只在手心处的伤疤。
席静,把她反锁在家里了。
无数次听到席静在夜晚大哭,她能有多坚强,丈夫在外面搞外遇,自己表面上不计较这一段让她已经失望透顶的婚姻,要走抚养权后,害怕自己身边再没有人。
用哄骗的形式将自己锁在家里。
她以为用这个方法就能困住自己。
沈宴宁跑到阳台上,从那里透过去看有没有行人,她这意识到,只有从厨房的窗户才能看到单元楼下。
除了厨房的窗户,房间里所有的窗户四周都是无人的胡同。
她们家住的是最高一层,一层有六个户,刨去她们有五个,这五个户里,三户都是没有固定的回家时间,剩下两户是空房。
早上六点,小区根本没有人,她怎么喊都没有人能听见。
没有关掉的电视机出现了一则通告。
“各大市民请注意,暴雪将会在今天到来,暴雪会持续两天一夜,请各大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
暴雪提前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发现家里的座机被拔了线,一切可用的通讯设施都用不了。
沈宴宁无力地笑了,席静到底是在防什么,自己真的会跳窗逃跑吗?反反复复的就是这一个问题,直到傍晚,席静才回来。
她一脸疲惫,把包扔到沙发上,双眼布满血丝。
沈宴宁背对着她在厨房洗碗,手被冷水冲的又肿又红,手扶在台子上,她叹了一口气又把碗用水冲洗了一遍。
“宁宁,奶奶快不行了。”
一天下来席静一口水都没有顾得上喝,她发现自己张开嘴后满嘴都是舌尖甜猩的味道。
席静把老太太带到医院后排了几个小时的长队,又是去挂号又是去急诊,折腾下来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这几天老太太一直咳嗽不断,可能是家里比较冷,老太太身体又还没恢复多少。
老人的身体就经不住折腾,现在这个年纪一得病身体根本吃不消。
可能就到这里了。
沈宴宁把碗洗好后放在架子上空水,席静很会转移话题,沈宴宁本来见到她的一句话就是问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反锁在家里,当她刚叫了席静一声,她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明天我要去医院陪你奶奶,你就一个人在家吧。”
“妈。”
席静像是没有听见,又说:“你奶奶刚来几天,就发生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沈宴宁在眉头紧锁不再说话,转身回到了房间。
一夜她都没有睡着,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把她围住了。
沈宴宁在想,让席静疯一段时间,或许她会想通吧。她只是因为离婚受打击了而已。
沈宴宁一遍一遍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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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静疯了。
沈宴宁早上起来时,刚打开门,发现家里被一片黑暗笼罩,她以为是她眼睛有问题,再一看,沈宴宁后退了几步,手紧紧抓住门框不放手。
她昨天晚上就说为什么会觉得什么东西把自己围住了,沈宴宁只觉得是席静带给自己的压迫感,直到现在,就现在。
不是压迫,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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