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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欲情难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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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回应她的上一句话,阿俏不知为何,想到的却是他之前问的那句“你厌恶我吗”,霎时像被剑尖戳中了心脏一样,心头又酸又麻。

缓了缓,她扯了那软布,用清澈的眼睛望着徐薇,道:“算了,我还是想看着你,只要你不吓唬我。”

她想,地蛊那样邪门,能让仙尊堕邪、九州凋敝,而徐薇被侵染了心智却什么也不要,既不灭世也不灭己,只是这样缠着她厮磨,已经算是乖的了。

只要他不太过分,也没什么好怕的。

腰上一凉,中衣也被解开,阿俏吸了一口气,抓紧床幔一角。

解衣服而已,必经过程,不算过分。

手臂一紧,徐薇将她的两只手并合着压到头顶上方,用之前的软布系上,束在床头。

阿俏嗓音劈叉了:“你绑我干嘛?”

过分了!

徐薇不回答,吻落下,咬上她的唇瓣。阿俏被咬得吃痛,想伸手推他,却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当即吓傻了,找到分开的间隙偏脸躲了一下,舔唇确认没出血,慌慌张张地问:“你不会有虐待人的癖好吧?”

“没有。”徐薇说。

追不到吻,他向下咬开了阿俏的小衣,“我舍不得。”

……

临近高瀑,水声哗然,当感官敏感到了极点,水声便越过一切屏障,飘到了耳边。

阿俏分不清那些水究竟是泄天瀑布溅来的水意,还是掀浪翻涌中滴落的汗,又或是些别的什么。

她听得许多声音,远远近近、高高低低,仿佛还有剑鸣,就扭头去看床下被衣衫遮挂的紫薇剑,发现它晃抖得厉害。

结果徐薇找她索吻,她回了头才知道,原来摇晃的不是紫薇剑,而是自己。

再往后,她连扭头的力气都没了,徐薇把捆着她手腕的那截软布松开,她也还是没动,反正动了也会被拖回去,不如就这样躺着,随他摆弄吧。

然后,她就后悔了。

阿俏眼睫直抖:“不行。”

徐薇将玉铃系到了她的手腕上,“好听。”

“不好听,变态,流氓,登徒子……”

她一连串说了许多骂词,哪知徐薇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顶晃着她腕上的铃铛,每每她气竭,就停下悬调着她问:“还有呢?”

“无赖。”

“还有。”

她想不出词了,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红痕,“不要脸……”

没了,可是徐薇还想听,阿俏说不出来,他就让那铃铛晃得更响。

阿俏开始掉眼泪,他替她将泪珠吻掉。

阿俏哭出声,他就把她弄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阿俏觉得自己在受虐,哭不出声,泪也流干了,分明从前眼泪对徐薇最管用。

她只能讨饶,说了一大堆可怜的话,可徐薇像是要让她死在床上一样,她表现得越可怜,他就越发难,掐吻揉捏,从头到尾一处不放过。

迷乱一直持续到黄昏——阿俏只记得到那儿,因为她听得徐薇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然后徐薇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

那刹那,她委屈得要命,想着男人真是狗屁,一边说爱一边又不放过她,可是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只能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仙长”,凑到他怀里要抱。

徐薇给她输渡了一道灵力,好让她嗓子不那么哑,说出口的声音多出点别的意思,但依旧很好听,阿俏就又喊了他一声“仙长”。

徐薇说:“你从前,唤过我‘师兄’和‘师叔’。”

阿俏又抖了:“有违伦理纲常,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是她说了算。

……

二度醒来,又是个清晨。

修士的身体自愈速度极快,只腰间稍稍有些酸痛,阿俏没立刻睁眼,而是惺忪地搜刮脑海中的记忆。

脑袋好像生了锈,除了旖旎泥泞什么也记不清,最后能记起来的是被徐薇掐逼着喊师兄,她不肯,就被弄得去了半条命。

床笫之事,她自认为理论经验丰富,哪知徐薇做了多年的绮梦,一股脑全用在了实践上。

身侧声息突然变重,药香味压过来,如今那药香几乎让她成了反射,一闻到就腰麻腿软,便猝然睁眼,沙哑道:“别……”

徐薇原本只是俯身过来看她是否醒着,被她毫无杀伤力地嗔了一声,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渐变,某一方向一骑绝尘。

阿俏一把抓过手边的碎裂的玉铃,扔进他怀里,哑声骂他:“不正经!”

那系着软布的玉铃,被昨夜她禁受不住时捏在手心里,生生捏碎了。没扎破她的手心,徐薇便没管它,眼下软布还系在阿俏手腕上,沁着湿痕与齿痕,混乱又可怜。

徐薇柔声问:“还难受吗?”

阿俏一愣,紧接着眼里积起水光:“你醒了?”

他终于醒了。

昼夜一整天,她被欺负得无处可躲,什么干净的不干净的都喊了,没得到半点怜惜。

她既惶恐又担忧,怕地蛊彻底占据了徐薇的神智,也怕他正与地蛊拉扯挣扎,只敢咬牙受下了所有搓揉。被弄得天地不分时,还想着要如何斩除地蛊,怎样才能把他唤醒……

“你吓死我了!”阿俏再也忍不住,眼睛一闭滚徐薇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眼泪早在之前就已经流干,她只是躲在他怀里抖肩抽噎,气接不上噎得直打嗝,被雨水淋透的雏鸟似的。

徐薇拍揉着她的肩背轻声哄她,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怀里的声音小了,温声道对不起,吓着她了,以后再也不会。

清晨,瀑声间或夹杂着清脆鸟鸣,清凉的谷风从不知何时打开的窗口吹来,帘幔在风吹下轻轻晃动,筛泄的初晨光影在床榻上摇晃错落,落到相拥的两人发间。

混乱了一整天的小阁,终于生出些温情。

阿俏擡头从徐薇那儿讨了个温柔的亲吻,吸着鼻子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徐薇摸着她的头发:“后半夜。”

后半夜,她那时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场景,“那你现在呢,还难受吗?”

徐薇将她抱紧:“这话应当由我来问,你还难受吗?”

“我……”她看了看灵府,灵力充裕,又探了探识海,平和安宁,独独腰有些酸,“我没事,不难受。”

徐薇看着她身上的各种痕迹,问:“身上疼吗?”

“不疼,腰酸。”

“我帮你揉揉。”

“不用,”阿俏红脸把他的手压下去,埋头在他肩前嘀咕,“别看了……”

昨日什么模样没被看过,现在害羞,欲盖弥彰。

徐薇取出干净衣物给她披上,阿俏看了眼,是件豆绿的软衫,应该是从储玉里摸出来的,想了想,擡头问:“这处阁居,是你从前待过的地方?”

徐薇将她的头发理好:“嗯。”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百年前。”

“百年前,鸿野大战的时候?”阿俏费力地回想,“鸿野时期北方战乱,你怎么有空跑来千里之外的南康,还建了这座闲居?”

“若要说起来,恐怕会说上很久。”

阿俏在他脖子上挠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久,先前你闹起失忆,害我解释半天……先失忆后失志,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是受地蛊影响?还是流焰?”

徐薇静了静,抱紧她,“你昨日没有入我识海?”

“我哪儿敢,生怕你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何况……”

何况她是头一次,虽然理论经验丰富,但实践经验为零,被一作弄神志不清,魂都去了,哪顾得上。

“何况什么?”

“……何况你是渡劫大修,我要是进入你的识海反被你压制,小命不保。”

“不会,”徐薇低笑,“我虽失控,但并非全无神志意识,不会伤着你。”

“说得好听,”阿俏心道,“那我这一身青红,难道是自己掐的不成?”

她心里的小九九,徐薇听不见,低下头在她额角吻了吻,亲昵道:“在想什么?”

阿俏顺嘴道:“在想你这些不正经都是和谁学的。”

徐薇居然真给了回答:“百年绮梦,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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